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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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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紧紧抱住。
    齐誩对于他这样的反应并不意外,低低笑了起来:“怎么了?”
    人就在自己的怀抱里,没有任何抗拒,一动不动枕在他肩膀上,还安慰似地用手抚摩他的后背,很暖。
    沈雁稍稍放下心来,闭目不语,只是全心全意去维系这个拥抱。
    齐誩也不催促。
    两个人在雨夜的沙沙细响中彼此依靠,彼此取暖。
    雨珠取代了旧式壁钟的指针,一滴接着一滴读秒,将这个静谧的时刻记录在玻璃窗上。当雨水的痕迹一道道连成一片,他们在玻璃后面的身影亦融为一体,窗框仿佛成为相框,让这个画面定格。
    他知道许多年后,自己还可以从记忆里翻出这个画面,印证他们曾经共有的美好回忆。
    他和沈雁之间的回忆像照片那样积了厚厚一层。
    但是,总会有最开始的那一张。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识的那天晚上吗?”
    齐誩平静地靠在他的肩头,喃喃问道。
    沈雁愣了愣,似乎也掉入了记忆中那沓厚厚的照片里,开始寻找最初的那张,而且不费什么力气便找到了:“记得,那是我和你第一次对戏。”
    齐誩的一声浅笑不着痕迹地埋在他的衣领下面,继续问:“那,你还记得你当时的第一句台词吗?”
    沈雁不知道齐誩为什么会提起这些,但是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齐誩愿意留在他身边,留在他的双臂之间这个现实。他闭目沉思,因为喝醉的缘故,回忆的时间稍稍变长,但并不影响他背出台词:“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算计我。”
    真是叫人怀念哪——齐誩暗暗在心底感叹。
    以这句台词开头的那份录音,自己私下听了不知多少次,而现在,录音里的男人近在咫尺,那个低沉端正的声音在耳边重复了一遍这些字,这些句子。
    初识的种种思绪翻上心头,不经意间,笑意自然而然流淌出来。
    “明知道是陷阱,还自己一个人跳进来,难道不正说明……你对我有意思?”
    他自己的声音也变了语调,轻轻接话。
    “我并没有——”沈雁正要继续下去,齐誩却从他肩上抬起头,四目相对,眼神似乎在示意他暂停,同时微微笑着摇头。
    “不对。”
    “什么不对?”沈雁怔怔地看着他,目光迷惘。
    “场景不对,”齐誩笑了笑,忽然凑近,脸颊缓缓在他脸上擦过去,挨着他的发鬓,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下面的台词,你是躺着说的。”
    沈雁目光一动,似乎明白了什么。
    而齐誩在他耳畔轻轻笑了起来,手掌放到他的胸口上,不动声色地推了一下。沈雁没有任何反抗,顺着这个动作后退一步,碰到了床沿。
    “躺下。”齐誩第二次这么说。
    沈雁其实一直在勉强自己站着,这时候头还有点点晕,的确应该躺下。
    于是他这一次没有说话,微微垂下眼,依言坐到床边,脱去鞋子,默默仰卧在齐誩事先摆放好的枕头上。枕头已经被齐誩立起来一点点,所以他现在的姿势半靠半躺,既可以稍稍休息,也可以和齐誩继续面对面地交谈。
    可是齐誩的手突然冷不防地按住他的领口,力道不轻不重,正好能让他老老实实躺在上面,却不至于无法动弹。
    沈雁反应不及,懵懵懂懂地任他处置。
    齐誩的手从他的领子上松开,下一刻却轻轻覆盖到他的喉结上,拇指顺着那里的线条描摹过去,使之上下一动,咽喉深处不由自主发出一个短促的单音。其余的几根手指刚刚好扣住他的半边脖子。
    那是动脉所在的地方,紧凑的脉搏一跳一跳地敲打指腹。
    猎人,以及猎物。
    忽然觉得很贴切。
    仿佛一时间受到某种煽动,齐誩抿着唇,轻轻俯下身去,双膝分别落在沈雁两侧。简直要跨坐在他身上一样。
    连姿势……都跟当时剧本上写的相差无几。
    整个过程只有短短几秒。
    屋檐下的雨也不过落下了三滴,响声太短,太轻,不足以让沈雁分心。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心可以分出去给窗外的雨,全部都给了齐誩。
    齐誩在黑暗中一言不发,神情似乎和刚刚有些不同,笑容很淡,眼睛里的黑色压住了折射在内的反光,比任何时候都要深邃,深不见底。自己怔怔望进去那双眼睛里的时候,所有的意识似乎都被抽空,脑子里一片空白。
    “你撒谎,”这句话属于齐誩一方接下来的台词,然而此情此景之中,仿佛这即是齐誩本人在说话,而听的人正是他自己,“你其实,一直都在想我——每分每秒,目光都只追逐着我。”
    沈雁记得后面的台词。
    接下来,他的回答应该是否定的。带着狼狈的掩饰,倔强地说——不对,那只是你一个人的错觉。
    但,面对着齐誩一动不动的注视,喉咙还在那只手的掌控之中,他感到干渴。说出来的话竟是:“对,那并不是你的错觉。”
    齐誩突然沉沉地笑起来,笑得呼吸都有些碎了。
    一根手指落在他的喉头,若有若无地蹭了两下。这个动作像是灼伤了他,令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那然后呢?”这是戏外词,是齐誩本人在问他。
    “然后?”沈雁动了动嘴唇,茫然地重复着。他只是如实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既然这一句台词已经偏离原先的轨道,接下来便是没有剧本、没有提示的一张白纸。他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填写这张白纸。
    但是齐誩知道。
    他渐渐收敛笑容,神情严谨。他的手指从沈雁喉咙上放开,触碰到那张脸,像在审视毕生最珍惜的一样物件,耐心地、一点点抚摸过去。最后没入发鬓里,一丝不苟地拨弄那些漆黑的发丝。
    “然后……”他说,“沈雁,把眼睛闭上。”
    沈雁不知道有没有听懂,那一刻仍是一动不动看着他。
    良久,眼睛眨了一下,里面有细小的光恍恍惚惚闪动,仿佛落在那片深黑色海面上的一颗星辰。
    当光的碎片完全沉入海底,那双眼终于缓缓闭上。
    齐誩深吸一口气,带着些许微微的颤抖,如同慢镜头般一格接着一格俯下身,无声地吻上那个人的嘴唇。
    干燥——第一个触觉是这个。
    嘴唇上有点刺刺的,痒痒的,似乎彼此摩擦,便能产生灼烧般的疼痛。
    在微微的晕眩之中,干燥造成了干渴的错觉,而他不由自主地去解渴,拇指扣住对方的下颔,身体压低,用了一点力气咬上去,轻轻吮着对方的唇,舌尖若有若无地在上面润了一下。
    “唔……”
    面前的男人似乎很痛苦,艰难地呼吸着,缺氧般粗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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