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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田怀德一把捞过陈氏拥在怀里,吧唧的亲了几口,手上也上下其手来,陈氏咯咯地笑,一会就哎哎的吟叫起来了。
    这两口子此时乐和,只不知,是哪家的可怜蛋被黑心的算计了!
    第九章 尖酸刻薄的姐妹
    翌日,田敏颜就被罗氏叫醒了,懵懂地揉了揉眼睛,透过窗棂看了窗外的天,迷糊着道:“娘,天亮了?”
    “哎,快些儿起来,该吃早饭了。”罗氏慈爱地看着她,手里拿着一柄木梳篦,说道:“娘帮你梳头。”
    “噢。”田敏颜爬了起来坐在炕上,头还一点一点的像小鸡吃米,直到木梳的刺儿刮在头皮上,她才清醒了些,看了一眼火炕,问道:“哥和小弟他们呢?”
    “你哥跟着你爹出去捡牛粪嘞,小五不知跑哪野去了。”罗氏的手灵活地将田敏颜有些枯黄的头发挽了起来包头。
    田敏颜一怔,这才想起这乡下人家都这样,天不亮就提着筲箕出去捡牛粪,要存着当肥料和冬天取暖用。
    而根据前世她看到的那书上所写,这家子最勤劳的就是田老爷子和田怀仁,田地上的啥活儿他们都会做,也不嫌脏累,连带着两个孩子也很勤勉。而老大田怀德因为考到了秀才,算是有个功名在身,除了每年有两斗米,见官不用跪,因为一心要考取更高的功名,所以一直没在田地上忙活。至于老二田怀孝,那就是个混的,和他婆娘一样,好吃懒非,就只会指望天上掉馅饼掉富贵。
    梳好两个丫髻,用两条红头绳绑着,罗氏又端来一盆水和面巾让她洗脸,才绞干了面巾,就听到田老太太江氏震耳的呼喝声。
    “大老爷们都要回来了,咋还不摆早饭咧,一个二个要我这老妈子服侍当大少奶奶吗?黑心肝没良心的。。。”
    田敏颜明显的感到罗氏的身子一僵,还没有动作,就听她说道:“囡囡乖,洗好脸过来上房,啊。”
    “娘我知道了。”田敏颜笑了笑,向她挥了挥面巾,罗氏就急脚挑开门帘走了出去。
    很快的,田敏颜就听到罗氏诺诺的低声说着什么,但很快就被江氏一番劈头盖骂给掩了过去。
    田敏颜不由抽了抽嘴角,想到这家子里的几个极品,还有那出嫁的两个,她的太阳穴就突突地跳得飞快,这日子可怎么过呀?
    田敏颜早知道古代的人晚上没啥节目,熄了灯就是钻被窝,于是孩子一个接一个的蹦出来。她也早就知道田家家族大,人丁特别旺,可看到上房那满满的一屋子人团团的转,她就感到脑门儿疼得很。
    “哟,颜丫头来了,来给大伯母瞧瞧,瞧这脸蛋红的,这不就大好了?”陈氏看到田敏颜进屋,笑眯眯地过来拉着她的手,那亲热的劲儿,就跟她亲闺女一样,恶心得田敏颜直反胃。
    “哼!就她会装,掉一下河看个大夫就二百个铜板,谁都没她会花钱。”一个尖刻的声音钻进耳膜,田敏颜唰地抬头,和一个长相头尖额窄的十二三岁的少女对视。
    田敏青,十三岁,二房的长女,相貌一般,爱攀高枝,爱贪小便宜,对长房大小姐多有奉承。
    田敏颜脑中闪过这些资料,眼睛不由眯了起来。
    “照二姐姐说,我就是掉河里死了,那二百个铜板还不值得花是不是?”田敏颜冷笑一声,声音忽地高昂:“那二姐姐,你那会子月事疼,就该花三百个铜板来买那乌鸡白凤丸来吃了?”
    第十章 说的比唱的好听
    田敏颜尖着嗓子说话,嗓门张得极大,那话一下子就落在了众人耳中,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
    田敏青没料到那平时唯唯诺诺的丫头掉进河里突然变得这么尖锐,还将她偷偷买乌鸡丸的事儿给捅了出来,脸色一下子变了。
    “乌鸡白凤丸?”
    没等田敏青暗叫不妙,另一个尖锐的声音就扬了起来,紧接着,一个娇小却敏捷的身影拨开人走了过来,正是那爱钱如命的田老太太江氏。
    “颜丫头,你说谁买这乌鸡丸了?”江氏将一双布着皱纹的老眼瞪得老大,咬着两颗银牙,一副要拼命的样子。
    田敏颜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田敏青,瞥开眼说道:“还有谁,就是二姐姐,我瞧着她数了三百个铜板给村头那个陈大夫呢。”她说了这句后话音一转,故作委屈地看着江氏说道:“阿妈,二姐姐不就肚子疼,您都舍得给她三百个铜板买糖丸子吃。我掉河都快死了,难道还不能花两百个铜板救命?不带这么偏。。。”
    “谁给她银子买糖丸了?”田敏颜的话还没说完,江氏就大呼大叫起来,接着气呼呼地转头瞪着田敏青:“好哇,我就说,怎么罐子里头藏的钱天天见少了,死老头说我记差了,原来是你这死丫头给偷了?”
    “阿妈,我没有。”田敏青一听说她偷银子,这还了得,一下子从长凳上跳了起来吼道:“是三丫头她污蔑我?”
    “你还不认?”江氏的三角眼一瞪,立即就在屋里转了起来,骂道:“不打你这死丫头你不知死,还敢偷银子了你。”
    田敏青一见老太太往屋角里抄出一片长薄的竹片来,脸色顿时白了,尖叫着向刚进上房的李氏怀里躲。
    “娘,娘救命,阿妈要打死我了。”她躲在李氏身后尖叫。
    田敏颜在一旁冷眼看着,又看了一眼其它人的表情,长房的两个丫头在幸灾乐祸地笑,二房的小女儿静丫头煞白着脸猛掉金豆子,而二房的小儿子乳名叫狗剩的和长房的小儿金蛋的则拍着小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