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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口滴出血时,女皇冷淡道:“够了,朕收回。”
    敬王跟在女皇身边,一跟就是十年,期间一直恭敬有礼,从未敢有逾越。
    女皇虽从未说过信任,但所有人都知道,敬王成了女皇手中的一把刀。
    但凡女皇不想留谁性命,当夜敬王便会手持一把剑,进入谁府,剑刃淌着血出来。
    直到敬王在跟女皇十一载时,女皇遇刺,敬王替女皇挡了救命一剑,而那剑离敬王心口只有一寸。
    当夜敬王高烧不退,御医险些没有将敬王从鬼门关拉回来。
    女皇的心有些动容,她长叹一口气走出了房门。
    门外,大臣们跪地劝道:“陛下切不可心软,倘若敬王是在使苦肉计,江山岌岌可危啊!”
    女皇眼眸动了动,闭上了双眼。
    房中放了几个火盆,暖黄色的烛火摇晃着。
    女皇看着敬王浑浑噩噩的面容,低着声道:“你是在图什么呢?”
    敬王面露痛苦,原本扛着无数压力的他在这一刻仿佛如孩童般脆弱。
    他晕乎乎咳了几声,忘乎所以。
    女皇问他:“你想要什么?”
    敬王早就烧糊涂了,只剩下了本能。
    成年男子有气无力的声音响起,女皇屏住呼吸静静听去。
    “皇……”
    “嗯?”
    “皇……皇姐……”
    女皇微顿,敬王虽是她亲弟,但跟随她多年从未叫过她一声皇姐。
    敬王嘴唇干涩,声音低哑:“要皇姐一生安虞……无病无忧……”
    女皇扯了扯唇角,笑了声,掌权多年的她不会将这种话放在心上。
    她瞧着敬王渴得厉害,便难得为对方倒了杯水。
    敬王察觉到面前落下阴影,抬手挡去,掌心从未露给他人的胎记这一刻暴露在女皇眼中。
    女皇端着杯子久久怔在原地,那胎记是……花瓣。
    花瓣的形状很特殊,她曾经只在梦中见过。
    多年前,鬼渊的花丛里,所有的鬼都离开了,只剩下那个孩童。
    孩童不舍道:“姐姐,我不想离开……”
    她蹲下来安慰着孩童,说人间美好,值得去。
    孩童听了她的话,走了,临走前
    掌心握着为她所采的最鲜嫩的花瓣。
    *
    胥朝起回到了皇宫外的府宅,他心虚地将手指攥在掌心里,鬼鬼祟祟地走了进去。
    师兄正坐在卧房中翻着《万道剑法》,见他回来了,淡淡地扫了一眼。
    胥朝起脖子一缩,窝到了墙角的书桌前低着头。
    他紧紧皱着眉,鬓发渗出了汗。
    于是他的血牵扯到了阵法,伤口怎么都止不住,还疼得厉害。
    他的唇色微微发白,只能偷偷取出话本来转移注意力。
    他抿着指尖,轻轻翻了一下。只是此地的光太暗,字都看不清了。
    忽然他意识到了什么看向一旁,旁边分明很亮。
    胥朝起脊背忽然发凉,他颤颤抬起头,忽然对上了师兄平静的双眼。
    胥朝起:!!
    他慌忙将话本藏了起来。
    师兄却握住了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拾起。
    五根白净手指都破了,上面还流着血。
    温朝夕蹙眉,又将他另一只手捡了过来。
    十指都破了。
    温朝夕双唇抿成一条直线,正欲罚一下这小东西,却见对方脑袋耷拉着,黑眸显得有几分可怜。
    他轻叹,轻轻揉了揉对方的脑袋,将其抱在怀里,抿住对方的手指。
    胥朝起乖乖坐着,师兄为他上药。
    墨尾道袍就这样垂在地上,温朝夕低下眼眸,一举一动皆透着轻柔。
    无色的药膏被抹在胥朝起的指尖,冰凉的触感压下了刺痛。
    白布平整地包过胥朝起的手指,这比医师包得还好看。
    胥朝起已经两天两夜没睡了,他打了个哈欠,神态疲惫。
    因为他的双手不能见水,所以就连洗澡都是温朝夕帮他。
    胥朝起原以为这件事就这样划过了,可没有想到师兄的手劲比原来大许多。一时间他的双手被衔在空中,整个人都被搓红了,他挣扎地想往出逃。
    到最后他奄奄一息地趴在床上,待身旁向下陷之时,他将被子卷起,拒绝了让师兄搂抱,独自一人窝在了床角。
    深夜空气有些冷,胥朝起迷迷糊糊地躺着,总觉得旁边好像少了些什么。
    毛茸茸的脑袋拱了拱,他本能地朝外面滚去,钻进了师兄怀里,面颊贴着师兄的心口。
    只是这好像还不够?他“呜咽”了声,极为不满,直到健壮的双臂将他搂住,手掌又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胥朝起这才满意,睡得更踏实了。
    第79章 小曜回归第七十九日
    天蒙蒙亮, 温朝夕缓缓睁开了深邃的眼眸。自胥朝起复生后,这位孤冷了万年的二十七境之首眼里时常带着些贪恋与不舍。
    他清醒地靠在床沿,变出了那本《权势滔天:掌门师兄俏师弟》认真翻看, 看得比世间失传的绝顶剑谱还认真。
    有时他翻上一两页, 眼中就露出了无奈与真切的笑。
    胥朝起的说法总是与温朝夕认知不同。胥朝起说,自己总会很给面子地将师兄做的菜吃完。
    温朝夕哑笑,既然很给面子,为何不吃青菜?
    以前桌上明明有荤有素,可这怀中之人总将鱼虾挑完, 留下青菜连动也不动。
    他为了让对方多吃些, 于是桌上的荤比素多。至于素菜, 他又花了大功夫研究菜谱, 用鱼汤煮菜, 又琢磨调料, 这才合了对方的胃口。
    分明是他迁就, 做的一桌菜全都是对方爱吃的,又怎会吃不完?
    他摸着胸口柔顺的脑袋,怀中暖呼呼的。
    昨夜胥朝起翻滚得厉害, 动不动就将半个身子压在他上面。
    本来他睡时对胥朝起不设防,可胥朝起倒好, 总是将被子踢开。温朝夕并不怕冷,可这怀中人却自食恶果,冷得直往他里衣里钻。
    自那时起,温朝夕半夜都会醒上一两次为他们将被子扯回来。后来温朝夕也习惯了,甚至人还在梦中, 胥朝起只要一踢被子, 他就习惯性地将被子拽住, 再揉一揉胥朝起的脑袋,对方很快就安分了。
    温朝夕又翻了两页,上面说师兄很是黏他,每夜都要将他搂在怀里不松开。
    温朝夕无奈捂着眼睛笑了,昨夜他可没有主动去搂。
    胸口上的一头墨发根根分明,是他昨夜亲手揉洗过的。
    五指穿过胥朝起的柔发,指间多了些细汗,对方不满呜咽。
    温朝夕又躺了会儿,晨曦穿透了灰蒙蒙的大地,耳边响着亲近之人的呼吸声,美满将人裹住,内心填充了无尽的满足。
    天彻底大亮,温朝夕无声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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