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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面不仅说了你的兽欲,更残酷的是一个月之后,她发现自己怀孕了。那时神瑾轩恰好回来得知,以为自己当父亲了,高兴得不知所以,对娇妻处处呵护。她有苦说不出,更无法对他亲口说出那不堪的**,只能强装笑颜。”
    “神瑾轩也不是傻子,欢喜过后无意看到报告,才一个月的胎儿,自己当时根本不在家,也就是说这孩子根本不是自己的。他一气之下离家,等到想通之后才回来,真心把孩子当成自己的骨肉。可是,你却籍着这点再一次威胁她,你很清楚这孩子是谁的,你很高兴,却也视你儿子为眼中钉。”
    “他死了你很高兴吧,终于铲除了这个劲敌,以后就可以独占那个可怜的女子了。每一次你的兽欲发泄,对我母亲来说都是生不如死,在对神瑾轩思念的同时也恨你,所以她才会以自杀式的飙车来结束自己的生命。”
    神景雄啊啊两声,目瞪口呆,那时候她的东西都是佣人在处理,他为免触景伤情,也没有去查看,却不料那里会记录了这一生不可磨灭的污点,也让自己所建立的王国毁于一旦。
    “你以为你能只手遮天瞒天过海,利用你的盛气凌人,你手中的钱财职权去控制他人,却不知道,没了这些,你就只是个什么都不能做的糟老头,一如现在。你还觉得,这天下没有你掌控不了的事或人么?”
    神景雄孱弱的身子剧烈颤抖起来,看着神寒的目光就如同看着前来索命的白无常一样恐惧。他知道,他一直知道,自己和他真正的关系。可是,这么多年来,他却装作不知,装得那么神似,让他丝毫也察觉不了。
    真正恐怖的是眼前这个称为他儿子的男人,他怎能,隐藏着这么大的秘密还可以谈笑风生,故作洒脱?
    他错了,这个世界有他无法掌控的事,就如神寒,他从来就没成功控制得了他,可笑的是,他以为他取得成功。
    神寒微微笑着在半暗的灯光下看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他的那个白金烟盒,抽出一支香烟点燃,缭绕的烟雾直上,模糊了他脸部的轮廓,让人看不真切。然而,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却闪着点点寒光,诡异又邪恶。
    神景雄看着他嘴角噙着的那抹诡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旁边的心脏机的数字一直在跳动上升。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不直接把你杀了?好彻底脱离你的掌控?”神寒喷了一个漂亮的烟圈,淡淡地说道:“你以为我会这么仁慈?死了,倒就可以一了白了,啥也不知道。但对你这种人,就是要摧毁你的信仰,你那膨胀得漠视他人的自信心,我要让你亲眼看着,这世间你并不是无所不能。看,你亲眼看着自己的王国被摧毁,是不是痛不欲生生不如死?那种信仰倒塌的滋味是不是千回百转五味杂陈?”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何舍得摧毁整个神氏只为报复你,你是不是以为我会稀罕这个肮脏的王国?你可还记得当日你说要收购鹰集团?还让我全权负责。呵呵,你大概不知道鹰集团是我的吧,你说,我怎么会亲手送上我的孩子?就连那个政府工程都是我下令出手抢过来的,对了,还有石油,所有神氏涉及的生意,我都要抢过来。我要让你知道,你神氏并不是无所不能,无往不利,江山人材辈出,比你有才华有谋略有耐力的还大有人在。”
    “你或许会认为,一个神氏比不上一个鹰集团。没错,鹰集团的规模或许还不够神氏的大,但它还有的是机会茁壮成长。而神氏,这肮脏的集团,我更愿意用它来祭奠你那无法无天的膨胀自信,我更愿意倾尽它来看你倒霉颓靡的样子,是不是很疯狂?是不是很变态?不,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觉得真是太值了。”
    “你想知道我是怎么做的?不,我不会告诉你的,我要让你带着遗憾死去,到死也不知道,在你身边,你亲自养的,是怎样的一只白眼狼?我要你清楚知道,你自以为的毫无威胁的幼豹,长着怎样的利齿。怎样,鲜血淋漓的滋味很好受吧?”
    神寒低低地笑,整个人似是陷入了癫狂之中,对着那口不能言手不能动的老者说着这憋了二十多年的话。
    “对了,你不是要我娶付妍敏生下你自以为是的高贵血统的继承人么?我告诉你,你这一辈子都休想再看到姓神的继承人。我此生唯一的孩子,就是你口中的那个孽种,姓秋名暮蓝。你口口声声的孽种,其实也是孽种所生,是不是很绝配?但你又有什么资格称她为孽种,你忘了,你本身就是成就孽种的那个因。”神寒挑着眉勾起唇角,那抹笑怎么看怎么的毛骨悚然,他微微俯视着他说道:“不明白?啊,我结扎了,早在孩子出生那天,我就做了手术。所以,神家,再无香火。”
    除了断绝神景雄的念想,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再看到秋楠承受生育之苦,那样一次大出血事件已经让他怕了,他本来就没想着要儿子当什么继承人,所以,就在秋楠生产那天,他就即时做了结扎手术。
    他不会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再受苦,他不愿失去她,那样的恐惧,他无法接受。
    神景雄听着他如地狱般传来的森寒之声,心跳飞快加速,脸色蜡黄发白,张大口猛地喘气,最终在他的瞪视下,白眼翻了一番便昏迷过去。
    神寒面无表情地站在他床前瞪着他昏迷的老脸,不慌不忙地按下床头的紧急呼叫,听着脚步声纷至沓来,才慢慢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