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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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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胥朝起悄悄抬起双眸:“那师兄可有帮人上药的法器?”
    温朝夕停了停,帮某人将药上了。
    药膏带有灼痛感,胥朝起被烫得脸都红了,到最后埋进被子里,怎么都不愿意出来。
    胥朝起被上了两三日药,又哼唧着腰不舒服了,每日都要师兄给帮忙揉上一两次。
    他趴在师兄腿上吃着小鱼干,又挖着师兄给做的葡萄乳冰,一时间惬意地双眼都眯了起来,如同一条只会随着力道摆动的咸鱼。
    酒足饭饱,他甚至还躺在师兄腿上睡了一觉。傍晚时,他梦醒身上必会披着暖和的薄毯。
    胥朝起顶着被他睡燥的墨发,装作乖巧道:“今日可有水煮鱼片吃?”
    “嘴刁。”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胥朝起哼哼唧唧仰起脖子,总算将老男人给吻欢心了,送他了一盒鲜香味小鱼干。
    他下了榻,腰虽微纤,但有力得不行,哪有不舒服的样子?
    炊烟在仙宫升起,饭菜香味再次让众生灵的脑袋齐齐向灶房看去。
    万年来灶房有烟的次数还没有如今一个月升得多。
    胥朝起嚼着小鱼干,翻看编写到一半的话本。
    据书坊老板说,他有一个非常阔气的书粉,每个月都要为他打赏,已经霸占了好久的榜一,每次打赏的金额都是第二名的数十倍。而且对方还为他的书写评语,夸他的书是天上有地上无。书粉又文采斐然,无论是为书写词作画,皆将其它书的书粉甩了千百条街。
    胥朝起起初听闻,心里猛地一跳,战战兢兢地问老板将书粉的诗词要来,待他发现对方的笔迹和文风都不像师兄后,终于松了口气。
    有
    了大粉日夜企盼,“知名作家”胥朝起压力倍增,只能每日鬼鬼祟祟躲着师兄赶稿。
    不幸的是他如今十指破了,如今只能暂缓。胥朝起为这进度颇为着急,他望着空白的纸张,掌心一股酸涩感涌上。
    倘若他有一个法器,可以知晓人心中所想,将人脑中的话印在白纸上该有多好?
    胥朝起想到这儿,眼眸动了动,他取出书柜里的奇闻录开始翻看。
    法器倒没找着,却无意看到了许多新奇之事。
    [异闻录篇:其九:怪哉人脸。
    有凡身一女子听闻平睡不好,便要侧睡,又听左侧睡压心,便一直右侧睡。如此睡了一两年,此女子发现,自己原本标致均匀的面庞成了大小脸。
    女子悲呼,后悔不已。]
    胥朝起一看,眼皮一跳,连忙去照着镜子。
    他睡觉时,师兄为防他掉下去,总是在外面,他也侧睡过去搂住师兄。
    所幸他的面庞依旧如镜像般平整均匀。他又恍惚想起,如今的他虽是凡体,但外形早已经不变了。
    他平日吃再多,重量未变过,面庞亦如此。
    胥朝起拍着胸口,松了口气。
    晚饭终于好了。
    胥朝起发现桌上多了两道水煮鱼片,一道清淡,一道偏辣,但又不是太辣。
    胥朝起眼中划过一抹惊喜,最后也顺利吃撑了,躺在师兄怀里,让对方给他揉肚子。
    夜晚。
    喜服快做完了,只是还差几身里衣。师兄虽知道他的尺寸,但保险起见,还是为他量了量。
    大红里衣柔软舒适,几套偏凉,几套偏暖。
    胥朝起枕在师兄腿上,瞧着对方在上面绣着凤纹,刺绣的针脚很密。
    胥朝起见状,也扯了一块红布,想为师兄做衣服。
    剪刀针线都有,胥朝起也不笨,他知道自己莫说是里衣,哪怕是身褂子都缝不出来。
    浓密的睫毛轻颤,他在师兄的怀里蹭了蹭,眼眸悄悄向下瞥。
    下一刻他的双眼便被捂住,鼻间嗅到了一股檀香。
    胥朝起:……
    他蔫了蔫,又枕在了师兄腿上,看似老实,但贼心不死。
    白皙的手掌偷偷探了过去,却被一把攥住。
    “小曜……”温朝夕低沉道。
    胥朝起垂下脑袋,只能去寻找红布了。
    他选取的红布是最好最绵软的,好在他经常搂师兄,也知道师兄的腰身,这块裁起来倒是简单,剩下的也只能凭感觉了。
    他学着师兄先在布上画线,再用剪刀裁。
    只是这二者都非凡品,胥朝起剪了半天都剪不开。
    粗糙的大掌落下,将他的手握住,剪去。胥朝起放松。
    只是他没有想到,那刀口竟然离了他所画的线,布料变宽了!
    “歪……歪了!”胥朝起连忙叮嘱。
    大掌顿了顿,又沿着线剪去。
    好几次师兄都差点剪歪,幸亏胥朝起及时订正。
    胥朝起握着剪好的布料,内心非常满足。
    他的针线活非常糟糕,好在他这次心细,半天动一次针,等到师兄为他做了四身里衣,他也终于将“小衣服”缝好了。
    他仰起脑袋,兴致勃勃道:“师兄为我做聘礼,我也为师兄做。”
    胥朝起为温朝夕做衣,即便是一条亵裤温朝夕也欢喜。
    温朝夕望着这不算丑的一团布,笑眼里含着复杂。
    胥朝起试探道:“师兄在我们大婚之日穿上可好。”
    温朝夕双唇动了动,吭不出声。
    胥朝起抬起眸子,爬了上去与师兄对视,他们的鼻尖相贴,呼出来的热气也在彼此脸上。
    “嗯?如何师兄?”
    温朝夕捂住了他的眼,将他重新推到怀里,空气中发出无奈的轻叹。
    胥朝起白日睡够了,晚上即闹腾又磨人,许是今日的红布点醒了他,晚上钻进师兄怀里又抱又亲。
    温朝夕将他搂住按在怀中,压住了不老实的手脚,低哑道:“别闹了,听话。”
    胥朝起睁着墨黑的凤眸,仰起脖颈又吸咬了师兄的喉结。
    见对方眼神深沉不见底,身上的压迫感让他喘不过气,头皮发麻,寒毛竖起。胥朝起一下子警觉,钻进被子里,将自己裹成了一只蚕蛹。
    温朝夕手臂漫上青筋,他眼中的深晦渐渐散去,化作无奈。
    他惩罚似的隔着被子拍了拍胥朝起的背,起身下床坐到淌着瀑布的大窗前,吹着夜风,为自己沏了杯茶。
    洁白的杯沿抵在唇边,温朝夕敛下眼眸取出礼单翻看。
    寂静的房里,除了某人偷偷窝在被子里看话本,剩下的便是礼单翻动的声响。
    沉稳悦耳的声音微微响起:“够了。”
    一声低笑毕,他抿了口茶。
    隔日,伏玄道得到了掌门传召,茫然又谨慎地上了天梯。
    空旷冷寂的大殿内,伏玄道跪在蒲团上行了大礼,被允了后跪坐聆听。
    温朝夕即便已经收敛,但多年累积的威严与气势仍旧让伏玄道的心高高悬起。
    温朝夕正襟危坐,头戴银冠,腰背挺拔如高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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