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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能不能……能不能……”
他像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却很想表达自己的想法,一时很是着急,却有没有办法。
贺言直接化成人形看向他:“你是想和我做朋友吗?”
俊亚身子微顿。
朋友?
狰析兽的世界里没有朋友这个定义。
除了伴侣和血脉至亲,所有的同类和他们都没有任何关系。
哪怕是临时不得已组成的狩猎合作伙伴,在产生矛盾时,就会立马毫不留情地互相厮杀起来。
朋友是什么?
不是伴侣,也不是亲人。
却也能经常待在一起吗?
他抬眼愣愣地看着前面的无角青年。
半晌后,他说:“嗯,我想当小美的朋友。”
“好啊。”贺言想都没想便回道,“那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但是……你以后不能再和斯戮打架。”
俊亚呆了呆,随即:“我不会!我不会和小美的伴侣打架!”
贺言这才弯弯眼睛,两人莫名其妙地相视一笑,竟也没再多说什么。
贺言重新变回兽形继续向前走。
俊亚也在短暂的失神后赶紧变回兽形,跟上去,排在小兽们的后面。
小胖兽也变了只兽似的,全程提胸抬头,走的每一步都分外有力。
不一会儿,它们这一组就跟上了大部队。
另外三只小兽几乎都快要跟不上它的步伐了。
到了河边,贺言用爪子破开冰层,把建造窑需要的泥土断断续续地往出挖着。
俊亚放下那头秃老虎,也过来帮忙了。
贺言没跟他客套,到时候烧陶器的时候正好帮他烧一些,等他以后长时间用人形状态生活,这些都有用处的。
挖出大致需要的泥土后,贺言就按照小兽们的承受力,均匀地分布在它们背上的巨叶上。
它们多运几趟的话,天黑前绝对能运完。
先前莫名流鼻血的小胖兽吃了兴奋剂一样,比之前积极了很多,背上被分摊好泥土后,就吭哧吭哧地领着另外三只小兽快步往回走,很快就超过了它们前面的几组……
把需要的普通泥土全都弄出来后,贺言就去找好用的黏土了。
在傍晚时分,黏土也够用了。河边之前的那堆泥土已经全都被小兽们运回去了,俊亚却还没走,一直在岸边等着他。
还顺便化作人形吐槽了一句:“小美呀,你的伴侣也该说说了,怎么这么懒呢?让你一个人出来干活……”
贺言弄着一堆黏土不方便变人反驳,只好白他一眼,然后示意他把这堆黏土弄到自己背上。
俊亚只好住嘴上前帮忙。
弄到一半的时候,贺言忽然发现远处出现了一个白白的影子。
当所有黏土都被俊亚弄到背上时,那个影子已经到了近前。
小胖兽背着明显被撕小了很多的叶子一只兽过来了,它在贺言疑惑的眼神中,一声不吭地往下一趴,看没人理它,就又扭头看看贺言的背,最后瞄俊亚一眼,便又立马低下头。
贺言:“……”
俊亚看出了它的意思,直接从贺言背上抓了一把黏土放在它背上的叶子上。
之后,贺言就看着小胖兽四肢微颤地站起来。
当俊亚从它身后走开时,它的小短腿才停止了抖动,然后一步一步坚强地向前移动起来。
贺言:“……”
和俊亚告了别,贺言就踩着小兽们来返的那些小脚印往回走,不过没走多久,他就看到熟悉的身影。
庞大的狰析兽直接飞到他跟前,什么都没说,上来便用角去蹭他的脑门,用力地蹭了一会儿便直接过去把他背上用巨叶垫着的一堆黏土转到自己背上。
然后两兽用翅膀互相拍拍,便并肩同行,开始往回极速奔跑。
很快他们就遇到那只背着一小堆黏土的小胖兽,贺言二话不说,直接将它捉起来扔到自己背上。
三只兽就这么在天黑之前回了家。
巢洞门口已经围了一小圈等待发工资的小兽。
贺言和斯戮一起把黏土卸下放在仓库洞口,便变回人形回洞内取肉了。
昨晚睡时,他已经和斯戮说了这件事,对方在狩猎回来后,就已经用石刀帮他把一部分腊肉剁成均匀地小块状,全部放在了他特意为贺言做的一个兽皮包里。
贺言拿着那个兽皮包开始在洞口“发工资”。
领了肉块的小兽们终于零零散散地回去了。
叼着肉块的小胖兽最后才走,也不知想着什么,一步三回头,最后在斯戮阴恻恻的目光中,才叼着肉跑了。
发完了工资,贺言就和斯戮一起去旁边的仓库整理。仓库大洞的左侧已经堆了很高的木柴,小兽运回的泥土则都堆放在洞内右侧。
木头堆放得很整齐,基本不用重新摆放,贺言在右侧石壁旁生了一堆火,取暖之余用来照明。
他要在今晚先做一个小土窑出来,好早些用来试验第一批陶器的制作。
把那些泥土和好,贺言就按照构思搭建糊泥……
斯戮认真地在一旁看着,当贺言搭出大概的窑形后,他便将肉拿过来,在旁边的火上烤起来。
忙了一天,闻到肉味时,贺言才发现自己有多饿,连忙放下手中的活儿,举着一双泥巴手快步凑过去:“啊好香!噜噜!噜噜先喂我一点点!”
男人娴熟地取出一部分烤熟的肉片,吹了吹,递到他嘴边。
贺言张口咬着迅速咽下去,一瞬间觉得幸福极了,他又张开嘴巴:“还要还要!”
一块肉便再次递到嘴边。
吃了几口,贺言便垂眼看着认真喂自己的斯戮,在下一次的投喂中没咬,只轻轻在唇间碰了下,突然碰瓷道:“啊,好烫!”
对方顷刻起身,下意识地凑到他唇前轻轻地吹了几下,之后用拇指碰碰他的唇瓣:“疼么?”
明明不疼,贺言却哼了声:“疼。”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已经不是以前那只柔弱的小兽了,可在男人面前,他总是会忍不住装弱想要撒娇。
而斯戮也清楚地知道如今的他与脆弱完全不沾边,可只要他一个皱眉,哪怕毫无理由,他就能将他视作仿若轻易碰碎的瓷瓶,小心翼翼地捧着。
哪里还像一头凶悍的猛兽。
男人怔怔地看着他,拇指依旧搭在那片粉色的唇上。
贺言微微张着嘴巴,又低低地说了一声疼。
他盯着斯戮,嗓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低软。
微冷的空气,淡蓝色的眸子一点点被夜色渲染,原本微不可查的情绪,在猝然间,浓烈起来。
身高体长的男人俯身弓背。
贺言的唇便被用力地亲住了。
哪里疼?连对方给的十分之一疼都没有。
那个人对他总有极致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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