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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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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只剩下路上所遇的红衣小道童一人了。
    现在本是该沏茶的时候,唯一小道童却出去玩了。
    伏玄道有些无奈。
    想到来此正事,伏玄道低头恭敬道:“师祖,再过一年,便是二十七境弟子大比。承洲是我宗少宗,他才能不浅,应会为我宗争光。”
    “善。”
    伏玄道颔首,指腹磨拭腿下蒲团,思量片刻,微微抬头道:“五日前,东中下境境主感知师祖降临,甚为惶恐,特赶来映天宗求弟子代为询问。若非师祖,恕他冒犯。若为师祖,东中下境境主愿倾尽所有为师祖解忧。”
    帘后人沏茶的手微顿又恢复正常,他语气很平静。
    “我寻回了我丢失已久的至宝。”
    伏玄道停住,指尖微颤。
    纵使是满仙宫珍宝师祖也是当杂草看,若说至宝,这该是怎样一件震天撼地的巨宝?
    他正想试探着询问,却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脚步声由远及近,尚未求见便闯入殿中。
    来人未穿鞋,湿润的脚掌踩上干净的暗色石板留下脚印。他裤腿湿哒哒,淌了一地水。
    他看到伏玄道,惊奇道:“仙人竟也在这儿?”
    伏玄道抬头,各色花汁仍在青年脸上,他费力抱着一条活蹦乱跳的鱼。
    鱼儿费力挣扎,熟悉的鳞片让伏玄道一眼便认出这鱼有龙的血脉。
    他嘴唇喃喃,余光扫向珠帘,心中一紧,凉气“噌噌”往脑子里钻。
    他有些虚脱,青年却抱鱼直接闯入珠帘。
    “今日吃鱼可好?”
    伏玄道:……
    他唇色发白看向帘后,他看到了师祖的身影。
    只见那向来不苟言笑的人此时竟挽起袖子拎起了青年手中的鱼。
    他端详着鱼,看了片刻,开口道:“鱼老了,此鱼一老便刺多。”
    青年蔫了。
    伏玄道:……
    青年无精打采取回鱼道:“我今天本来想露一手,没想到……”
    帘后人笑了,他抬手摘去青年头顶的落叶,又摸着青年的脑袋。
    青年看有人在,他低头端起桌上的茶杯来掩饰自己的脸红。
    若是旁人听到师兄笑,肯定以为是安慰。只是他知道,师兄是在真笑他。原因无他,无非是他刚才说“自己要露一手”
    他不过是不会做饭,从小到大没做成过一次,每顿饭都是师兄做而已,有什么好笑的?!
    今日玩得有些野,胥朝起早就渴了。看到桌上倒好的茶,他端起一饮而尽。这是这茶杯略小,他一口气喝了四杯半才够。
    伏玄道不笨,这恰到好处的五杯茶、师祖对青年的宠溺足以看出青年的身份并没有他想得那么简单。
    只是……
    伏玄道有些晕,万年了,莫说师祖对人如此之好,即便是一句话,师祖也不愿多说。
    这眼前一切怎就不真实?
    许是他入了魔,此时还未走出幻境。
    就在他浑浑噩噩,站立不稳时,师祖终于分出心神,对他说了真相。
    “他是我师弟。”
    师弟?是何人?
    师祖乃一代弟子,师兄弟皆是万年前之人。除了一人赫赫有名……
    伏玄道瞳孔骤缩,手掌攥了攥。他站起身行礼,声音喑哑,恭敬地问:“可是胥师祖?”
    那人姓胥,世间只有少数人知道,他便是其中一人。
    青年闻言转头隔着珠帘看他,眼神带着惊讶,“你怎知我姓胥?诶,我竟成师祖了?”
    对方仍是青年神态,好似这万年光阴从未流走一样。但伏玄道知道,传说中的胥师祖已死万年了。
    他知这其中藏着玄机,在与二位说过话后,得到师祖应允,他便离去了。
    伏玄道走出主殿,殿外天色渐暗,他耳畔回响着师祖所说的“至宝”二字。
    至宝是什么已不言而喻。
    “真是至宝……”他低头无声轻喃。
    数年来的一切在他脑海中明暗交替,无数场景划过。
    仙人执长剑,斩万仙,灭山河。
    二十七境主跪下认错,“我不该……不该动他骨灰……”
    回应他的是挫骨扬灰,魂飞魄散。
    自此,这二十七境便易了主。纵使仙人仍是映天宗掌门,二十七境却称臣于他。
    近万年来,无人敢提一个“胥”字,否则……否则那人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2章 小曜回归第二日
    伏玄道走后,殿内也渐渐恢复了清静。
    青年玩了一天疲了,他睁着微倦的凤眼寻觅着可供他小酣之物。
    可殿内何其单调?冰冷的石板、坚硬的茶桌让青年蹙眉。仅剩下被人跪过的蒲团也让青年抗拒。
    看着身边的人影,青年眼眸动了动,唇角浅弯。
    温朝夕刚放下茶杯便感到腿上一沉,他唇微抿,双眼半阖。
    若说不可预料,显然是不可能。甚至在青年刚有小睡念头时,对方的一举一动便已被放慢千倍。
    他静静等待,甚至是旁观着青年枕在他腿上。
    胥朝起躺了上去,侧脸有些凉。他迷糊地用余光看着枕下的道袍。道袍本是白色,直到衣尾时渐为玄色,玄色之上又是墨色与银色交织相绣。
    他用手摸着银线,银线非凡线,光泽如星辰又带着锐利,其上灵气澎湃。
    温朝夕垂下眼眸看向青年的侧脸。青年抚摸着纹路,他睫毛下敛。
    胥朝起用指腹描绘着道袍上的纹路,心中昏昏沉沉想道。
    [师兄的道袍真好,怕是得有地品了。师兄发达了,我今后说不定能用一把玄品法器,扔一把玄品法器了……]
    他想着想着,临睡着时,唇角都是弯的。
    暮色渐沉,温朝夕俯视膝上青年,他一动不动,若不是窗外映入余晖愈来愈远,怕会让人误认为时间是静止的。
    青年应当是嗅到了最亲近之人的气息,他睡得又熟又安心,鬓角起了一层薄汗,面颊微红。
    膝处是青年温热的体温,伴随着寂静下的呼吸声,证实了一个生命的鲜活。
    温朝夕伸手拾起青年黏在脸上的鬓发别在耳后。他的动作非常轻,如细羽般,仿佛多一点力道对方就会碎一样。
    “小曜……”他轻喃。
    胥朝起做了一个梦,梦中正是他最近所发生之事。
    他死了,死于雷劫。
    一般人是常易死于筑基到金丹、金丹到元婴这种大劫难渡,而他却是死于小雷劫:金丹前期到金丹中期。
    梦中黑压压乌云下,他立于山巅,衣袍猎猎作响。
    雷霆将山峦照亮,一瞬间如白昼。
    万丈雷霆落下,他仿佛知道了什么。最后一眼,他望向宗门方向。
    可惜狂风早将他发冠吹走,墨发散下,遮住了他的视线,而后烟消云散。
    “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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