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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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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人都知道,因为他父皇有个好儿子。
    皇爷爷是想将皇位传给戚无衣,而他父皇只是个中间人。
    戚无衣满腹经纶,出口成章,长相俊美人又儒雅,满朝文臣敬他爱他。
    而武臣这边,又因他出生之后边关一直大胜,众武臣早就站了他的队。
    至于天下百姓……戚无衣出生这十年来,有九年都是风调雨顺,百姓又怎会不认他?
    怕是戚无衣是个傻子,百姓们都心甘情愿让戚无衣坐在皇位上,何况戚无衣是真的贤明。
    记忆逐渐模糊,化作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
    他碳盆里的炭火熄灭了,身子冷得厉害,从小的病根让他身如刀扎般。
    他脸色苍白从屋里走出,身边的小厮嫌他屋冷,早就溜出去玩了。
    他跌跌撞撞地扒着门框,只见一粉雕玉琢的孩童在雪地里跑过,一堆仆从前拥后簇。
    “小世子,您慢些,今天儿冷,抱着汤婆子暖暖!”
    戚无衣一岁时就成了世子,当时只是报上去,他皇爷爷便大笔一挥,直接允了。
    戚无衣在雪中滚起了雪球,雪球滚着滚着滚到了他脚下,戚无衣看着他,桃花眼露出了好奇。
    矮矮的一团跑了过来,将雪球推向了他,笑着说让他与自己一起玩。
    病气与刺痛交织在一起,他早已没了生欲,于是当着戚无衣的面一脚踩碎了雪球,并将戚无衣踹倒在地。
    “世子!”一堆仆从惊呼,他们虎视眈眈望着他,若不是他是王府长子,怕是早就将他拿下。
    戚无衣捂着胸口,眼露委屈,弱弱地问:“为什么?”
    昏厥感涌上,他半跪在地上,讥讽道:“你不是熟读四书五经,那你可听过何不食肉糜?”
    戚无衣若有所思,随即他便失去了意识,昏倒在了雪中。
    再次醒来,他房中放了四五个火盆,还来了不少仆从恭敬地看护他。
    他的教书先生五十多岁,每日都骂他不可教化,可自己教起书来却只会照本宣读。
    直到王府大考之时,他又一次考了最后一名。
    他父皇骂他朽木不可雕也。
    而戚无衣从启蒙时便由翰林院学识最高的三人教导,陪读也是风趣幽默的新科状元。
    毋庸置疑,戚无衣是府中第一,远超其他兄弟姐妹。
    父皇对他连连赞叹,可戚无衣的眼神却总往他身上瞥来。
    考完以后,戚无衣跟在他后面一直问他,可有什么不懂?自己可以教。
    他实在忍无可忍,转过身骂道:“你是认为以你幼弟身份来教兄长,可以显示你神童之资?
    你有全天下身份最高的人教导,自然可以高高在上地俯视着我这个被放养的弃子!”
    戚无衣显然没想到他如此说,于是颤了颤嘴唇,向后退了几步。
    “我……没有,你……是我唯一的兄长……”
    他冷笑一声,眼皮泛红,挥袖离开。
    戚无衣十三岁时,百姓越来越富裕,戚无衣也想着要经商了。
    戚无衣突然迷上了收集珍宝,而他的天赋毋庸置疑,加上有皇爷爷等人的支持,短短小一年时间,戚无衣便成了皇城首富,一时无风光无限,无数女子想嫁他,成他的世子妃。
    戚无衣拒绝了皇爷爷的赐婚,偷偷跑过来对他兴奋道:“王兄,我有了一喜欢的女子,到时我将她领来给你看!”
    那时的他身子越来越不好,虚弱地躺在床上,整日咳血,数不清的药汤一碗一碗给他灌。
    他闻言,将药碗砸下,冷笑一声道:“你有了喜欢的姑娘与我何干?还想让我给你喜钱不成?你如今身家千万两,还缺我这点?”
    “不……不……”戚无衣张了张口想否定,却被他赶了出去。
    他再次咳血,又被仆从压着继续灌药。
    他喝了两年的药,身形削瘦见骨,头发也掉了很多,眼眶凸了出来,如同行走在人间的阴鬼。
    而戚无衣不同,他在这两年成了天下首富,王府被修缮了好几轮,国库都充盈了不少。
    戚无衣可是个大忙人啊,整日不着家,不是去见喜欢的姑娘,就是听皇爷爷的夸赞,要么就是受群臣百姓爱戴。
    夜晚,他睡在冰冷的屋中,听着京城丧钟响起,是他皇爷爷驾崩了。
    他病得爬都爬不起来,整日浑浑噩噩只能被灌药,都没能参加皇爷爷的皇葬。
    皇葬刚一结束,府中的九成之人便搬了出去,他父皇成了当今皇上,戚无衣也顺理成章成了太子。
    他依旧住在这府里,过了不久,王府换了个牌匾,成了康王府。
    他瞧着圣旨,想笑也笑不出。
    也许是他长久吃药管用,渐渐地,他的病竟然好了。他也能下床走路,脸上的肉又多了起来。
    他虽是唯二嫡子,却是所有王爷中最不受待见的一位。
    他的父皇迟迟未为他指婚,他也不想成亲,便随意纳了几房姬妾,生了几个儿女。
    每当有孩子降生时,戚无衣都会以王叔的身份来,为孩子们带上生辰礼。
    戚无衣的礼是所有宾客中最值钱的,甚至一份礼可保王府十年花销。
    后来宫中年宴,他被挤到角落。戚无衣身为太子本该上座,谁知戚无衣却故意坐到他身边为他敬酒。
    戚无衣低声恭敬道:“王兄,我们和好罢。”
    他嗤笑一声,亦是躬身回礼:“您是太子,不敢当。”
    戚无衣叹息,缓缓起身离去。
    又过了几年,他父皇身子越来越不好,天下对此噤声,所有人都知道太子该上位了。
    中秋晚宴,戚无衣又来了,神色苍白对他道:“王兄,今夜我们说些话可好?”
    他没有答应。
    可离宴之时,他思量片刻,却朝着东宫走去。
    路上他瞧到了几个蒙面人持刀朝着东宫方向奔去。
    那一刻,他明知这些人是对着戚无衣而去,可他却离奇没有喊人,而是转身要离开。
    刚走了四五步,他又忍不住朝着东宫跑去。
    他心如擂鼓,没有喊人,无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等他来到东宫之时,隐约听到了碰撞声。他原地怔了许久,这才慢慢走向殿内。
    一股血腥味蔓延,他起初是什么都看不见的。
    渐渐地,殿中燃起了火光,光芒照亮了地上裹着黑衣的死尸。
    戚无衣在哪儿?
    他朝着火光跑去,总算在一扇纸窗前看到了一尊站着的人影。
    对方察觉到了什么,扶着纸窗上的木棱颤颤地转过身来,纸窗上印上了血色的指印。
    他瞳孔一缩,心如刀绞。
    对方低低地笑了:“王兄?”
    “戚无衣!”他颤抖地喊出,正想奋不顾身地跑进去,火柱砸了下来,整座房子都塌了。
    他被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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