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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朋友就不及你的同事重要吗?”卓言踩了一脚油门,车开得很快,把同事两个字咬的很重。
沈培风有些疲惫,他深吸一口气,理智地说,“我们不要为这些争执,既然这样,就去见你的朋友吧。”
等到卓言带着沈培风到了之前那些人唱歌的包厢里,高湛邪笑着带头吹了个口哨。
灯光并不明亮,沈培风花了点时间认出了包厢里都是大多都是上次那场不愉快的晚餐上的人,一时之间有些怔然。
秦铖看他的目光尤其让他不适,那种仿佛看货架上的商品一样的鄙夷,有些过于粗鲁。
“愣着干嘛,坐啊。”卓言直接搂着他的腰走进去,宣誓主权。
“哟,人真的到手了,还是卓少厉害。”秦铖皮笑肉不笑。
“那是,我们卓少哪有拿不下的人。”高湛真心夸赞,有意捧着卓言。
整个包厢的氛围都让沈培风不安,他转头看了卓言一眼,却只看到完全陌生的一个人,笑容带着冷漠,神情也仿佛一个纨绔子弟。
“卓少,你这个小情儿上次可是下了我面子,今天总要敬我一杯酒吧?”秦铖不怀好意地问着,直接到了满满一杯酒。
“行啊。”卓言懒洋洋地应着。
沈培风闻言不可置信地看他。
“别这么小气,去跟他喝一杯,当给我一个面子。”卓言接过秦铖那杯酒塞给他,哄了哄。
“卓言,你听清他刚才说什么了吗?”沈培风神色冷下来,低声清晰地问。
“哟,卓少说话不好使啊,人带不来,专门去带来了又不听话?”秦铖讥讽道。
卓言本来就是心里带着火气,故意没有帮沈培风周旋,眼见他这样严肃地问自己,根本没有考虑自己在朋友面前会不会没有面子,也觉得有点烦躁。
身为一个omega,竟然一点面子都不肯给Alpha,刚才他满面春风正要跟谭深去吃夜宵,而自己投了几百万也不过是看到过几次ppt,可见沈教授不是不懂人情世故,只是待遇要分人。
对着谭深就那么懂礼貌,告别都要郑重。而他的面子就可以一次又一次的不顾。
卓言冷笑,他真是太惯着沈培风了,让他不清楚自己的位置。
“他不就是说喝一杯,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大惊小怪?”他不耐烦地说。
“上一次我并没有不礼貌,反而是你的朋友出言侮辱我,现在他要我跟他敬酒,你觉得合理吗?”沈培风一脸肃穆。
“有什么合理不合理?你怎么这点事都要揪着不放,怎么那天你吃亏了吗?我说了这是我朋友,你就不能包容一下吗?”卓言灌了一口酒,提高了声音。
“我觉得今天我不该来,抱歉,我并不喜欢你这些朋友,还是先走了。”沈培风很克制地说完,站起来就想走。
秦铖重重放下酒杯嗤笑一声。
“我准你走了吗?”所有人看笑话的目光让卓言勃然大怒,他几时被小情儿这样怠慢过,气不过扬声喝道。
“恋爱不代表能限制自由。”沈培风冷静地说。
“哟,卓少谈恋爱了吗?”秦铖火上浇油,“稀奇啊,那我就理解了。”
“谁说我恋爱了?”卓言冷笑一声。
沈培风愣住了。
“我,跟你说过要恋爱吗?”卓言扬起嘴唇,神情嚣张又冷酷。
沈培风站在原地深深呼吸,但是很久没有回应。
“我花了几百万给你做那个破实验,是让你来我朋友面前驳我面子的吗?”卓言看到他脸色变得不好看,心里舒服了一点,更加咄咄逼人地问,语调越发犀利。
沈培风眼底的光在那一刻碎散了,变成了一片茫然,他轻声说,“你不能把我们两个之间,和赞助实验联系在一起……”
“不然你以为卓少那么肯花钱,是看你实验做得好吗?”秦铖爆笑,“沈教授,你上次不是说没有收益吗?你当我们做慈善顺便谈恋爱吗?花钱买个情人顺道赞助你一下而已!”
“……是吗?”沈培风低声问,目光定定注视着卓言。
卓言觉得烦躁透了,不知道为什么到了此时此刻沈培风还是能如此固执如此镇定的问自己,为什么不知道服软,为什么看自己的目光充满着某种奇怪的力量,让他有一瞬间想躲避。
他当然不可能丢掉Alpha的骄傲,所以直接傲慢地点头,“不然呢?”
第7章 乖一点
“你侮辱了我的研究,侮辱了我,也侮辱了你自己。”沈培风流露出一点罕有的愤怒,还有深深的伤心,但却并不弱势,反而刺得卓言浑身一痛。
他忍不住尖锐反击,“侮辱?没有我的侮辱你的实验怎么继续?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每次有多高兴地跟我汇报进展?你那些可笑的香槟玫瑰做背景的ppt?”
沈培风连嘴唇都变得苍白。
“我不过是需要个解风情的人玩玩而已,谁喜欢花那么多钱听这些?”卓言继续口出恶言,“你知不知道你眼里只有你的科研有多无趣?我赞助你实验不是为了听你那些ppt,你为什么不能学学如何讨好我?”
“如果你早点告诉我。”沈培风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虽然身形摇摇欲坠,“这些都不会是你的困扰。”
“行吧,我现在玩够了,我不喜欢不听话的情人,希望不算晚。”
“我会和你分手,赞助也会退回。”沈培风说得有点慢,似乎维持这样的体面有些费力。
“那些钱给你了就给你了,还有,没有恋爱,何来分手?”在沈培风离开之前,卓言用最后这句嘲讽圆满了自己的骄傲和面子,获得了满包厢人的喝彩。
沈培风离去的背影依旧背脊挺直,却无限落寞萧索。
可是等到沈培风消失,所有的痛快都变成了沉沉压在心里的郁气,让他窒闷。
他想让沈培风低头,想让沈培风明白自己有多重要,甚至不惜口出恶言,可是这个人偏偏就这么不驯服,一点也没有omega温顺的样子,转头就走,好像比自己还高傲。
卓言把自己心头所有的不悦和郁闷都归咎于自己从没有得到沈培风的百依百顺,在高湛那些人的撺掇下喝多了,抱怨着沈培风,嘲笑他的愚钝和木讷,还有他那些无聊的追求方法。
高湛笑眯眯安抚他,“想让他低头还不难,交给你兄弟我。”
卓言当时已经喝得很多了,这句话并没有放在心上。
沈培风从卓言生活里消失了,虽然过去那段时间里,沈培风用来陪他的时间也少之又少,但是完全没有联系还是有本质的区别。
助理告诉他沛大校方委婉表示沈教授拒绝了他的继续援助,希望他可以保留赞助费用给其他项目。
听到消息的时候卓言怒极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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