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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儿的眉心一蹙,“那殿下你呢?”
    “你安好,我便安心,办事便少些顾虑。”太平的话突然停下,起身撑在几案上,凑近了婉儿,柔声恳求,“少为我担心一些,好好养身子,好不好?”
    婉儿不解太平话中的意思,“臣的身子很好……”
    “好不好?”太平认真再问。
    “好。”婉儿如何能拒绝这样的太平。
    太平嘴角一扬,在婉儿的花钿上亲了一口。往后退时,唇上沾染了些许红粉,落入婉儿眼底,那是致命的诱惑。
    婉儿的呼吸沉下,绷紧了身子去擦太平的唇,“让你胡来,你瞧你……”眸光对上了太平炽热的眸光,情念已动。
    “婉儿可还记得,《大云经》出自何处?”偏偏太平还佯作正经,哑声问她。
    婉儿自然记得,上辈子她曾帮着审阅注释,“记得。”
    “好像离黄昏还有好几个时辰……”太平忽然意味深长地笑了,婉儿心照不宣地羞然垂头。
    太平的眸子漾满了深情,她挑起了婉儿的下颌,让她正视她的思念。
    婉儿顺势圈住了太平的颈子,将吻未吻,嗔道:“殿下在招惹臣……”
    “本宫也只招惹你……”太平的话沙哑而浓烈,尾音刚落,便吻上了婉儿的唇,将这一吻加深,几欲窒息。
    五年分别,思念如火如荼,就像是两条久候多时的藤萝,缠在一起便再难分离。
    阳光从半敞的窗外透入,被林立的经架切割成数道光影,有的落在泛黄的书上,有的落在鲜红的柱子上,还有的……照亮了架子边上散落的裙衫……
    藏经阁外,春夏与红蕊坐在檐下,望着远处的绿树殿檐。
    说也奇怪,分别多年,分明有许多话想说,可临到想说之时,竟不知从哪一句开始。
    “春夏。”倒是红蕊先开了口,轻唤一声后便凝眸望着春夏的侧脸,“你……好不好?”生硬的开场,让春夏忍不住笑了出来。
    红蕊满面羞赧,“你笑什么?”
    “哪有人这样问话的?”春夏强忍笑意,深吸一口气,一把抓了红蕊发凉的手,双手合握给她暖着,“也不知这几年怎么照顾自己的,尚未入冬,手脚如此冰凉,当年你怎么答应我的?”
    红蕊心里高兴,“我有好好照顾自己。”
    “骗人。”春夏觉得没暖好,便低头对着她的手呵了一口气,给她搓了起来,“可是又做错什么事,被人收拾了?”
    “这几年来,我处处小心,绝对没有做错事。”红蕊认真说完,忽然神色变得有些局促,“可现下……我……”
    “现下怎的?”春夏好奇看她,还没反应过来,红蕊便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你……你哪里学的这些……”话没说完,便见红蕊合眼虔诚祷告。
    “菩萨们见谅,奴婢不是故意在佛门净地做这种坏事。”
    “你!”
    春夏哭笑不得,只觉被红蕊亲的那处又痒又烧,羞恼道:“不是故意的,那是无心的?”
    “是……忍不住……”红蕊一脸无辜,小声回答,好像被轻薄的是她。
    这句话像是一记暖壶烫在了心坎上,春夏哪里还恼得起来,低声嘟囔,“就……就忍不住这一会儿……”话没说完,春夏又挨了红蕊一记点吻。
    她只觉脑海瞬间空白,等她回过神来,终是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红蕊,为何每次都是你轻薄我!”
    “啊?”
    “你别动,我要欺负回来!”
    “有什么不同么?”
    红蕊惑声反问,春夏顿时语塞,好像确实没有哪里不同,可好像又有哪里不同。
    第123章 相拥
    日头西斜, 树影婆娑。
    暮色如纱,笼住了整座白马寺。鼓楼有僧人敲响鼓声,鼓声随着微风传入藏经阁中,轻扰了阁中的静谧时光。
    婉儿与太平只着了内裳, 太平从后拥着婉儿, 不时轻咬婉儿的耳垂,像是三月的春风, 徐徐拂过, 只觉温柔。
    “殿下再如此,臣可写不出来了。”婉儿贴在太平怀中, 因为酥麻忍不住缩了一下,嗔道,“回去如何与太后交代?”
    “我去交代便是。”太平含笑看她,眼底漾满了深情。
    婉儿羞笑, 急忙按住内裳下不规矩的手, “还来?”
    “嘶!”太平故意痛嘶一声, “疼!”
    婉儿以为是按到了太平的手臂伤处,心疼道:“我瞧瞧。”
    太平哑笑,覆上她的心口, “搁这儿就不疼了。”
    “殿下哪里学来的这些?”婉儿羞恼地拿毛笔敲了一下太平的额角, “孟浪!”
    太平拥紧了她的身子, 下巴搁在了婉儿的肩上, 看着几案上写的经文,笑道:“这里经书如海,要找出《大云经》不容易,亏得婉儿聪明,竟还记得这些句子。”
    婉儿嘴角微扬, 被心上人这样一夸,说不欢喜都是假话。她收敛心神,提笔在宣纸上继续书写记忆中《大云经》的大概内容,可才写了两句,太平又不规矩地揉了两下。
    滚烫未熄,婉儿这会儿哪里经得起殿下这般撩拨。
    “殿下是不想回去了?”婉儿的声音忽然哑下。
    太平忍笑道:“回!自然要回!”
    “那……殿下还不规矩!”婉儿这会儿羞得慌,余光瞥了一眼窗外的暮色,“错过了宵禁的时辰,你我便只能打道回寺,在斋房里休息一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