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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四皇子对他不理不睬转而朝着城楼下走去,守城尉恐慌地跟在他身后,一路劝诫直至人命人开城,也未能劝他将命令收回。
    在城门口愤然甩手,他刚转身去寻主将商议,城楼上有一人急切地冲下来,万分激动道:将军!将军!撤了!离洛撤军了!
    守城尉微怔,赶紧回身冲出城门外,果然见那离洛的军队正陆续地退去,雨落之下,方才下令之人已跃上马背消失在自己茫然的视线之中。
    数十里之外,离洛军队驻扎之地。
    大规模的营帐,在前方以栅栏阻隔,置有守军,大军撤回,营地顿时变得热闹。
    守在栅栏前的守卫正望着营帐内部的方向疑惑,忽闻马蹄声靠近,顿时精神一振,看清来人时微愣了一瞬,从马背上跳下的男子身形如竹,面如冠玉,姣如明月的俊颜,浑身透着一股清贵之气,让他呵止的言辞哑在了喉间。
    不待他发问,那人身后的女子取出一块令牌示于他眼前,守卫神情肃然,行了一礼,将道路让开。
    早有人候在营地,见人入内,迅速迎了上去,恭敬道:公子。
    有人引路,几人迅速到了主营帐前,掀开帐帘入内时,帐中站着几人,似是正商议着什么,帐前突然出现的白衣公子,与这一群战甲披身的糙汉站在一起颇有些格格不入,显得十分突兀。
    你是何人?有人发问。
    质问般的语气令主位上的人不悦,蹙眉道:出去。
    来人
    本王是让你们出去!
    唤守卫轰人出帐的话还未出口,那位大将被身后之人的呵斥惊住,回身望了一眼撞上他冷冽的目光,又看了看帐前的人,面露不甘,却还是躬身道:末将告退。
    帐中的人一一退去,不同打量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南宫若尘只盯着帐内,待帐帘彻底平稳,才抬步朝着那人走去。
    离洛此次带军之人,是当朝皇叔,离洛国中唯一的一位亲王,苍翊。
    褪去了一身盔甲,他贴身的衣物有着不同程度的破损,以肩头最甚,他身着玄色外衫,破开的衣襟处露出白色内缎,带着点点血色。
    四皇子不待在皇城准备你的大婚,来这边城肃杀之地,可有何指教?
    他倚靠在主位上,一脸漠然,言语中尽是疏离,一双凤眼却迟迟不肯与那人对上。
    南宫若尘不应,在帐中站了半晌,忽然转身走向帐外。
    苍翊一惊:你敢走!本王明日便下令屠城!
    见他掀开帐帘欲离去,丝毫没有留恋,帐中之人终是按捺不住,急急地起身,神情狠戾,却又显出几分色厉内茬。
    强装的表象终是被打破,他眸中闪过一丝忐忑,身后的急斥,让南宫若尘顿住脚步,回身怪异地瞥了他一眼,转身对帐外出现的一人道:去取些伤药,还有干净的水和软布。
    帐前的对话苍翊听得清晰,欲踏出去追人的脚略显尴尬地收了回去,剑眉蹙得更紧,又坐了回去。
    他脸色古怪,听着脚步声的靠近,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抬头,看向已近至眼前的人。
    一如既往淡漠如水的双眸,眼角泛着点点桃红,此时薄唇轻抿,带着异样的情绪盯着自己的肩头。
    南宫若尘忽视他灼热的视线,伸手去解他的衣带,将他上半身的衣物缓缓褪下。
    肩头两寸长的伤口,并不特别严重,只是长时间不曾处理,白色的里衣已被染红了一片,除却肩头,身上同样有许多细小的伤痕,因为没有得到好的处理留下了极为难看的疤。
    眉头不由自主地紧皱,帐外有人送来了他要的东西,又退了出去,看着眼前这人不顾惜自己,满身交错的伤痕,他突觉心中有气,拿了布巾浸湿,又沾了烈酒,开始替他擦拭。
    他下手不见留情,那人疼得嘶嘶抽气,终于在布巾触上肩头的伤口时,浑身止不住一颤,额头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在肩头擦拭的手随着他的动作一抖,见他咬牙不肯吭声,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放轻了手中动作。
    上好了药,开始包扎时,瞧见新伤下方已经消逝不少的疤印,南宫若尘微顿,以指尖摩挲,眼中异色微闪。
    指尖微凉,苍翊似有所觉,故作埋怨道:本王受伤时也没这般疼痛,你倒是下得去手!
    一句话将思绪拉回,南宫若尘看他一眼,继续将伤口包扎,打了个漂亮的结,替他套上干净的衣物,才缓缓开口:睡会吧。
    苍翊微微抬头,与他对视,蓦然站起身来,将人紧紧拥住,扯动了肩头的伤口也再不觉疼痛,嗅着鼻息间的淡淡竹香,一颗混乱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待人沉沉睡去,南宫若尘蹲身在他身侧,轻抚他眼底淡淡的青影,无奈叹息。
    你总说我不信你,你又何曾,真正信了我呢?
    作者有话要说:  填坑!填坑!填坑!
    剧情是《识君不悟》后续,看不懂先看看第一部 。
    2017年的坑,很多地方不成熟,不喜勿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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