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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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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多少顿饭,现在对他的口味不说了如指掌,也算能摸清八九成了。
    果不其然,他话音刚落,就见周青柏弯了弯眼睛,肉眼可见地高兴起来,笑眯眯地侧身让开路让他进来,招呼道:“你……随便坐,我先去洗把脸。”
    最近几天,刘新在被经侦调查,而周青柏和裴佑因为工作原因,所以也暂留下来,等待最后的调查结果。
    东江公司已经被暂时勒令停业调查,所以他们也不用再顶着大太阳跑出去查账,难得有了点清闲时光。
    从上次旁敲侧击过周青柏的“追人偏好”之后,裴佑就一直在严格按照标准答案表现,活像是踩点上下班一样,每天早上来敲周青柏的门。
    他早九晚六地“创造”机会跟周青柏独处,不是跟他一起吃饭,就是跟他一起远程办公。
    裴佑最开始还担心这种行为是不是过于明显了,但他很快就发现,周青柏并不在乎私人领域被他侵占,似乎还乐在其中,适应得相当快。
    最开始的时候,他还会稍微整理一下自己,结果两天不到就原形毕露,不到裴佑来敲门时绝不起床。
    卫生间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裴佑把早餐放在茶几上,顺势环视一圈,忍不住弯下腰,一边往卧室里走,一边捡起周青柏扔在地上的几件衣服。
    周青柏极快地冲了个战斗澡,等到他洗漱完毕,擦着头发走出来的时候,只见卧室里被子已经铺好,衣服也已经捡起来搭在了衣架上,窗户拉开一半,新鲜而湿润的空气撞进屋,带起一点舒服的凉意。
    周青柏擦头发的手一顿,抿着唇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凑到沙发旁边,狗腿地笑了笑,伸手给裴佑捏了捏肩膀。
    “哎呀。”周青柏说:“我都说了你不用受累,一会儿我自己就收拾了。”
    “没事。”裴佑说:“顺手的事。”
    裴佑自己整洁惯了,一看周青柏东西满沙发扔就忍不住顺手帮他归置,几天下来已经归置习惯了,甚至知道他习惯把T恤衫放在哪个夹层里。
    “那不一样。”周青柏理直气壮地说:“你是脑力工作者,不用干这种活儿。”
    “是吗?”裴佑纳闷道:“那你昨天还因为懒得下楼,软磨硬泡让我帮你带饮料回来。”
    周青柏:“……”
    “那不一样。”周青柏总有自己的歪理,他弯下腰,一边给裴佑捏肩膀,一边小声狡辩道:“那不是你正好要出去么——而且久坐不好,锻炼一下也没什么。”
    周青柏刚刚洗了澡,身上还带着一股热腾腾的水汽,他大概用的是酒店自带的沐浴露,香味浓烈,一弯腰,那股味道就顺着领口流淌出来,直往裴佑身上钻。
    他们俩之间的距离有些过近了,近到裴佑能清晰地察觉到自己正在被那股湿润的气息所笼罩,甚至分不清那股小苍兰的味道究竟来源于周青柏,还是来源于他自己。
    裴佑还不太习惯这种近距离接触,他忽然之间有种被周青柏同化的错觉,不由得耳根发烫,下意识偏了偏头,想把周青柏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摘下去。
    “坐好。”裴佑说:“再不吃饭就凉了。”
    小笼包凉了之后口感会下降一大截,周青柏哦了一声,连绕过沙发都懒,大咧咧地从旁边翻过去,坐在了裴佑身边,不见外地去撕打包盒外面的包装袋。
    “对了。”周青柏想起了什么,说道:“昨晚上经侦的警官给我打电话,说是刘新那件事大概查明了。”
    周青柏是青山的直系负责人,也算是刘新侵吞公款案的半个受害者,案件进度确实应该跟他通气。裴佑点了点头,问道:“什么结果?”
    “跟你猜的差不多。”周青柏说:“他确实在洗钱,不过好在公益项目没有官方插手,是他的个人行为。”
    据警方调查,刘新接触毒品已经有许多年了,他最早的时候是只吸,后来毒瘾渐重,他自己的钱供不起毒资,就把主意打到了公司上。
    那时候恰逢他亲爹去世,东江公司转到他的手里,于是刘新就开始以工程项目为跳板,帮本地的贩*团伙洗钱。
    他一边伪造了文书跟青山请求公益拨款,一边用自己亲妈的身份信息注册了新的工程公司,把各地的“公益项目”外包过去,一转手变成了新的实建项目。
    这样,一个空名头就变成了个真的落地项目,刘新再以项目的名由向贩*团伙“购买”建材,或者入股资金,这一来二去,黑钱就洗成了白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刘新对那几处“公益项目”极其敏感,敏感到周青柏只是轻轻一提,他就做好了下死手的准备。
    “上次你查到的那笔无来由转款,应该就是他们转的。”周青柏叼着小笼包,含糊地说:“只不过转错了公账,正好被你发现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周青柏咽下嘴里的东西,纳闷道:“你怎么知道他洗钱的?”
    “猜的。”裴佑说:“你说他有个大生意要带你做,应该就是说洗钱的事。”
    刘新不会开空头支票给周青柏,他是个聪明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知道应该怎么把人拉上自己的贼船。
    对他们这种人来说,想要对方永远站在自己这边,就得给出一个让所有人都无法反悔的后果。
    比如让周青柏这种公子哥在无知无觉中掺和进洗钱活动,比如让裴佑这种社会精英被毒品所困。
    思及此,裴佑的思绪忽然短暂地中断了一瞬。
    那天在会所场面太过混乱,他没来得及想那么多,但这几天冷静下来,裴佑其实或多或少对那天的情况有点后怕。
    在公安局的那天晚上,裴佑曾亲眼看到过陆野他们搜回来的“罪证”,那么一小塑料袋,还没有人半个巴掌大,里面轻飘飘地装着几十克的白色粉末,却足以毁掉他整个人生。
    裴佑后来想想,忽然觉得很庆幸——他庆幸周青柏那天幸运地发现了真相,也庆幸那天有周青柏在。
    瘾君子都是亡命徒,漠视法律,不顾人情,如果不是周青柏一时冲动打了刘新个措手不及,把这件事儿闹大到无法收场,否则在那个昏暗私密的会所里,之后会发生什么,似乎没人能够预料。
    “周青柏。”裴佑忽然说:“那天晚上的事,谢谢你。”
    “谢什么?”周青柏不乐意了,他咬着豆浆吸管,皱着眉说:“不是说了吗,不说——”
    “你确实保护了我。”裴佑侧头看向他,认真地说:“你维护了我人生的全部尊严。”
    或许是那天在会所里,也或许是在更早,从周青柏主动要求跟他出差的那一天,命运就已经在悄无声息之间改变了方向。
    裴佑不知道世上有没有“命中注定”这回事,但正是因为有周青柏在,所以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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