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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再晃动。
    胥朝起好奇抬头,却被师兄揉着脑袋,低磁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小曜年纪不大,找道侣尚且早了。”
    胥朝起摇了摇头:“我早已弱冠,可以了。”
    见师兄不说话,胥朝起又微声道:“我是真心喜欢……”
    “嗯?”师兄声音低沉,不疾不徐道:“……我小曜天姿不凡,风度翩翩,他能比得过小曜?”
    胥朝起小声反驳道:“能……”
    温朝夕低笑了声,他身侧的手掌早已攥在一起,青筋勒起,人前却依旧温和:“若他不能照顾好小曜,师兄不放心。”
    胥朝起仰头看向师兄,问:“师兄不能照顾好我吗?”
    此话看似平平无奇,山上却有风了。
    “嗯?”师兄声音沙哑。
    他缓了许久,将目光挪去远方山峦。
    “师兄能。”
    胥朝起兴奋了,眼眸唇边都是笑,他心如擂鼓,感受着夜风,胆子渐渐大了起来。
    趁着天黑,他悄悄凑上前小心翼翼吻住了师兄的唇角。
    心脏险些从胸腔里跳了出来,他向边上挪了挪,师兄没有拦他,他的腰也直了起来。
    他的唇刚盖上了师兄,还没有两息,眼前顿时一黑,他被压在了草坪上,檀木香将他裹住。
    对方吻他时带着强势与狠硬,胥朝起喘不过气,一时间被亲懵了,双目呆滞。
    第39章 小曜回归第三十九日
    蝉鸣声渐渐褪下, 胥朝起脖子流下汗水将衣襟打湿。他因喘不上气面颊通红,双目朦胧又呆滞。
    将近一个时辰,映天宗的烛火都熄了, 空气转凉,嫩绿的枝叶上悬挂着露珠。
    温朝夕终于拾起了腰,他收住了眼眸里的晦涩。
    胥朝起后脑勺贴着师兄的手掌,眼皮困倦, 睫毛上悬挂着水渍。他已经没了一点力气,瘫软地如一团软泥,嘴唇也肿了。
    温朝夕解下腰带,温暖厚实的外袍将胥朝起裹住,他被横抱了起来。
    胥朝起浑身发软连手指头也抬不起来,只能四肢垂下窝在师兄怀里。
    胥朝起被送回了房间, 衣服是师兄帮他脱的。
    以往胥朝起习惯躺平,任由师兄帮自己穿衣解带。可今日他哪怕是昏昏欲睡, 累得不行,也要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攥紧衣领,不让自己露出一缕肌肤。
    被温朝夕念了这么多年的天才,又怎么猜不透老男人的腌瓒?
    温朝夕眼含浅笑,修长的手指灵巧地解开胥朝起腰带, 他耐心帮对方脱下外衣,期间莫说看穿着里衣的身子, 就连脖颈也没看。
    他收好衣服, 掩好被角便转身离去。
    温朝夕走在院子里, 小鱼在冰凉的水中晃动着尾巴, 水面泛起涟漪。
    它好奇地弹出鱼脑袋, 忽然一把灵气磅礴的虾米掉入水中, 这股味道比它之前吃的鱼肉更香,比乳白色石头灵气更盛!
    小鱼惊喜地瞪大鱼眼,怎么突然加餐了?难不成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温朝夕喂完鱼并没有回房,月光将暗夜下的深蓝色云彩照出了形状。
    他独自一人去了炼器房,神火将炼器房照了一夜,火光照亮了半片山头,一直有祥云聚于房顶,看来他不止练成了一件法器。
    临天亮时,他又去了炼丹房,丹鼎燃了三四次,空中结成了一片片丹云。
    他将东西收好,装了不少瓶子,这才离开。
    温朝夕早上煮了清淡的肉粥,又弄了胥朝起最喜欢吃的鱼虾。
    其中一道菜最为繁琐,需要幼虾身上最嫩的肉,每只虾只取一粒米大小,然后用灵泉水蒸七七四十九息,再取出来用灵米打成的粉包裹,放入淡汤中煮一会儿,直到小肉丸变得清透,再将粉打开,虾肉取出,仙黄菜包裹,再用天水一浇,这道菜就好了。
    他将菜端入院子里,再将最复杂的那道菜放到小曜常坐的位子前。
    房内,阳光照在了胥朝起的脸上,他闻到了香味,睫毛动了动,这次悠悠转醒。
    嘴角的疼痛让他“嘶”了声,记忆涌上,他望着房梁呆滞,手指颤了颤,提起被子将自己盖住。
    他下床后先给自己洗了个澡,本想随便披身衣服湿哒哒出去,可又想到梦中与昨夜的师兄颇猛。
    犹豫片刻,他将衣服穿得整整齐齐,头发依旧湿漉漉走了出去。
    外面的阳光正好,他刚坐到桌前,身后就传来脚步声。他的头发被棉布盖住,头皮不禁发麻,然而师兄只是简单地帮他擦头发,甚至比以往更懂分寸,这让胥朝起兴奋之余失落感也随之而来。
    他纵使歇息了一夜,身子依旧疲软得不行。他恹恹地拿起勺子,刚小心抿了口粥,敏感的嘴唇比以往更容易感到烫。
    视野被阴影笼罩,带有粗茧的手指碰到了他的双唇,他感觉嘴上凉凉的。
    师兄耐心地帮他将肿了的地方抹了一遍,胥朝起感觉空气有些燥热,他面颊有些红,不自在地向后靠了靠,后脑勺又被抵住,他脑海“噌”地一声,然而师兄只是单纯帮他抹药。
    好奇的双眸向上看了看,浓密的睫毛翘起,他夹了口菜,好看的凤眸动了动,嚼得慢了些。
    好在师兄今天做的菜非常好吃,胥朝起吃了会儿筷子就夹得快了,他最喜欢面前的这道菜,菜被他吃得一干二净,险些连汤汁都要倒入碗中。
    温朝夕见到这一幕,唇边多了一抹淡笑。
    吃完饭后,温朝夕将一块熟悉的凉玉递给胥朝起,此时胥朝起已经看不清楚凉玉的品阶。
    他用神识探入凉玉:“阳景已经这么厉害了?!”
    “嗯。”
    大比结束后留给弟子五日歇息的时间,胥朝起自那一晚差点被师兄亲晕过去后,第二日和第三日他还有些矜持,知道将衣服捂严实。
    然而是他自己疑神疑鬼,将师兄想得太急狠了。师兄宠他爱他,又怎真的舍得对他下狠手?
    他不禁怀疑,那一夜是不是他记错了时辰。或许是他凡体,喘不过气,所以才会觉得时间漫长?
    有了这个想法后,他的警惕慢慢放下,一有空就偷偷打量师兄的神色。
    吃素了两日,胥朝起有些禁不住,双眸甚是期待地看着师兄。直到一次中午,他坐在师兄怀里,仰起脖子,如蜻蜓点水般轻轻吻了师兄的唇。
    师兄将他抱紧,周围的气势也好像绷住,险些将他吞噬。
    胥朝起脊背绷直,就在他喉咙发干,头皮发麻时,师兄亦是轻轻回吻了他。
    胥朝起:……
    就……没了?
    凤眸眨了眨,有些恍惚。
    他的警惕被卸下了,那一日他亲了三四次师兄,都得到了轻轻的回吻。
    他开始放松下来,穿衣也变得散漫,有时未系腰带,有时就连里衣也松松垮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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