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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江添屹说你最近看上了一个男人,看来这事不假!”
秦昭进来的时候,桑酒还在畅想两人晚上看电影的画面,蓦的被打断,一脸不悦。
“你进来怎么不敲门啊!”
“天地良心,桑大小姐,我可是敲了三次门你都没有听见。”
秦昭的目光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桌上的电影票,眉毛一挑,“哟,要去看电影啊。看来咱们桑大小姐这次是真的春心萌动了。”
八卦是人类所有特性中最奇妙的,不分男女。
比如此刻的秦昭。
“嗳,你跟我说说呗,这人长什么样?听江添屹说是大学教授,还是傅音的小舅。可以啊,桑酒,你这一下子就把辈分提上去了......”
对面的人喋喋不休丝毫没有停的意思。
桑酒冷刀子剐了他一眼,“你很闲?”
“你要是很闲的话,我不介意和你换一下位置,毕竟我也想体验一把老板压榨员工的感觉。”
闹归闹,可正事还是要谈的。
秦昭立马收了打趣她的心,认真谈起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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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时迁这一堂课是有机化学实验,操作完最后一个步骤,铃声正好响起。他一边交代课代表下堂课的作业,一边脱下为做实验而穿的白大褂,因为着急甚至破天荒的婉拒了前来问问题的学生,匆匆忙忙赶到办公室。
路过英语办公室的时候,赵媛眼尖叫住了他。
“陈教授!”
陈时迁只好停下脚步,礼貌性地回应她。
“赵老师,有事吗?”
赵媛一路小跑出办公室,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下意识地撩了撩耳后的头发,试探性地问:“陈教授走这么急是有什么事吗?”
陈时迁皱了皱眉,显然对方的问题已经触碰到他的个人隐私了,声音随之沉下来:“请问有什么事吗?”
赵媛愣了愣,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于是赶紧表明自己来意。
“是这样的,我朋友送了我两张音乐剧的门票,但问了一圈大家今晚都有事,所以想问问你今晚,”
“抱歉,我今晚有约了。”陈时迁提前打断了她。
“什么?”赵媛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最后再耐着性子解释了一遍:“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实在抱歉,今晚我和别人约好了。”
“对了,”两人擦肩而过时,陈时迁突然对她说:
“其实我不太喜欢看音乐剧。”
也不管人怎么想,说完最后一句就拿着车钥匙快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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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酒觉得自己可能被陈时迁骗了。
距离电影开场只剩五分钟,候影厅里空得她喊一声都能听见自己的回音,然而连陈时迁的人影都没看到。
要不是知道他不是言而无信的人,否则此刻她一定不会坐在这里跟个傻子一样干等,而是立马将他的微信删除拉黑,然后永世不联系!
在最后一分钟的时间里,桑酒终于看到了人。
陈时迁一身衬衫黑裤,外头罩着一件黑色风衣,看到她,迈着长腿跑过来,“对不起,路上堵车耽搁了,电影还没开始吧。”
为了彰显自己的善解人意,桑酒几乎是咬着牙摇了摇头,“没事,我们先进去吧。”
他们俩的位置在最中间,旁边恰好没人,观影效果堪称绝佳。
看的电影是国外很有名的一部关于丧尸的影片,里面把人们面临灾难时的人性分析的极为透彻,其中不乏夹杂着几个恶心血腥的场景。
影片正好播到一个女人不幸变成丧尸然后把前来救她的丈夫生生掐死后又残忍地肢解了他的尸体。
导演的镜头感掌握的很好再加上3D效果,画面一度逼真到身临其境。
影厅里不少人直接喊了出来。
坐在桑酒前面的女生一声细长尖叫,旁边的男生一整个男友力爆棚一把将人搂到怀里轻声安慰。
桑酒直叹:好会!
可惜的是,她打小和江添屹一起长大,国内外各种禁止类的恐怖片都看过了,哪怕是比这尺度更大的片子也看了不下三遍,早就免疫了。
就在她思考要不要也装一装柔弱害怕时,搁在扶手上的手突然被人抓住,力道大的恨不得捏碎她的腕骨。
桑酒一脸吃痛,小声喊着:“陈时迁,你干嘛!”
始作俑者终于反应过来,松开她的手,“抱歉。”
桑酒:“......”
此刻她只想骂一句,
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
蓦的想到什么,下一秒她把头凑近,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什么。
陈时迁声音一如既往:“桑酒,坐好。”
影院灯光太暗,根本看不清他脸上表情,桑酒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
被自己刚才的想法逗笑了。
陈时迁这种人怎么会怕区区一部恐怖片呢!
但当电影一结束,桑酒看着匆忙往厕所跑的身影,感叹了一句:
原来她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男厕门口,桑酒靠着墙壁,狐狸眼里的笑意快要溢不住,扬起声音问他:“陈教授,你还好吗?”
陈时迁此刻觉得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趴在洗手台前迟迟起不了身。
里面的人没有说话,桑酒只好继续在外面等着。
大概是她站的位置太过突兀,来来往往不少人往她这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