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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绷紧,连忙去抱住他的头,将他抬起来:“闻老师,现在不用吧……”
    闻寻狭猝地笑了声:“我也没有要弄什么,别紧张。”
    林招云脸色通红。
    又试了几遍,关键地方停顿,前面的大致步骤都已经清楚,简宴西调整了一下林招云的动作,以及告诉他最后要用腿去并对方的脑袋。
    林招云低着头不住地点点,根本抬不起来。
    “挺晚的,明天咱们10点再开机,去睡吧。”
    两人一起出了简宴西的房间。
    因为这个别墅的构造很奇怪,这么多天,林招云也没搞懂其他演员具体住在哪个房间,就像是现在他和闻寻朝着两个反向走。
    林招云有点微醺,这会酒意上头,在简宴西那边又喝了一杯,整个人晕乎乎的,一进门就倒想了床上,已经有些困。
    他强打起精神要去洗澡,门外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林招云脚底有些飘忽了,对着门外说:“等等,什么事情呀?”
    他探头找了鞋,找了好一会,才在床底上找到去开门,在转动门把前,他忽然觉得不对劲。
    为什么对方一直都不说话?
    林招云头皮一下就麻了,他慢慢地收回手,想了一下,他弯头朝猫眼里去看。
    猫眼里,有一个戴面具的人,在林招云的视线里,往猫眼上趴了上来,往里看。
    第96章 孤岛迷云7
    【啊啊啊啊, 我老婆要吓死了!!】
    【你赔,我快要生出来的不存在东西一下子被你吓回去!!】
    【玛德,我都长出来了,就被化学阉割了!】
    【我在老婆直播间呆久了, 都忘记这个游戏原本就是这么吓人的!!】
    林招云颤抖的眼睫刮在猫眼玻璃上。
    从猫眼里往外看时, 会有广角的一个效果, 几乎可以看到对方的大半身。
    走廊里仅有几盏壁灯,黑漆漆,但是仍旧能看到站在走廊上, 那个带着面具的高大身影的大部分躯体。
    而因为灯光,猫眼外,接近于黑白画面。
    那张诡异的面具有点像是脸谱那样,恐惧从脚趾尖一直麻到后脑勺。
    逐渐靠近的面具上有一堆眼洞里, 黝黑深邃, 在猛然靠近猫眼后,隐约看到一双藏在里面的眼珠子, 慢慢地滑动。
    啊啊啊啊啊。
    林招云猛地往后退了几步。
    心脏都停顿片刻,几秒后才重新大口呼吸。
    那个面具有点像是林招云的童年阴影————某个侦探电视剧的凶手的专用面具。
    林招云刚刚还带着微醺,这会瞬间浑身冷汗,胳膊皮肤贴着冰凉的门, 猛地激起一大片鸡皮疙瘩, 脑子一片空白。
    指尖到脚趾尖都已经全然僵麻。
    咔哒————
    令人感到不安的细微的声音从侧面传来, 林招云僵硬地低头去看,在他的注视下,圆圆的老式门把手正在转动。
    他要开门。
    林招云心脏狂跳, 回过神来, 不知道哪里来的机智, 抖着指尖迅速按下反锁扭。
    咔哒、咔哒————
    旋不动了。
    门把手来来回回转动几次,外头的面具人已明白门锁已被反锁,不再做无用功。
    一切恢复平静。
    林招云不敢再去看猫眼,害怕看到什么。
    别墅内一片安静,窗外刮起大风,吹得玻璃咚咚作响,林招云颤着肩膀,不知过了很久,他也不知外头还有没有人。
    因为不是变格副本,所以一定是人。
    但并不因为是人,林招云就不害怕,反而更加毛骨悚然。
    这个人,就藏在他的身边,就在这个剧组里。
    外头的风逐渐停歇,屋内一片安静。
    林招云鼓起勇气想要再去看看,却听到了极其轻微的咚咚声,十分富有节奏感。
    别墅门板是老式的那种,几秒钟后,林招云意识到,那是有人胸腔贴着门板,传来的有力心跳声。
    还没走。
    或许还在往里看。
    但林招还是知道的,猫眼无法往里看,最多看到一些虚影。
    林招云哆哆嗦嗦地去翻自己的手机,却发现自己一个演员的电话都没留,连剧组人员的联系方式都没有。
    林招云搬了床头的雕花红木复古床头柜抵在门板上,直到十分钟过去,林招云想到什么,慢慢地匍匐下去,去看门缝下面。
    没有脚。
    林招云骤然松泛下来,顺势就瘫在玄关边,霎那间眼泪也跑出来些,脸上湿漉漉一片。
    即使房间内开着灯,但依旧无法减缓那种恐惧感。
    投资商为了营造复古感,这些家具据说都是老的,雕花木床大红绣被,淡淡的灯光打在深红的床帘上。
    从简宴西那里回来就已经十一点多,现在墙壁上的时钟刚过十二点,离别墅有些距离的地方,有一幢损坏了的老钟楼。
    前几天还没有注意到,昨天坐在棚外读剧本时,才隐约看见。
    据说找人去修,看来修好了。
    十二点准时钟声响起,远远地传来模糊“咚、咚、咚”的声音。
    深远悠长。
    林招云把房间的灯都开得亮亮的,又将床边的一把小凳子抵在门上,随便冲了个澡,就钻进被窝,用被子包着脑袋,只剩下一双乌溜溜颤着睫毛的眼睛,眼角还挂着一点水渍,湿溻溻的眸子紧盯着房门。
    外头的风又开始刮,就像是要将别墅拔地而起那样,玻璃窗不住作响,连床顶上的红绸纱都微微晃动起来。
    有一种中式的诡异,让人很容易地就想到那个像是戏剧脸谱的面具。
    他更害怕,连脚尖都不敢伸出被子外,最后,他打开了音乐,放了一首小学生广播体操,才稍微舒缓下来些。
    终于,在那么一个愣神中,身体一松,漂亮的小脸歪到枕头上,沉沉睡过去。
    隔日一早,外头常务后勤敲门喊他吃早餐。
    林招云睁着眼缓了一会,才逐渐清醒,紧跟着就感觉到太阳穴一阵裂开的微疼,宿醉的结果。
    起床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问昨晚有没有其他人被敲门。
    住在同一号楼的工作人人员都表示睡得很熟,没有听到。
    第二层楼是导演和演员专属,但说来也是奇怪,林招云去回想,自己竟只知道简宴西的房间。
    这幢楼设计得很奇怪,雕花红木栏杆,每个人的房间门都藏在走廊后面,而走廊四通八达,容易迷路。
    每一个转角有一件艺术品,摆在雕花脚凳上的佛像,全都是半合着眼,悲天悯人的神情。
    其实仔细看还是感觉有些恐怖的。
    “林老师昨晚是不是喝多了,我看您回去时有些上头了,说不定就是做了个噩梦,闻老师偶尔也会。”
    从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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