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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想法离奇到没有任何的科学依据,纯粹只是他个人的揣测,甚至说是臆想,他昂起头,眼睁睁看着天花板上的灯重新亮起,紧接着大门上的智能锁发出尖啸。
时蔚然扑过去的瞬间门锁立刻哑了火,随后,一辆在路边停靠已久的轿跑发动了引擎。
它又要跑了!
时蔚然眉头紧缩,正要出去追,有人在后方轻拍他的肩,时蔚然扭头,发现亚里士多德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背后。
这钢铁小管家身残志坚的用独臂捧着一堆衣物,LED屏上挂着两行面条泪,对不起,尊敬的客人,方才对您做了过分的事。要出门的话请先换下睡衣。
时蔚然这才注意到自己还穿着拖鞋、他扫了一眼亚里士多德给他准备的衣服,脑子里闪过一些计划。
给我换一套。他说:我要沈袭京备用的换洗校服,就是黑金配色的那套。
亚里士多德的表情逐渐变得疑惑。
你忘了吗?时蔚然不给他提出质疑的机会,言之凿凿:他先前说过,他真的很想看看他的校服穿在我身上是什么样子,像你们这么忠诚的管家,应该不会忤逆主人的意愿吧?
沈袭京驱车前往了交管所。
交管所的徐长海警官是他的高中同班同学,当初差两分没能进卫斯理,就调剂到了当地的警官学院,每每提及此,徐长海都深感惋惜。
先前的「幽灵大巴」事件,沈袭京就直接上报给了徐长海,两人关系尚可,就算后续没能做成大学同学,交际还算频繁,所以徐长海电话一来,沈袭京就去了。
抵达交管所后,徐长海亲自出来迎接,他的嘴角长了个巨大的泡,看样子是上火上的。
整个交管所内的氛围都有些愁云惨淡。
我这可真是见了鬼了。徐长海揉着凌乱的头发道:最近一个月市中心的车祸发生率比以前二十年的发生率都要高,我尼玛被骂得头都飞了,来来来,先来认一下照片。
有辅警机器人上前来提供了平板,照片上的少年满脸青春痘,剃了个板寸,跟那晚见到的浓妆艳抹的鸡窝头不能说是一模一样,只能说是毫不相干。
沈袭京只瞄了一眼便确认道:是他,我那天晚上在凯越的负八层见过他。
我就说,非得是你来才行。徐长海道:那后来呢?有没有再发生什么事?他有没有跟什么人打架起冲突?
这我就不清楚了。沈袭京道:我们只是在电梯里擦肩而过,我应该不是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吧?这么急匆匆的叫我来,有别的情况?
徐长海叹了口气。
瞒不过你。他一把勾住沈袭京的肩膀,将他带进了会议室,拉上帘子。
这小子在迷迭香广场门口被一辆轿跑撞的头颈分离,轿跑载着他的头拖行几十米,身体都被碾成渣了,那叫一个惨啊..徐长海道:最离奇的是,控制住肇事车辆以后,驾驶座上居然没有人!我们调取了监控录像,全程没有看见有人跳车,你说奇不奇怪!这就让我想起你那天给我报的那起案子,那辆幽灵大巴你是这么称呼的对吧?
没错。沈袭京道:那辆大巴当时也失控了,差点撞死一老一少,我当时在车上也没有看到驾驶员。
再跟你说个事儿。徐长海道:半个月之前,大托司机酒驾冲上人行道造成一死六伤。
我知道这个案子。沈袭京说:我妹跟我提过。
那个大托司机坚称自己没有酒驾。徐长海说:他说他当时喝醉了酒没敢开车,只是在驾驶舱里补觉来着,不知道为什么车子自己就开了,完全不受他控制,也并不是他误踩了引擎开关的缘故,那辆车像是有自己的意识,哪里人多就往哪里闯,所以当时造成了一死六伤。徐长海说完便苦笑了一声,扯动嘴角的泡,疼的直抽气,当时没有人信他的话,都觉得他只是在狡辩..现在又发生了这么多事,上头给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我昨天晚上又想了一夜,总觉得这已经不是我们这些本土警察能以常规思路去理解的了。
你该不会觉得世界上有鬼吧?沈袭京道。
鬼我是不信的。徐长海瞟了一眼紧闭的会议室大门,压低了声音对沈袭京道:我是在想,会不会是什么不属于本星系的东西,阿袭,你见多识广,所以我才喊你来参谋参谋。
沈袭京垂眼想了想,凡事还是得从最原始的状态出发。他道:监控走起。
十六块紧密拼凑的监控屏幕挂在墙上,仿佛魔方的一面,看监控的小警察已经是一副神经衰弱的样子。
徐队,这还要看到什么时候啊!他唉声叹气道。
让你看就看,哪儿那么多废话。徐长海道。
唉,还不如直接扣绩效呢。小警察沮丧道:明明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对上沈袭京询问的目光,徐长海无奈道:上头给了我们一个星期的时间破案,不破的话我第一个降职,然后大家一起扣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