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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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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之后留意一点。”周青柏说:“我觉得他那个‘生意’有点问题。”
    周青柏觉得,刘新嘴里的“好生意”不会是一个单纯的大饼——他应该不会撒这种显而易见的谎,毕竟一旦周青柏真的是个跟周苍山面和心不和,一天到晚琢磨着怎么另起炉灶的富二代,那咬钩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无论是收买也好,哄骗也罢,刘新归根结底是想把周青柏拉到自己阵营里,所以他绝不会放出一个空头支票,给自己和周青柏未来的“合作”留下隐患。
    “我相信他有点赚钱的手段。”周青柏轻声细语地说:“只是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了。”
    刘新是个很谨慎的人,在方才的交锋中没有露出一点破绽。周青柏自己不想跟他继续虚与委蛇下去,所以自然也会错失这部分消息。
    “我知道了。”裴佑说:“我心里有数了,会留意的。”
    周青柏对投资之类的事不太在行,所以也不难为自己,他就像个后勤保障兵,尽自己所能地给裴佑提供更多帮助,然后目送他去往前线。
    他相信裴佑的专业度,也相信裴佑自有判断。
    过了三两分钟,刘新打完电话从外面回来。他的状态看上去比出门的时候轻松了一点,像是已经从那种短暂的警惕状态里回温了。
    几个副总还在那点歌喝酒,时不时跟周青柏搭两句话,周青柏一一照单全收,也没再提学校的事。
    试探是有度的,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周青柏也怕把刘新惹急了,自然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
    不过刘新也没再提起合作的话题,他像是认命了,也像是不再对周青柏抱有什么其他希望,只是正常地跟他和裴佑应酬聊天,时不时指使带来的那两个年轻女孩过来敬酒。
    他就像个缩回壳里的蚌,警惕而敏感,一击不中就绝不再露马脚,只一味地跟周青柏敬酒。
    他热情骤起,周青柏也很难招架,陪着喝了两杯,也有点受不了了。
    “周青柏。”裴佑似乎一直在旁边观察他,见他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就伸手按住了他的手腕,语气淡淡地说:“少喝酒。”
    “裴先生也不用管得这么严。”周青柏还没说话,刘新先一步笑着说道:“周总也是个成年人了,出来玩儿嘛,喝两杯没事的。”
    “好意心领了。”裴佑有自己的控场节奏,他一般不在乎别人的奚落,所以很少被这种没营养的劝酒话挡住。
    “明天还有公事。”裴佑公事公办地说:“喝醉了很麻烦。”
    周青柏没有说话,他不着痕迹地观察了刘新一会儿,确定对方已经偃旗息鼓,不由得觉得有些无趣,于是借着裴佑打岔的机会放下酒杯,准备出去透透气。
    “周总去哪?”但刘新好像对他的动向很敏感,笑着问:“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哪也不去。”周青柏笑了笑,说道:“去趟卫生间,你们各位自便。”
    “卫生间在走廊尽头左拐。”刘新说着按了下铃,一边叫了个服务生进来引路,一边对周青柏说:“这家会所地形有点拐,别走迷了。”
    周青柏酒喝得急,一站起来就有点发晕,他闻言转过头看了刘新一眼,似笑非笑地道了声谢。
    不知道是不是刘新有意灌他,周青柏啤酒洋酒混着喝了一茬,出门时走路都有点发飘。
    服务生把他送到卫生间门口就折返回去,周青柏皱着眉揉了揉额角,扶着墙一进门就看见漆黑的大理石上铺着一层不知道谁吐出来的秽物,登时开始反胃恶心,差点跟着吐出来。
    他嫌弃地后撤一步退出卫生间,然后站在原地想了想,顺着墙角的指引箭头往楼梯间走去,想换一层用。
    刘新选的会所是典型的应酬场地,一楼二楼是KTV和夜店场,三楼是休息区和会议室,四楼以上则是会所自带的客房。
    楼上的装修风格复古又欧式,地上铺着厚厚的绒毯,整条走廊都静悄悄的,跟楼下活像是两个世界。
    周青柏顺着指引牌找到卫生间,解决完生理需求出来时,就听见走廊里传来了一点很细微的金属摩擦声,由远及近,正在往他的方向来。
    三楼是休息区,周青柏原本以为是客房服务,也没太在意,自顾自地拧开水龙头洗手。
    只是外面的推车没再往里走,而是很快就停在了个不近不远的位置上。
    紧接着,周青柏听见外面响起了一个很年轻的男声。
    “哎,你确定没放错啊。”男声说道:“你要不再检查一下,万一下错人怎么办。”
    他声音听起来很年轻,甚至带着点未变声的青涩感,语气里犹豫又担忧,听起来惴惴不安的。
    卫生间的洗手区是半公开区,没有房门,周青柏就站在拐角的墙边,模模糊糊地正好能听见那两人的说话声。
    周青柏没有偷听人谈话的习惯,他微微直起腰,正想往里挪一点,就听见外面的人又开口了。
    “哎呀,不会。”外面很快又响起一个年龄稍大的男声,不耐烦地抱怨道:“你都问几次了——刘总说了,那包厢里就他一个人喝橙汁,你把酒分开放不就行了。”
    周青柏敏锐地捕捉到了某个关键词,他的动作微微一顿,很轻地抬起手,一点一点地把水龙头拧紧了。
    刘总——刘新吗?周青柏想,裴佑刚才好像点的就是橙汁。
    没了水声的干扰,外面的声音变得比刚才清晰了一点,那年轻的男孩似乎是被训了,有些委屈地压低了声音,尾音里带着一点犹豫的拖沓。
    “我知道了。”他说:“我就是担心……你说这么干能行吗,他们可是俩人。”
    “担心个屁。”那男人不耐烦地说:“那公子哥什么都不懂,只要把另一个搞定了,让他随便找个什么借口就能把那公子哥糊弄过去——好了,你动作快点,我先在楼下等你。”
    公子哥,周青柏又想,这应该是在说我。
    周青柏是在酒吧夜场混惯了的人,三言两语间,已经足够他听出这里的不怀好意。
    卫生间门口的脚步声靠近又远去,周青柏垂着眼沉思了片刻,然后摘下手腕上的表,小心地走到卫生间的门口,一扬手把表扔到了反方向的走廊深处。
    钢制手表跟木质墙壁碰撞,发出很明显的声音,隔壁的人神经敏感,下意识喊了声谁,脚步迟疑地往那边去了。
    周青柏眼见着那人走了,才从卫生间绕出来,直奔他之前听到声音的方向。
    他出来后才发现,卫生间后有个极窄的小过道,像是存放杂物的工具间,过道里放着一辆加单用的小推车,车上放着几瓶已经开了的饮品。
    一杯鲜榨橙汁就放在车边的角落里,周青柏端起杯子,嘴唇碰了碰杯沿,很轻地抿了一口。
    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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