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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看起来关系不错啊。”葛兴意有所指地说。
周青柏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要说什么,闻言挑了挑眉,干脆地打断了他。
“我不适合他。”周青柏说。
“为什么?”葛兴纳闷地问。
“因为我是个单身主义者。”周青柏理直气壮地说。
“放屁。”葛兴被他气笑了:“少拿这个糊弄我,你就是没遇到喜欢的,你要是遇到一个喜欢程度大于现实麻烦的,你跑得比谁都快。”
葛兴很了解周青柏,他家风严谨,骨子里做不出来始乱终弃的事儿。但周建国和周苍山一个比一个古板,周青柏想要把感情过明路,那是难如登天。
再加上他又没遇上什么喜欢得要死要活的人,所以相比起谈了恋爱又不负责,还不如单着自由。
“要我说,他这不都见过你的真面目了吗,还有心理压力?”葛兴问:“试试呗,还是你觉得他不够好?”
“也不是。”周青柏舔了舔唇,思索片刻,说道:“其实我觉得,他适合找个温柔小意的小家碧玉,那种家教优良、成绩很好,上进又随和的——这样跟他比较配,省得他受欺负。”
葛兴闻言,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由衷地吐槽道:“大哥,大清亡了,你还在这搞什么刻板印象呢——万一人家就喜欢你这种浪的呢?”
“我不行,人性可是经不起考验的。”周青柏笑着说:“他看着太老实了,我可能会忍不住欺负他。”
作者有话说:
感谢图图不吐皮、黑崎忚lie、青花鱼rn42tfr8ick投喂的鱼粮,非常感谢~【昨天我们这边突然疫情突然严重,下午我住的小区突然就封控了,然后连夜做核酸到后半夜两点半钟,一晚上都没睡好觉orz,希望疫情早点过去,大家都平平安安。
第13章 “来,要不我教你吧!”
周青柏暂时没那个意思,葛兴也没再多说什么。
他跟周青柏认识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他也还算了解。他是那种很典型的顺毛驴,吃软不吃硬,心又大,几乎不怎么记仇。虽然为人很有边界感,但一旦有人能进入他的边线,他很容易就会对人交付信任。
葛兴在旁边冷眼瞧着,总觉得他不像自己说得那样对裴佑毫无感觉。
感情这种东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时机到了自然会有结果。葛兴爱好牵红线,却不会赶鸭子上架拉郎配,于是笑而不语地抿了口酒,点到为止,不再说了。
恰好旁边正好有客人经过点酒,葛兴拉着凳子往旁边挪了挪,给吧台前让开了位置。
Black Bar自己有固定的调酒师,周青柏只是来免费兼职,一般不接待点单,只有偶尔来了兴致才会给客人调上几杯酒。但不知道是不是物以稀为贵,他越凭兴致,客人就越买账,有他在的场子,吧台附近也常年都是满的。
“我觉得你得给我点广告费。”周青柏自己给自己调了杯金汤力,冲着葛兴吐槽道:“你看我这张脸能给你拉来多少营业额。”
“我让你入股你又不干?”葛兴笑着说:“要么这样,你现在就端着盘子下场去卖酒,开多少瓶都算你的,我一毛利都不扒。”
“滚蛋。”周青柏笑道:“调酒都够了,要是再让我哥知道我在你这卖酒,他得打断我的腿。”
正说着话,远远C区那边忽然响起一阵小骚动,周青柏想起刚才裴佑就是往那个方向走的,忍不住放下手里的酒杯,探头往那边看了看。
然而C区黑漆漆的一片,只有蓝紫色的氛围灯亮着,人头攒动,一时间什么都看不清,只能看到C区17号卡座似乎已经坐满了,眼瞅着不像是个二人的相亲局。
“怎么回事?”周青柏用软布巾擦了擦手,然后把位置让给Black Bar的调酒师,自己往旁边站了站,戳了下葛兴:“你给他介绍的什么人?怎么相亲还带一帮朋友。”
“天地良心,这次可不是我介绍的。”葛兴说:“鸡找鸡鸭找鸭,我可不给良家妇男介绍夜店咖啊。”
葛兴说着摸了摸下巴,说道:“可能是他妈找的,何阿姨那个人,又开明又固执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怕裴佑孤独终老,找对象可勤快了。我听说她不但在中山公园有摊,还在相亲网站给裴佑注册了个账号。”
周青柏:“……”
这不胡闹吗,周青柏想。
那边的骚动还没停歇,但看起来不算非常严重,周青柏想了想,挥手叫了个附近的服务生过来。
“那边有我一朋友。”周青柏说:“去看看17号卡座怎么了,有事的话回来告诉我一声。”
服务生很机灵,很快应声而去。葛兴用指尖捻着杯子转了转,说道:“你还挺关心他。”
“他人挺不错的。”周青柏想起下午那件夹杂着淡淡香水味的西装外套,于是又补充了一句:“做朋友很舒服。”
“对了。”周青柏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边看着远处的热闹,一边目不斜视地随口道:“你跟你那位忘年交商量一下,让阿姨别给他介绍相亲了,他不适合相亲。”
“那适合什么?”葛兴问。
“我觉得吧……他适合找个脾气好的,志同道合的,慢慢相处,然后日久生情。”周青柏摸了摸下巴,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忍不住低下头,扑哧笑出了声:“否则就凭他那个相亲表现,我觉得他找不到对象。”
“那可不一定。”葛兴托着下巴,笑眯眯地说:“说不定就有人喜欢那种的。”
说话间,被周青柏派去打探消息的“前线记者”已经从人堆里挤了回来,他怀里抱着个空酒盘,站在吧台前想了想,问道:“周哥,哪个是你朋友?”
“西装革履,逛酒吧跟加班似的那个。”周青柏随口说。
“哦,他们那桌加他一共八个人,其他人看着都是一群小年轻,我过去的时候,他们想玩儿深水炸弹,正在劝你朋友酒。”服务生说:“你朋友不太想喝,被他们挤兑了几句。”
在酒吧常年工作的都是一群会看脸色的人精,三言两语就把事儿说明白了,顺便还回护了一下自己人。
周青柏闻言皱起眉头,又往那边看了两眼,然后犹豫了一瞬,二话不说拨开人,从身后的酒柜里抽出了一支灰雁伏特加。
“还在那?”周青柏问。
“还在。”服务生说:“深水炸弹刚摆上。”
周青柏嗯了一声,伸手敲了敲台面,葛兴往旁边侧了侧身,周青柏抬起挡板,弯着腰从吧台后面钻了出来。
服务生很机灵,连忙把托盘往桌上一放,想要给他带路,被周青柏按住了肩膀,阻止了。
“我知道在哪,自己去就行了。”周青柏说。
周青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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