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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也要守护,但盛焦却毫不在意,面无表情将天衍灵力丝送到奚将阑唇边。
天衍灵力出现的瞬间,奚将阑本能地伸出两只爪子抱住盛焦的手,覆唇一口叼住那散发天衍灵力的指尖。
对他而言,这道灵力虽然不是伪天衍,但是更香甜,好像潺潺流水汇入干涸龟裂的经脉中。
整个人像是彻底活了过来。
盛焦见他缓解那股对“弃仙骨”的迫切渴求,便断了天衍。
奚将阑本来叼着盛焦的手指吃天衍灵力,乍一不见了,满脸迷茫地咬了一下指尖,像是在催促。
“怎么没有了呢?”奚将阑迷迷瞪瞪地心想。
盛焦不为所动,掐着他的下巴正要将手抽出,却见奚将阑像是护食似的,双手死死抓住他的手腕,胡乱摇头,长发都跟着飞起来。
“不……”他边急促地喘边含糊道,“不要。”
盛焦手指微微一抖,不自然地垂眸,低声道:“放开。”
奚将阑偏不,他又凑上前去咬那根手指,从指腹咬到指节,又用滚烫的唇含着手腕细细密密地啃,好像在搜寻那道天衍灵力到底是从哪里出来的。
盛焦哪怕心智坚硬如磐石,也还是被他这个“啃食”的动作弄得手臂酥麻。
他眸光一沉,手下微微用力,强行将奚将阑的嘴从他手腕上撕开。
奚将阑还想再闹。
盛焦动作迅速,伸长双臂将他紧紧困在怀里,只留下曲着的小腿在外拼命蹬了好几下,混乱中还踹了一脚桂树,金色丹桂簌簌砸落在两人身上。
“不要。”被比他身形高大许多的人整个囚在怀中,居高临下的压迫感和无法逃脱的紧张和耻辱让奚将阑本能地拼命挣扎,呢喃着道,““弃仙骨”,唔……不要!”
他乱喊一通,根本不知在说什么。
盛焦看着他这副狼狈样子,心脏一缩。
冰冷无情的是天道。
而他只是“堪天道”。
***
横玉度和酆聿忙活一整晚,终于将核舟城之事处理干净。
“这你也信?”没奈何的巷子中,横玉度忍着笑回头,道,“他说盛焦曾对他示爱,却被他心狠拒绝了?”
“是啊。”酆聿拎着鬼灯,正色地道,“他说的有鼻子有眼,可真了呢。”
横玉度笑出声:“就像是你信他真的重生过。”
“这事铁证如山,绝非是虚言妄言!”酆聿瞪他,“我的“鬼音”绝无可能出错!”
横玉度无奈摇头。
酆聿道:“奚绝还说,盛焦对他求而不得,妄图对他霸王硬上弓呢,太带劲了——你说奚绝是不是性子太过放浪,终于把闷葫芦盛焦给惹炸了,才真的决定对他咳咳嘿嘿啊?”
横玉度:“……”
咳咳嘿嘿是什么鬼东西?
“不要听将阑胡说八道。”横玉度怕吵到人,将轮椅轱辘的摩擦声给引去,轻轻打开十二居医馆的门,柔声道,“盛焦是天道眷顾之子,“堪天道”让他心如冷石奉公守正,是绝对的公道化身。当年他虽对将阑特殊又爱重,不过是多年同窗情谊太过深厚,无关情爱。若他真的动情,天衍灵脉怕是都要消亡……”
话音刚落,医馆传来一阵轻轻的“唔唔”声。
横玉度和酆聿疑惑地偏头看去。
医馆里那唯一一张狭窄软塌边,盛焦正面无表情站在那,手中缚绫已经显出原形,将小榻上的人捆着双腿双手死死禁锢在床柱上。
——那人,正是奚将阑。
横玉度:“……”
酆聿:“……”
奚将阑一身红衣,满脸是泪,拼命挣扎着想要逃走,却只能被囚在狭窄软塌上,腰身绷紧,不住发着抖,嘴中还在嘟嘟囔囔,似乎在可怜兮兮地乞求什么。
“唔……仙骨……”
盛焦站在那居高临下看着他,眸底阴沉生寒,比“三更雪”还要让人如坠冰窖。
旁边一盏小灯照亮他阴冷的半张脸,好似三更半夜来索命的勾魂使。
听到说话声,盛勾魂使冷冷侧身,眼神冷厉看来,隐约带着一丝戾气和杀意。
横玉度:“……”
酆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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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横、酆:QAQ!!!!!
【注:①三更雪已至,由他梦中好处行。
出处《菩萨蛮·朔风吹散三更雪》:朔风吹散三更雪,倩魂犹恋桃花月。梦好莫催醒,由他好处行。】
第25章 昔我往矣
三人大眼瞪小眼。
整个医馆一阵死一般的沉默。
奚将阑挣扎间突然蹬了一下脚,旁边小案哐当作响,那盏烛火本就弱,乍一晃荡竟直接熄灭。
黑暗瞬间袭来。
奚将阑嚷嚷道:“黑了,听不到……”
盛焦面无表情地屈指一弹,烛火瞬间点燃。
只是眨眼功夫,门口处的两人已经悄无声息退出去,蹑手蹑脚地打算逃命,省得被灭口。
盛焦:“……”
“回来。”
酆聿捂着眼睛,指缝大大张开往外看,正色道:“天色太晚,我和玉度眼盲心瞎,方才种种并未瞧见。盛宗主端方自持、持中守正,乃吾辈楷模,我等……”
盛焦一个天雷打过去。
酆聿猝不及防被劈到,长发都炸起来了。
因他扶着横玉度的轮椅,天雷猛地蜿蜒而去,连带着横玉度也浑身一阵酥麻,鬓边一绺发直接竖起来。
横玉度:“……”
横玉度和盛焦认识这么久,从来没被劈过,此番受了无妄之灾,却没精力在意,呆愣着呢喃道:“强、取豪夺,霸王硬上弓……”
盛焦:“……”
盛焦浑身全是阴郁冷意,看起来想把这撞破他“好事”的两人给灭口。
酆聿看了这么大一个乐子,被劈了心中也依然狂喜,面上却满脸沉重地装瞎,省得盛焦恼羞成怒,再照他脑袋劈一下。
横玉度却不懂内情,用力划了下轮椅进入医馆内,一边震惊一边苦口婆心地劝道:“无灼,不可啊,不可如此啊。”
盛焦眼皮轻轻跳了跳。
这时,奚将阑枯涸的经脉空了太久,像是被晒干土壤的花根,若是再没有“水”的浇灌,怕是要渴出裂纹来。
他挣扎着想要去抓旁边人的手,但刚一动手腕就被缚绫强行拽回去。
求而不得,宛如欲壑。
奚将阑满脸泪痕,嘴里胡乱喊着盛焦的名字。
横玉度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再多的劝阻全都变成呆怔,悚然道:“你还给他下药?!”
酆聿:“哦豁——!”
盛焦:“……”
盛焦闭了闭眼,沉着脸看也不看将手指递过去。
奚将阑立刻抱住他的手,一口叼住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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