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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怀德对上福全那双眼,顿时又低下头去,回道:“回王爷,臣正是。”
    福全没作声,目光从他身上转到其他人身上,眼睛眯了起来。
    “这王爷咋跟个娘娘腔似的?”李氏跪在地上,偷偷地对田怀孝说道。
    田敏颜脸一黑,这该死的,是想找死啊,到底知不知道啥叫祸从口出?这院子这么安静,你哪怕是压低了又压低声音,都十分清晰的,她都听到了,福全能听不到?
    她忙看向福全,果然,见他脸色阴冷,心里一沉,忙喝道:“还长不长眼了。这是王爷跟前使唤的人,福公公。”说着狠狠地瞪了李氏一眼。
    这太监,最是恨人家说他是娘娘腔的,这没了子孙根已是一件惨事,她还这么说,不是找死么?
    “大胆刁妇,竟敢口出狂言。王爷也是你能腹诽议论的?论罪当诛。”福全听到李氏的评价,声音更尖细和阴冷了,刺的人浑身发麻。
    李氏顿时吓得脸色煞白,直愣愣地瞧着福全,嘴巴张得老大,那脸从欢喜变得死灰。
    老爷子大惊失色,忙的匍匐下身子求道:“福公公,是老朽家教不严,乡下人没见识,还望公公饶她一条贱命。”
    “贱妇,谁让你胡说八道的?还不给我滚下去。”田怀孝惊恐无比,飞快地甩了李氏一巴掌,硬是将她的嘴角甩出血来。李氏却对这疼痛毫无知觉,对上福全那冰冷充满杀气的眼神,身子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傻了。
    田敏颜冷笑,什么叫祸从口出,这李氏如今可是清楚尝到了吧?
    田怀德见李氏坏了他的好事,恨得跟什么似的,忙补救道:“公公,此妇长年在地里做活,没见识,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公公大人有大量。”他又对田怀孝喝道:“老二,还不拖她出去。”
    田怀孝心里暗恨,将李氏拖了起来扔到院子外,骂道:“你想死不要连累老子,滚!”
    李氏哇的一声哭了,扒拉着田怀孝的手道:“他爹,他爹,这人要杀俺,救我。”
    “给我滚回老宅去。”田怀孝推了她一把,也不顾他哭喊,又冲进了院子,这结识王爷的好机会,可要把握好啊。
    “老爷。。。”李氏追了两步,却不敢跟上去,哭哭啼啼的躲进屋子,那公公的眼神可真要吓死她了。
    而院子里,田怀德谄媚着一张笑脸,笑呵呵的对着福问:“福公公,王爷他。。。”
    “王爷也是你们说见就能见的?”福全冷笑一声,眯着双眼道:“之前你们利用王爷的名号的事,王爷已经不追究,你们就该感恩戴德,找个地方躲起来,竟还敢到冲王爷跟前撒野?要是冲撞了王爷,你们担得起?简直放肆。”
    田怀德大急,忙冲着门内大声道:“王爷,臣冤枉啊,这都是臣的二弟作下的事,与臣无关啊。”
    他这话一出,老爷子迅速抬起头来,很是惊愕,而田怀仁同样的惊呆了。
    最惊讶的莫过于田怀孝,他先是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家大哥,再对上福全那冰冷的眼神,一惊,忙的俯下身子道:“王爷,草民知错了,草民愿意今生今世做牛做马伺候王爷。”同时的,在心里狠狠地骂了田怀德,好啊,果然是好兄弟啊,竟然推他去死。
    田敏颜嗤笑出声,心道你倒是愿意做牛做马,这世上多少人想给王爷做牛马去了,你也得看自己有没资格?
    她又看向田怀德,更是鄙视,这就是所谓的亲兄弟互相帮扶,到紧要关头还不是摘清自己,推兄弟出去死?
    她摇了摇头,看向一脸铁青的田怀仁和老爷子,田怀德这一行径,是彻底寒了这几父子的心了。
    而在外人眼中,田怀德这一行径,更是贪生怕死忘恩负义不念亲情,看福全不屑鄙视的眼色就知道了。
    而齐十七也在里头听见了,对杨官说道:“这田怀德,还真不行。”仅仅从这句话就能看出没有半点可取的地方。
    杨官没作声,只是冷冷地勾起一边嘴角,还是官呢,比那丫头都比不上,相信关键时刻为了保全自己,他肯定会舍弃亲情。
    “福公公,臣没有别的意思,就想亲自给王爷请个罪,您给通融一下?”田怀德作出一副愧疚的神色:“是臣管教不严,是。。。”
    “就你这样的,咱家见得多了,还装什么仁义愧疚。咱家就说一句,王爷不是你这等贱民能见的,都给咱家滚出去,扰了王爷歇息,罪加一等。”福全沉着脸,毫不给面的鄙视和讥讽。
    田怀仁听了连忙上前叫道:“大哥,先回去吧。”
    田怀德却是摇头道:“老三,大哥有罪啊,大哥要向王爷请罪,王爷要是不原谅罪臣,臣跪地不起。”
    好吧,你跪地不起,你年轻,可两个老家伙不是啊,没见到江氏的脸色都白了么,老爷子的身体都摇摇欲坠了。
    而最重要的一点,你这是赤果裸的威胁啊。
    齐十七自然也听到了,呵了一声,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脑子没有,胆子倒是不少,敢威胁本王呢!”
    “王爷,让我出去打发了。”杨官冷冷地道。
    “也好!闹得本王脑门儿疼。”
    杨官得了令,三步并两步就走了出去,浑身是杀气,冷冷地看着那院子跪着的人道:“除田姑娘,其余闲杂人等全部滚出去,否则,杀无赦!”
    说罢,唰的一声,腰间的剑出鞘,冰冷冷的,看着好不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