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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能换过来,他心里一百个愿意,哪怕像老婆子提议的……
想起自家老婆子那些龌龊心思,老邓头都不免觉得脸上发烫,本欲和秦如薇打两声招呼也没了那个老脸,低头走过。
他视而不见,秦如薇也没有主动开口,她可没那么大方圣母,觉得这样大家互不相识的才更好。
老邓头走了一段,突然又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去。
秦如薇这丫头来这块地里作甚,难道也是想佃租田来种?
眯着眼看过去,老邓头却是心头一惊。
刚刚他向那管事提了自己想佃田,甚至表明自己是这大块地的前主人,更会比其他人用心侍弄,可那管事却没个好脸色,不管他怎么说,都只轰,半点情面都不给。
可眼下,那管事虽没对着秦如薇卑躬屈膝的,但神情恭瑾,笑容满脸,就算是对佃租的人也不该是这副表情吧?
而且,想佃租的人不是更该讨好这管事的?
可这又是为何?
老邓头脑海里闪过一丝念头,那猜想让他惊骇莫名。
会,会是那样吗?
老邓头强忍着冲动没上前去问,如若真是那样,真是那丫头买了自家的地,那又能如何?
邓家曾经那样刻薄的待她,换了是谁都不会以德报怨吧,就因为这样,那管事所以才不把地租给他?
只因为这些地的主子是秦如薇?
老邓头不敢再想,踉跄着脚步走回家。
一步错,步步错,这都是他们邓家没福气!
回到邓家还没坐下,邓老太就迎了上来,急哄哄地问:”怎么样?可是能佃?”
老邓头摇摇头,苦着脸道:”那些田咱是佃不成了?”
邓老太一愣:”这么快就有人佃了?”
”倒还没。”
”那为啥子佃不成呀?这不是没人佃?哎哟,你这老头子没说那地是咱的,咱们来种更好么?”邓老太急得不行。
老邓头能这么说,难道说怀疑那些地其实是秦如薇的了,而她绝不会把地佃给自己?
这没影没据的事,说了这老婆子还不得去闹,就是真的,说了又能咋的?地是人家的,爱佃谁都是人家的事!
邓老太听不到回答,只能胡猜,喃喃道:”没道理不佃给咱家呀,难道是嫌租子少了?五五租还少哇?难道还想饮咱血不成?都说地主没好的,这话可真没错。”
”你还想五五租,做梦!能三七我都佃,可你就是二八人家都不佃。”老邓头没好气的白她一眼。
”什么,二八分?他怎么不去抢。”邓老太跳了起来尖叫。
”成了成了,莫在这跟只蛤蟆似的蹦了,烦的慌!”老她还能头烦躁的掏出烟袋子点烟,看了一眼院子问:”凤珍呢?”
”她还能去哪呀?还不是跑去那狐媚子那边儿眼巴巴的去讨好那个男人?”邓老太还没回话,胡氏挺着个箩大的肚子哼了一声,讥讽的道:”不是我说,爹你可真要管一管小姑。这一黄花大闺女,三天两头的跑去人家那献殷勤,还要不要脸面了?传出去可真要笑死人了,还想说亲,切!”
邓凤珍自打见了司徒芳,成天失魂落魄的,见天儿往外跑,跑的最勤的地方就是秦如薇那小院,那什么荷包一直往司徒芳那扔。
”我闺女碍着你什么眼了,要你这婆娘管,你就见不得她好,没好心的腌臜货。”邓老太狠狠的瞪她一眼。
”谁想管?我要不是怕她做出些丑事来坏了咱家的名声,我管她,呸!”胡氏吐了一口口水,不屑的拍着肚子道:”她不要脸,我还要呢,你邓家的种也要脸呢!”
邓老太看了看她快生的肚子,正欲再说,老邓头却道:”媳妇说的中,她都要说亲的人了,可不能犯浑,你要拘着她些。她的亲事也紧着些,莫要挑三拣四的,挑成个老姑娘有你悔的!”
”哟,爹,那可也得有媒婆上门才成,就小姑那一身圆的,还不吃穷婆家?”胡氏又插了一句。
”那你是说她胖了,又没吃你的,老娘是她娘都没管她,你吆喝个什么劲?”邓老太气得不轻,阴恻恻的看着她。
胡氏想要辩几句,却见老邓头也瞪着她,便撇了撇嘴,扔下一句不听我话,有你后悔的时
候便回了房。
”你瞧瞧,她真当我邓家非她不可了她!”邓老太气咻咻的道。
老邓头摇头叹气,直想着娶错了,像秦如薇那样好媳妇却是没福气能得,倒是娶了个母夜叉回来,搞得家宅不宁,家不旺反败!
而这媳妇,都是邓老太主张娶回来的,想到这,老邓头没好气的道:”好歹还不都是你求回家来的?”
邓老太一怔,跳着脚气道:”倒是怪我了,你就没同意?”可老邓头已经走远了,不由破口大骂,也不知是骂谁了!R1154( )
☆、第一百六十一章 不作死就不会死
邓凤珍确如胡氏所说的来了秦如薇的那个小院,在门口踌躇地转悠着,牙咬着下唇,看着院门的那一双眼睛可叫望穿秋水,望眼欲穿兼而含情脉脉。
秦如薇一边和司徒芳说话,一边转进小巷,一眼就看见邓凤珍在门前转来转去,不时的探长脖子看自家院内。
“哟,你的忠实爱慕者又来送荷包了。”秦如薇笑着打趣司徒芳。
司徒芳皱起双眉,狠狠地瞪她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