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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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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七点四十五。”周青柏就像是摊位前非要跟人计较五块钱的抠门顾客,金额多少无所谓,重点是要态度。
    “一口价,不能再早了。”周青柏说。
    裴佑也不知道他计较这十分二十分钟有什么意义,但既然周青柏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裴佑也不好意思太强硬,于是跟他各退一步,同意了这种安排。
    盘点工作是没法完全瞒着刘新的,回到酒店后,周青柏自己揽下了跟刘新交涉的工作,简短地跟他打了个电话,“临时”通知了一下他们接下来的日程安排。
    或许是知道阻止也没用,所以刘新并没表现出什么异议,还主动提出可以拨个司机过来,供周青柏他们这段时间日常活动使用。
    有内部人带着固然方便,但周青柏不想早起出差还要活在别人眼皮子底下,于是以“不知道什么时候自然醒”为由,拒绝了刘新的安排,也婉拒了他想要陪同的意愿。
    “那好吧。”刘新状若惋惜地说:“还是按您安排来。”
    电话那边的声音顿了顿,很快又笑了笑,说道:“不过您放心,小周总,我一会儿就打电话过去,督促他们全力配合,保证让这次工作顺顺利利的。”
    刘新的声音被信号不良的通话模糊得有点失真,听起来带着点滋滋的电流音。
    他的“配合”中带有多少水分,周青柏不想深究,他在心里冷笑一声,脸上依旧面不改色,连声音都带着些懒散的漫不经心。
    “那感情好。”周青柏说:“早点结束,大家也早点安生。”
    窗外的暴雨下了整整一天,到现在还没有停下的趋势,周青柏挂断电话,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盯着外面的雨势看了一会儿。
    暴雨敲击在落地窗上,顺着光滑的玻璃蜿蜒而下,周青柏盯着马路对面的糖葫芦摊看了一会儿,然后神色自然地收回目光,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周青柏想,琢磨太多也没用。
    这场雨一直下到第二天凌晨才放晴,早上七点半,裴佑提前约好的车准时到达酒店楼下,裴佑站在车边看了看腕上的表,犹豫着要不要再上去叫周青柏一遍。
    他半小时前去敲过周青柏的门叫他起床,对方隔着门板应了声,说是自己已经醒了,所以裴佑就没想着进门,而是先一步下楼来等着他。
    现在看来,这个决定有点草率了,裴佑想,他应该亲眼看着对方起床才保险的。
    好在周青柏还算心里有数,又过了十来分钟,裴佑看见他的身影从旋转门后出现,晃晃悠悠地往外走,见到他时,还扬扬手打了个招呼。
    “早啊。”周青柏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
    “早。”
    裴佑说着看了一眼腕表,发现真是七点四十五分,一分不差。
    “你真的一分钟也不早起吗?”裴佑好笑地看着他,等着周青柏走近,顺手帮他拉开了车门。
    周青柏也不客气,弯腰钻进了后座,然后伸手拍了拍身边的座位,示意裴佑也坐过来。
    “踩点上班是对工作的尊重。”周青柏振振有词地说:“你们这种加班成瘾的人不懂。”
    “……这是什么歪理。”裴佑坐进车内,关上车门,随口对司机吩咐道:“师傅,可以出发了,按预定地点开就行。”
    “这怎么能叫歪理。”周青柏挑了挑眉,一本正经地说:“这是基于人性安排的正经法则。”
    周青柏说着说着来了劲,坐直了身体,高深莫测地说:“哎,什么东西来得太轻易,人们就不会珍惜了。你看,你的一天有二十四小时,如果其中十二个小时都在工作,那工作就占据了你人生的二分之一,没什么稀奇的。但如果工作时间只有八小时乃至六个小时,那你是不是就得好好珍惜这八小时,不然时长结束就没了。”
    裴佑:“……”
    “由此可见。”周青柏理直气壮地说:“这八小时是我跟‘工作’之间的绝妙平衡,是让我对它保留兴趣的基础因素。少了不够用,多了就腻了。”
    裴佑:“……”
    “对了,工作是这样,人也一样。”周青柏试图抓紧一切“教学”时间,见缝插针地对裴佑输出恋爱观点:“谈恋爱的时候就不能让人太轻易得到,否则容易不被珍惜。”
    周青柏话题转换如此之快,裴佑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忍不住别过头去看向他。
    “刚刚不是在说工作?”裴佑问。
    “世间万物都是共通的。”周青柏摇头晃脑地说:“人的兴趣就只有这么大,只有不容易得到的才让人心心念念呢。”
    周青柏好像有把歪理讲成正道的特异功能,裴佑还没说话,前座的司机大叔已经笑了笑,从后视镜里看了周青柏一眼。
    “有道理啊,小伙子。”司机大叔搭话道:“学哲学的吗?”
    “没有,就是一点社会经验。”周青柏大言不惭地说。
    “是有道理,但我不这么觉得。”裴佑说:“恋爱是两个人有好感的互相接近,这个过程应该是纯粹的,哪怕可能不太明智,也应该听从自己的心。”
    周青柏:“……”
    真纯情啊,周青柏想,现在这世道里,还像裴佑这么纯情的处男Gay可不多了。
    “可是恋爱就是两个人互相较劲。”周青柏双手交叠枕在脑后,侧过头来看着裴佑:“总会有西风压倒东风,你不去压人家,说不定就要吃亏的。”
    “那也没什么。”裴佑温声说:“如果能走到‘恋爱’那一步,那必定是相互喜欢的两个人。既然这样,就没什么吃不吃亏一说,只要不是原则性问题,谁能让步就让一步。你来我往的,彼此着想,日子不就这样过吗。”
    这个恋爱观念有点过于理想,但周青柏看着裴佑温和而认真的脸,居然少见地说不出反驳的话。
    他当然可以跟裴佑讲讲外面是多么“世道险恶”,跟他说说每年Black Bar有多少被骗财骗色的失足少年,但周青柏望着裴佑的眼神,这些话在嘴边转了一圈,最后还是被他咽了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周青柏忽然不太想用这些不太美好的“现实”去打击裴佑。或许是纯粹的东西总能激发起人的保护欲,也或许是这种理想化的品质过于珍稀,值得留存,总之周青柏抿了抿唇,最后什么都没说。
    算了,周青柏想,也没什么,反正我会给他把关的。
    “也是。”周青柏笑了笑,说道:“要么怎么说恋爱甜蜜呢。”
    裴佑少见地在辩论中赢过周青柏,他似乎没想到“周老师”这次居然没顺水推舟地推进他的教学进程,忍不住纳闷地看了他一眼。
    “看什么?”周青柏接收到了裴佑情绪分明的眼神,挑了挑眉,说道:“我是很民主的好吧,从来不搞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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