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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说你聪明,有时候你又笨的要命,说你笨,又精得让人想挖开你那头颅看装的是什么。”齐十七语带宠溺地道:“真是个傻丫头。”
真不知田敏颜是典型的小农意识还是俗得彻底的俗女,她写下的这法子,要是真的种出了棉花,她就是一大功臣,皇帝还会亏待她了吗?能不大赏?那两茬多出来的份量,还比不上皇帝的赏赐吗?
田敏颜也未必是想不到,只是她习惯了占先机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这棉花明明是绝对的赚大钱的好事,却占不到丁点便宜,她只要想想就觉得郁闷。试想想,金灿灿的金子在你面前风骚摇曳招手,你伸长了手,却就是够不着,能不郁闷?
齐十七见她还是一脸愤愤的样子,失笑道:“你放心,这棉花若是种出了,日后大量购得棉籽,就多分与你种,如此可行?”
“真的?”田敏颜听了登时就高兴了。
“爷还会诳你不成?”齐十七瞪她一眼。
田敏颜笑眯眯的,心里平衡了,埋头详详细细的写起如何种植棉花的章程来。
那章程写下,齐十七便紧着要差人回去京都准备,因为田敏颜说了种植棉花的季节在四月,之前还有许多准备功夫,他便说迟些会让人送棉籽过去,两人把这事制定,又说了一会子话,因为田敏颜和方贤他们约好了要去看铺子,就先告辞了。
齐十七将田敏颜送走,又把杨官召来,仔细吩咐了一番。
田敏颜前脚进入方贤他们家的别院,后脚,就有人送来一套茶具。
“十七爷说了,下回希望能喝到姑娘点的真正汤花,这套茶具,十七爷让送给姑娘平时练习。”那跑腿的小厮如此说道。
“十七爷?你去见的朋友就是他?”田敏瑞惊讶地问:“他也来州府了?”
田敏颜点了点头,心道,走的时候不送,咋这时候又差人送过来,打的啥心思?再说了,什么叫真正的汤花?他这是在笑话她功夫不到家么?
田敏颜气结,拿起那金茶匙敲了一下茶盅,哼了一声。
“田妹妹还会分茶?”方贤听了小厮的话,又看那一套看上去极名贵的茶具,挑了挑眉:“几时也让咱们见识一下?”
“她哪会分,就是玩,前儿喝茶把我们撑的。”田敏瑞一下子拆穿田敏颜,笑着道:“这回也不知用了啥法子骗了人家这套茶具过来了,看着很金贵呢。”
“哥。”田敏颜一脸羞恼的跺脚,瞪了他一眼。
“呀,还恼上了。”田敏瑞吐了吐舌。
田敏颜恼得拿那金茶匙要去敲他,田敏瑞满屋子的跑,两兄妹你追我赶的,把方宇他们逗得哈哈大笑。
闹过以后,田敏颜面红红的接过丫头的茶吃了一口,喘了口气,看到那套茶具,乍然想起十七爷的身份,心中一动。
“方大哥,你可知我南国有没有哪位贵人在家中排行十七的?”田敏颜看向方贤问,想起柳叶氏身边的郑嬷嬷之前说漏的嘴儿,又加了一句:“比如,有没有哪位王子王爷叫十七的?”
田敏瑞一愣,看着田敏颜:“囡囡?”
方贤皱了皱眉,想了一下道:“自然是有的,先帝爷当年妃嫔无数,撇除公主,就是皇子都生了十七个。。。”他说着话一顿,唰地看向田敏颜,和她的眼睛对上,不是吧?
第三百零四章 尊贵身份
先帝景仁帝在世时是个风流多情的种子,在位时妃嫔无数,雨露均占,结果就是孩子一个一个似雨后春笋的生,公主皇子多得能组两队足球队都不为过。
当今圣上是景仁帝的第四子,已故敬敏瑞庄皇后的嫡子,可即使皇后诞下嫡子,也没让景仁帝收起多情之心,仍在花丛中流连忘返。先皇后贤惠睿智,却体弱多病,对先帝情深意重,也不争宠,反引得先帝尊敬,每个月在特定的日子都会前去其居住的坤宁宫,并立她的嫡子为太子,费心栽培。
在当今圣上十六岁娶了太子妃后,敬敏瑞庄皇后殁世,景仁帝在坤宁宫是住了整一个月才恢复过来。
而今上二十五岁之时,景仁帝年已近五旬,却在一次游历民间时遇着一个落魄秀才之女宁灵,惊为天人,接回宫中封为妃,封号为月,赐椒房,宠极一时,引得众妃哀声遍地。
皇帝专宠一个妃子,并不是好事,自有所谓忠臣说着祖宗规矩,并指月妃为妖妃,要祸害朝野。
可月妃无人无物,只是个小小的秀才之女,还是孤寡一人的,没有任何后台,你说她祸害朝野,就靠她一个女子?别秀逗了。这不是当皇帝是个废物么?
后来景仁帝当朝发了怒,也恢复雨露均占的日子,群臣这才消了声,一只眼开,一只眼闭。
而月妃娘娘似乎对这些谣言毫不在乎,只淡淡笑之,依旧过着自己足不出户的日子,凭着皇帝的宠爱,在一年后诞下一子。而在此前,景仁帝已经有十六个儿子十二个公主了,最小的公主才刚会走路。
月妃诞下十七子,景仁帝龙颜大悦,封月妃为一品贵妃,封号不变,更为小儿赐名为祈,在满月之时更是将其封为王,封号为贤,封地是富裕的扬州。
而让人觉得奇怪的是,自十七小王爷出生后,景仁帝的妃嫔再无人能孕,传说是先帝喝了绝子药。
十七王爷成了景仁帝的幺儿,极尽宠爱,就是在南书房办公都要带着小十七王爷,不顾臣民劝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