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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的是户部,粮商和百姓手里都有囤粮。
    现在人均耕地面积多,兵卒、俘虏们开荒修路挖塘,在各村都挖了很我蓄水的池塘、水库,藕、养鱼、鸭、鹅等养了许多。鱼主要以养殖草鱼为主,鸭子是杂食动物,放在田间就去吃田螺、蚂蚱了,鸡也是散养的,草籽、树籽、蚯蚓、蚂蚱都吃的,鹅是吃粮食的,养得比较少,至于牛羊,也都以吃草料为主。田梗上、野地里,收完庄稼的地就可以用来放牧。这些肉食产出,大大地填补了五谷杂粮的消耗。
    产量增加了,消耗减少了,余粮就剩下了。他们会在秋收时节交农税的时候卖一批,但不会全卖,都会囤一些慢慢吃,以及留些明年的余粮,以防万一有点干旱水涝等天灾。至于粮商,哪怕是为了应付市场粮价波动、抵御风险,都得备上许多粮食。
    沐瑾在心里盘算一通,抬手制止了户部尚书哭穷,道:“粮空了再买就是。边贸开了,税收进项有增加,秋末的时候,就得把今年的进项拉到户部入库,之后粮税、钱税都有了,偌大一个户部,这两三个月,总维持得下去。”
    “如今大家的手里都有钱了,草原牧场的牛羊肉又不是吃不起。朝廷在草原有那么多牧场,有的是牛羊,运过来卖了就是钱。各郡县开个屠宰场专程宰杀牛羊,各个市场的肉菜贩到屠宰场一只、半只地买回去售卖,他们能进加收入,朝廷也能增加个屠宰场和卖牛羊肉的收入,牛肉比猪肉等肉类的营养好。你们户部底下管着那么大一个商务司,跑到我这儿哭穷,有意思?要是商务司赚不了钱,从户部拉出来,单独成立商务部,换个生财有道的人上去管着。”
    户部尚书生生地把哭穷憋了回去,应道:“是。”
    沐瑾道:“百废待兴,正是各行各业崛起的时候,多想想法子,别堂堂一个朝堂部门,生生地让那些单干的商户们比下去。”
    他又把视线往人群中一扫,找到军工部尚书,问:“临江郡造船厂进展如何?”
    军工部尚书回道:“之前从京江口缴获到大批船只,虽然都是商船、货船、民船,其跟战船亦有相通之处,如今已将船只结构摸索清楚,我们正在着手将其改造出一批战船。只是,都是木船,装不了蒸汽机。造铁船,目前只造得起一丈长的小船,造大船委实……”他摇摇头,道:“大船太大,铁水无法一次浇铸成型,必须分开浇铸再行组装拼接,可造木船可以用鱼胶粘合再刷上桐油隔水即可,铁船难以用鱼胶粘合。”
    焊接!造铁船需要焊接技术,但现在连焊接枪都造不出来。他只把能焊接的思路告诉军工部尚书,至于怎么突破这个难题,只能让专业人士去想办法。
    造铁船非一朝一夕之功,急不得。沐瑾便让他们先造木质战船,顺便可以再造一些民用小船来卖,增加点收入进项。西边诸郡有许多小河、湖泊,民用小船可以用来短途运输,捕鱼也很方便。船运行业本身的发展前景、对经济起到的作用都极其巨大。
    沐瑾对众人说道:“眼下正是大家出力的时候,尽管放开手脚干,文官、技术人员不上战场,同样能建功立业。将士们打仗是守卫疆土保家为民,你们要是能做出建树,是利国利民功在千秋。”
    朝堂上众人听到沐瑾这话,下意识看向因造出缝纫机、蒸汽织机而封侯的工部尚书羊恒,视线又再从其他几个封有爵位的文官看去。军工部尚书把提炼石油的事在心里盘旋好几圈,觉得可以加快进程试一试。
    如今是年中,除了立国、打仗这两件大事,各部衙门就只剩下些日常事务处理,没别的可忙的。
    萧灼华询问了一些交给他们办的事情的进展情况,收了他们递来的折子便散了朝。
    沐瑾不好跟她抢活干,扶着萧灼华回书房后,拿靠背把她的背垫起来,再翻了些简单的自己能批复的处理了,剩下一些人迹牵扯多处理起来比较复杂棘手的,则交给萧灼华批复。
    他忽然瞥见萧灼华一只手按在肚子上,神情不太好的样子,赶紧问:“怎么了?”
    萧灼华扭头吩咐侍女,道:“去传医官。”
    沐瑾吓得把手里的折子一扔,喊:“抬软轿进来。”小心翼翼地抱起萧灼华放在软桥上,先把她送回寝宫。
    自从萧灼华回到淮郡,接生的医官、产婆都接进了府里备着,离她俩的院子也近,很快医官便到了。
    没过多久,萧灼华的肚子又不疼了。
    沐瑾吓得个半死。虽说快到预产期了,但肚子总不会无缘无故疼,如果是要生了还好,万一有点别的什么事,连个检查仪器都没有。他坐在旁边观察了半天,发现萧灼华好像确实没什么事。医官说脉象平稳,但出于谨慎,直接在萧灼华院子的厢房里候着,连只相隔百余步的院子都没敢回。
    到晚上的时候,萧灼华的肚子又疼了一会儿。
    医官进来检查,快要生了,但没这么快。
    沐瑾明白过来,八成是产前阵痛。他不想让沐真和南漪担心,就自己守着萧灼华,同时安排人把接生的都准备好。
    萧灼华一阵一阵地痛,不时痛一会儿,到后来越来越繁频地痛,痛了两天之后,羊水才破,赶紧送去侧屋的产房。
    沐瑾看羊水破了,立即派人去喊南漪和沐真,他自己则跟进产房,搬了把椅子守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