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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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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下。”
    同一个屋檐下相处那么多天,洗澡前有三十秒钟的时间是齐誩特别珍藏的,他从来没对沈雁说过的一个秘密。
    三十秒很短。因为每天重复做,沈雁的动作已经很熟练了,齐誩也知道该怎么配合他摆放手臂。从沈雁的手碰到他衬衫的第一颗纽扣起开始读秒,一个个解开,褪下,直到上身的衣物完全卸去,正好需要半分钟时间。
    沈雁在这个过程中往往神情一丝不苟,目光停留之处除了扣子之外,似乎再没有别的地方,看不出任何遐想。
    齐誩暗暗叹一口气。
    看着对方一副心无旁骛的样子,他也不得不尽量表现出镇定,一动不动站着。
    看来沈雁对待自己,和对待手术台上受伤的小猫小狗没有区别,因为那种态度正是他平常工作时的态度。
    所以在这种时候还会感到脉搏加速的自己……真的很没出息。
    齐誩对这样没出息的自己无可奈何,他以为他可以跟沈雁一样具有专业精神,当一个专业病号,坦然接受照顾,接受那双替他宽衣的手。
    不过心脏的剧烈跳动由不得他掌控,涌入脑中的种种杂念也由不得他抑止,通常都得熬过这三十秒,然后若无其事般走进浴室,关上门,这才敢用手捏住发烫的耳根,匆匆用热水把刚才所想的东西全部冲掉。
    也许,是因为那天听了宁筱筱的话,有了惦记。
    也许,是因为男人可悲的本能。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自己在想什么绝对不能告诉沈雁。
    沈雁那么正直的人,应该完全想不到自己会动这些小心思。要是不小心让他发觉,岂不是显得自己龌龊?
    因此在表面上,对方有多冷静,他也必须一样冷静才行。
    但是仔细想想,甜头还是有的。
    至少在沈雁专心于解衣扣的短短几秒钟内,他可以趁机体会那个人的手指时不时擦过自己皮肤的触感。遗憾的是,经过这几天反反复复的练习,沈雁已经差不多能做到在不碰到他的情况下把衣物脱掉。
    只有在一开始,喉结那里会被轻轻蹭到。而衬衫向后揭开的时候,沈雁的双手绕过他的身体,偶尔也会有小小的摩擦。
    然而这样的机会一天比一天少。
    于是这三十秒的时间似乎越来越短,他也越来越容易走神。
    “已经好了。”在齐誩出神之际,沈雁连防水塑料膜都替他套在石膏管上了,抬起头,忽然发现他正直勾勾盯着自己看,不觉愣了一愣。
    “我去洗澡。”齐誩抽回思绪,心虚地避开了他的目光,转身迈入浴室把门合上。
    “那我先出去买酒了?”沈雁隔着门轻轻喊了一声。
    “嗯。”门那边的人的声音听上去跟平时没有任何不同,仿佛一切正常。
    沈雁得到这样的回答后,眼睑稍稍往下垂,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并没有露出破绽。齐誩刚刚一直盯着他,他还以为是自己的私心被识破了,所幸两个人后面的一问一答还算自然,除了齐誩移开眼睛那个细节之外。
    他知道今天他的手在贴上齐誩喉咙的时候无意识地停了一下,打开衬衫的时候也是。
    不仅停住,甚至想轻轻摸上去。
    “呼……”
    这样下去,齐誩真的会发现的。沈雁克制地深深吸一口气,双目紧闭用力甩了甩头,试图将意识中不受控制渗进来的一些杂念甩出去。
    他在原地辗转两步,回到门前。
    虽然说过要出门,可他迟迟没有离开这个地方。事实上,每天看着齐誩走进去之后,他都要在浴室和客厅之间的这个小小隔间里站上一会儿。
    由于用手不便,齐誩动作慢,在里面起码要待二十到三十分钟。
    而他在最初的十分钟内会一直静静地守在门外。就好比现在,当浴室内响起花洒启动的声音,一片哗啦啦扫过的水声随之而来,水珠一串接一串地落地,仿佛成千上百个密集的鼓点打上胸膛,响到一种微微疼痛的地步。
    沈雁的一边手缓缓放在门板上,侧过头,一动不动斜靠在上面。
    耳边除了水流声还是水流声,没有任何别的声音,单调而乏味,但是他会闭着眼睛不做声,一直听。这样的举动他无法向齐誩坦白,因为他不知道要怎么坦白。
    起初他是出于安全考虑,怕齐誩在里面滑倒,会坐在客厅里听。
    可是现在。
    现在,这种借口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齐誩洗完澡出来,沈雁似乎还没回到家,客厅里空荡荡的。
    于是他像初学穿衣的孩子般笨拙地套上一件新衬衫,慢吞吞地将扣子扣好,找到吹风筒,自力更生地吹了一会儿。
    头发吹到八分干,大门便响起一阵钥匙窸窸窣窣拧动的声音,果然是沈雁回来了。
    “是不是雨太大,你在路上耽搁了?”齐誩匆匆把吹风筒搁到一旁,皱着眉头迎上去,看看他有没有被雨淋湿。按照沈雁说的五分钟路程,来回不过十分钟,可自己在浴室里待着的时间起码都有这个的两倍长了。
    沈雁收起雨伞,低着眼轻轻摇头:“没事,我原来说的那家店提早关门了,去了另一家。虽然比较远,不过红酒的选择相对多些。”
    原来如此。
    齐誩打量他身上没什么雨渍,放下心来,笑道:“正好外边冷,喝酒暖暖身子。你坐下吧,我去找杯子。”
    沈雁不知道为何眼睛一直没有抬起来,只是点点头,把买来的红酒放在桌面上。
    窗外的雨让夜晚更黑,更冷。
    玻璃上雨的痕迹被灯光一照,衬着背后灰暗的老城风貌,花白花白的像结了一层霜。都是些让人联想到低温的意象。
    “明天估计还要继续降温。”齐誩这一次并没有怀疑气象局的预测。
    正好,这种天气加深了他对于酒的渴望。
    以前的他有时候会一个人独自在家喝酒,也曾经有过这样的雨天,无拘无束,无所谓气氛如何,打开瓶盖就可以随时开始——那是单身男人的喝法。两个人的话就另当别论。
    红酒本身即是一种需要搭配气氛的酒。
    他们临时起意,家里面没有怎么布置,也没有准备任何装饰品,譬如花束,譬如烛台。齐誩于是因地制宜想出一个点子,只打开黑桃木桌上的那盏白色吊灯,余下房间的灯统统熄灭,使周围沉浸在一片淡淡的光晕之中,由深到浅铺开,取代了传统西洋格调的烛光,形成一种独特氛围。
    “如何,看起来还挺有模有样的吧?”齐誩后退两步环顾一下全景,微微笑道。
    “嗯,挺好的。”沈雁的这番话是真心话。
    尽管灯光比不上烛光有情调,但是两个人的座位处于最靠近光源的地方,全身上下都被薄薄的微白色簇拥着,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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