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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天闻听得头疼,揉了揉眉心,“知道了。”
郝医生又给邱天闻拿了些保胎的药,叮嘱他一天三餐定时服用,又像个老妈子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比如暂时不要有房事,生病也不要乱吃药,需要先询问医生过后再决定用什么药。
邱天闻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见他脸色越来越不耐,郝医生这才识趣地收住嘴,起身送他离开。
“邱总,以后一个月要来医院做一次孕检,到时候我会电话提前通知您。”
邱天闻沉沉地嗯了一声,心想怀个孕真是麻烦,还得这么折腾。
都是拜蒋竞所赐。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来到电梯口,正好电梯来了,随着“叮”一声响,电梯门打开,门外的邱天闻和蒋竞四目相对。
邱天闻微微眯起眼睛,蒋竞怎么出现在这里?
他第一个念头就是郝医生把他怀孕的事说了出去,不过看蒋竞淡定的样子,不像知情的样子。
邱天闻锐利的目光转向蒋竞身旁的青年,这个就是他藏在心里好几年的白月光,沈书临。
这还是邱天闻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见沈书临,真人比照片更加惊艳,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书卷气,一看就是家教良好的人。
难怪蒋竞吃多了老牛,偶尔也想换口味尝尝嫩草。
蒋竞喉结微微滚动,目光黏在了邱天闻脸上,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邱天闻。
见气氛陷入一阵沉默,还是郝医生先开口打破了僵局,“蒋总,您来了。”
蒋竞冲医生点了点头。
郝医生看了看蒋竞,又看了看他旁边的沈书临,两人的手还牵着,再结合上次邱天闻说别把怀孕的事情告诉蒋竞,大概猜到了什么,心里有些惊讶。
难怪邱总非要打掉孩子,原来两人早就分开了。
这状况着实尴尬,郝医生轻咳一声,“蒋总,您先到我的办公室稍等一会儿,我待会儿为您做检查。”
蒋竞轻轻把沈书临往前推了推,“我身体没什么问题,是书临他要做检查,所以待会儿就麻烦您了,郝医生。”
沈书临礼貌地冲郝医生笑了笑。
两人结婚后,蒋竞每年的身体检查也都是在邱家名下的医院做的,正好沈书临最近要做体检,蒋竞就带他来了这里,反正不用排队,还可以节省不少时间。
邱天闻微微皱起眉头,对这件事毫不知情,“什么检查?”
郝医生赶紧解释道:“蒋总昨天说要来做个全身体检,提前让我留个位置。”
邱天闻心想,蒋竞还挺他妈精打细算,带白月光来蹭他家医院的资源,如意算盘都没蒋竞这么会计算。
邱天闻看着郝医生,轻描淡写地说:“以后这些闲杂人等来医院检查就按流程走,不然什么猫狗都能插队,医院还怎么运营?”
沈书临表情变了变,明眼人都知道邱天闻是在暗指谁。
蒋竞脸色很不好看,“你说话至于这么刻薄?”
邱天闻微微一笑,“那得分人,对狗说好赖话它听得懂?”
他家开的医院,蒋竞想和他的白月光来占甜头,想的倒挺美。
蒋竞呼吸粗重,恨不得当场掐死邱天闻。
空气里暗潮汹涌,郝医生在这两位总裁面前不敢说话,只能尴尬赔笑。
“不就做个体检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连医生都不肯借一下?”蒋竞对于邱天闻在这么多人不给他面子的行为很不爽,在他看来这就是件鸡毛蒜皮的小事,邱天闻不至于这么斤斤计较。
邱天闻皮笑肉不笑,“不好意思,我对外人一向大方不起来。”
蒋竞猛地握紧拳头,“外人”这两个字犹如一记闷锤砸在他胸口,又酸又痛。
碍着这是公共场所,蒋竞没有和邱天闻计较,岔开话题说:“你怎么在这?”
话音落下,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邱天闻手里的药袋上,因为塑料袋的遮挡,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东西。
蒋竞皱起眉头:“你生病了?”
邱天闻充耳不闻,转头对郝医生说:“我先走了。”
他定定看着郝医生,目光带着几分不怒自威的压迫,“以后有人想开后门,记得和我报备一声,我这里可不是什么慈善机构,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收。”
“好的。”这话说得难听,郝医生不由得捏了把冷汗,心想蒋总也太没眼力见了,居然把小情人带到他们医院,难道不知道这家医院是邱天闻父辈的产业吗,幸好邱总没和他计较,急忙说:“那我就不送您了,您慢走。”
邱天闻嗯了一声,从蒋竞身边擦肩而过。
蒋竞一把抓住邱天闻的手腕,对于邱天闻的忽视感到很不悦,压着嗓子说:“我在和你说话,你没听见?”
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沈书临从后面拽了拽蒋竞,不赞同地说:“蒋竞,别这么粗鲁。”
邱天闻停下脚步,锐利的目光直接越过沈书临,冲他身旁的蒋竞挑眉道:“你是以什么身份和我说话?”
蒋竞噎了一下,邱天闻继续揶揄:“前夫?还是旭竞集团的蒋总?”
邱天闻讥诮地一扯嘴角,“大象的鼻子都没你这么长,都管到别人私生活里了。”
他不费余力抽回袖子,用手掌抚平上面的褶皱,脸上毫不遮掩的嫌弃和不屑。
蒋竞额角青筋暴跳,被沈书临及时拉住,劝道:“蒋竞,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