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老师要一起换吗？”
    “不过...池姐姐看起来不像是会跟别人一起换衣服的——”
    没等池清秋回答，沈之奚迅速接了下句，像是不给对方机会的“虚晃一枪”小玩笑。
    只是沈之奚没料到，都这样了，池清秋还能自如地接下来。并让事情往她招架不住的反方向发展。
    “嗯，正常情况下不会。”
    “但如果是沈老师的话。”
    “当然可以。”
    “..........”
    直球一出。
    反倒给沈之奚整不会了。
    也就不到十秒的空隙，池清秋扭转了局势。
    “所以，不愿意的人，是沈老师，对吗。”
    “！谁说的？”
    沈之奚扬了扬眉，明明心都空了一下，嘴上却不想输。
    旁边的工作人员也催得紧。
    于是最后，毫无预兆地，沈之奚和池清秋进了同一个更衣室。
    狭窄的密闭空间光线并不是很足。
    距离很近，四周都是池清秋的香气。沈之奚闭了闭眼，侧过身看池清秋一眼，又快速挪开视线。
    她拿起衣服，迟迟没动。
    “沈老师怎么还不换？”
    “是害羞了吗。”
    池清秋的声音倒是十分镇静。
    “怎么会？”沈之奚一口否认，反问，“池老师不也没换？”
    心跳快得不正常，沈之奚屏住呼吸，听见池清秋很轻地笑了声，然后拿起了衣服，自然地抬手动了动。
    肩带滑落，池清秋的香肩不加遮掩地暴露在沈之奚眼前，然后是诱人的脖颈...然后是精致的锁骨...然后是令人遐想连篇的......
    黑暗中池清秋若隐若现的轮廓近在眼前，一瞬间，沈之奚以前看过的同人文的羞耻描述都争先飘了出来。
    沈之奚闭了眼，慌忙转身，感觉周身都热起来。
    太窄了。
    太热了。
    悉悉索索的衣物摩擦声在身后响起，沈之奚也赶紧加快动作，脱衣服换了起来。
    但奇怪的是，刚刚还沉稳冷静、甚至有心思调侃沈之奚的池清秋换衣服的过程中竟然一句话也没说。
    “......”
    不过也对...池清秋本来就不是话多的人。
    密闭空间萦绕着耐人寻味的暧昧和安静。
    终于换好衣服的沈之奚转过了身，却见池清秋不知什么时候，也将身子侧了过去，双眼微微闭着。
    面上依旧是平静的淡然。
    只是那好看的唇，却抿得有些不太正常。
    沈之奚挑了挑眉，屏住呼吸凑近了点，看见池清秋耳侧的薄粉，才突然明白。
    “原来...有的人也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冷静嘛。”
    沈之奚笑起来，压低音量，贴在池清秋耳边说话的同时，将手探向某人暴露心思的耳朵，趁机摸了摸，
    “可真会骗人啊池姐姐。”
    不同于池清秋本人的冷淡和忍耐，池清秋的耳朵到了她手里就立刻听话地缩成一团，仿佛害羞地颤了颤。
    然而，还没等她看到池清秋的反应。
    下一秒，沈之奚的眼前突然变黑。
    意识倒还在，她眨了眨眼，轻飘飘的睫羽好像触到了什么——
    她的双眼被池清秋轻轻地捂住了。
    “怎么还带捂眼睛的？”
    “犯规了吧？”
    “池姐姐害羞都不让人说——”的吗
    话没说完，沈之奚唇一动，嘴也被池清秋捂上了：“.......”
    沈之奚：“唔？”
    可真有你的池清秋。
    眼前一片黑暗，只剩唇和眼的触碰清晰可见，甚至比平常更加明显。沈之奚微热的呼吸在池清秋手上不安地乱窜。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沈之奚闭上眼，眨了下，眼尾升起阵细密飘忽的痒意。又眨了下，还是痒意。又眨了下，再来痒意。
    ...明明是她在眨眼，不应该是池清秋的手心泛痒吗？
    思考之际，沈之奚再一眨眼...恍然明白了。
    “......”
    “池姐姐。”
    “摸够了没？”
    等唇边的手没那么紧，脸上的温度也越来越高，沈之奚才向前一倾，将手摁在池清秋放她眼尾的手指上，同时对池清秋放她唇边的手心吹了口气，笑着问。
    两人的姿势莫名变得暧昧，以至于沈之奚说出每一个音节时都像是在和池清秋的手心接吻。
    池清秋：“没有。”
    出乎意料地，沈之奚听到了池清秋的回答。清清冷冷的两个字，似乎比平时更低哑。或许是之前的害羞被沈之奚撞破，现在再听到池清秋的声音竟好像还透着些隐隐的委屈。
    眼尾又泛痒意，让沈之奚的心也跟着痒起来，可是......
    “再这样摸下去...”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呀。”
    “要不然，池姐姐先停一停？”
    池清秋应的声音不冷不淡、又不情不愿，明明只有一个字：“...嗯。”
    但奇怪地，听起来就是好委屈。
    “那...”沈之奚闭了闭眼，小声妥协，“回去再给你摸？”
    速度很快，几乎是尾字刚落，池清秋就应了：“好。”
    快到沈之奚差点怀疑池清秋是不是故意的。但还没来得及让她思考，沈之奚就听见隔壁的更衣室传来一声疼痛的巨响...是身体撞到墙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