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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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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想什么?”不知何时,厨房里的人已经完成了手里的活儿,来到身边。
    “没什么。”齐誩淡淡一笑。他决定一切交给这场雨决定。
    沈雁一对深黑色的眼睛静静凝视着他,一如既往的温和,没有任何咄咄逼人的意思,所以齐誩即使与他对视,也不会因为有压迫感而说出自己的想法。沈雁给予他的私人空间和包容感,一直是他最喜欢的部分之一。
    “茶几下面放了一些书和杂志,如果想读的话,可以看看。”
    “好啊。”
    齐誩答应下来。其实他并没有翻阅书籍的打算,只是想看看沈雁平时都读些什么,进而更加了解对方。
    伸手从茶几底下随意取出一本书,看到封面标题的时候着实愣住。
    那是一本借来的书,因为书籍上还贴着图书馆的条目,封面也是,扉页里夹着一张借书登记卡,乍看之下和一般的图书馆藏书毫无区别。如果齐誩自己的名字没有出现在那张登记卡上的话。
    “奇怪……”他眨了眨眼,不可置信地用手指在卡片上划了一下,确实就是他的名字没错。而且他对这本书记忆犹新,“这本书我曾经借过,在省图书馆里。”
    在他的名字后面盖着带有日期的钢戳。
    清清楚楚标着七月。
    那时候自己为了替科教频道搜集关于飞禽文化的资料,特地从图书馆里借来这本书,印象自然深刻。
    “我知道,”沈雁轻轻别过眼睛,似乎有些不自在,“因为我是特意去借回来的。”
    齐誩吃了一惊。
    他最惊讶的地方并不是沈雁特意借了这本书,而是沈雁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借过:“你怎么会知道我借过这本书?”
    沈雁没有立刻回答。
    齐誩茫然地看着那张借书卡,心里诧异:难道沈雁只是碰巧看见借书卡上的名字?省图书馆藏书至少有几千万册,如此庞大的书籍数目,遇上这种巧合的可能性简直比中彩票还要低。
    他去借书的那天,在场的确实只有他,图书管理员,还有……
    啊。
    记忆忽然之间鲜明起来,眼前仿佛浮现出当日那排书架,以及书架过道尽头的窗。
    窗子投来的光刺目无比,把站在那里的人湮没过去,看不清轮廓。只记得一片微微的白,和那个人在白光中一动不动看着他的样子。
    齐誩深深吸了一口气,下意识睁大眼睛。
    “是你……?”
    “是我。”沈雁仍是低着眼,轻轻一声叹息,苦笑道,“我早就知道你是不问归期了。”
    第三十二章
    齐誩刚刚入圈的时候,把他挖掘出来的策划九姑娘就曾经说,他的声音很有个人特色。即使放到同类型的公子音里,耳朵敏感度高的人仍然可以认出来。
    声音的辨识度高,有好也有坏。
    好的地方在于容易让听众记住,坏的地方在于,无论披什么马甲都会被识破。
    所幸,齐誩的主役剧并不多,最热门、流传最广的《陷阱》用的还不是本音,所以熟悉他真正声线的人占少数。
    “你说’谢谢‘的声音,和那天晚上对戏结束时一模一样。”沈雁似乎属于声音辨认力很高的类型。
    两个小时的对戏过程,虽然听上去时间很短,可他们都是台词密度极大的主役角色,有时候一句台词甚至重复好几遍。作为对手戏CV通常都要全神贯注地听,根据对方的变化作出调整。一来一往,容易留下深刻印象。
    而齐誩去图书馆那天距离他们对戏才过两日,自然印象更深。
    不过,光凭一句谢谢就能辨认未免太厉害了。
    “我才说两个字,你就认出来了?”齐誩还没有从惊讶情绪中抽离,眼睛都忘了眨。难怪那时候……他总觉得书架前的男人一直看着自己。原来是因为这个。
    沈雁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在他身畔坐下。
    “不,我虽然听着像,但不能确定。直到——”
    “直到我出现在医院。”齐誩愣愣地接过他的话。
    “是。”沈雁承认。
    “奇怪,明明你也开口说话了,为什么我认不出来……”齐誩喃喃自语,忽然一怔,想起了什么似地盯住沈雁,“对了。因为你每次说话都戴着口罩,声音失真了。”
    说到这里,又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那个瞬间,从手术室里走出来的沈雁与他四目相接,抬起的手停了停,最后放回去的动作。
    那时候明明以为他要取下口罩的。
    “你是故意的?”齐誩前后一想,恍然大悟。原来那并不是他的错觉。
    “抱歉……”沈雁沉沉叹一口气。
    他的神色显出几分内疚,目光完全避开,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在膝头上十指相握,那是一种相当生硬的坐姿。无论确定身份与否,当时齐誩于他而言还是一个比较陌生的存在,而且自己作为“沈雁”出现,不知道如何去提只有“雁北向”才合适参与的话题。
    只是一场对戏,说不定齐誩根本不记得他。
    况且,他不知道他们之间将会有多少交集。
    太多的不确定,不如不提,以陌生人的身份开始接触。
    “别道歉,我只是有点吃惊,完全没有责怪你的意思。”齐誩微微一笑,把手放在他双手之上,安慰似地按了一下。感觉到沈雁的手在他的轻握下渐渐放松,不那么僵硬了,他才感慨万千地边笑边叹,“我只是想不到,你也一直在观察我。”
    想不到,观察者亦是被观察者。
    原来在他隔着手术室的玻璃墙,一笔一划记录描述那个人的所有关键词之后,自己也不知不觉成为观察对象。一方知情,一方懵懂,却都在谨慎而细致地观察对方,由好奇到好感,由无意到在意。
    关于彼此的回忆像记事本上的一张张纸笺日积月累,回过神时,量变已经成为质变。
    更重要的是,这种质变并不是单方面的,而是相互的。
    一旦知道了这些,心里便没来由的一阵柔软,软得像在阳光下融化的糖果,里外都是甜。
    “为什么借这本书回来?”笑着回到原来的话题。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不由自主想让眼前这幅拼图更完整,更清晰,哪怕“沈雁”与“雁北向”合二为一。
    “因为你答应了。”沈雁忽然说了一句令人困惑的话。
    “嗯?”
    “因为你答应我,让我每天陪你说说话。”午后的光线照在沈雁脸上,眉梢处微微泛白,衬得他的眼睛愈发深黑,沉静。话说了一半,他叹口气,这才缓缓接下去,“这个提议虽然是我先提出,但是……因为我曾经的病症,我怕自己聊天的时候会冷场,会找不到话题而让你觉得无聊。后来我想起你曾经借过这本书,所以拿回来看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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