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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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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量一下子卸了大半下来,仍会觉得……甘于沉溺。
    这三年在北京,他作为节目编辑实习需要出差的次数减少了许多,可以常常留在家里,比较安定了。
    沈雁白天上班,晚上和周末到大学上课。辛苦归辛苦,却有回报。
    《陷阱》结束后,他们的二次元时间越来越少,处于半退圈状态,特别是工作和学业双双进入正轨后基本就和九姑娘她们一样,在“慢慢退圈的节奏”群里面养老了。沈雁平时在学校配音强度大,因为担心他声带劳损,齐誩也不怎么让他继续接网配剧了。而且新一代的CV们已经渐渐崭露头角,其中不乏优秀者;他们这样的“老人”退出来,听众们也不会觉得太寂寞。
    倒是他们,有时候会小小地寂寞一会儿,想念那些在网配结识的伙伴。
    所幸的是,“老”字辈的人时不时会在北京聚会,一起吃饭,出游,谈谈心什么的……一定程度上也弥补了这种缺憾。
    在他们告别北京之前,所有人都纷纷赶过来送行,同时也祝贺他们俩事业学业有成。
    听说他回去要当主持人,“老四”坐不住了。
    “老四”是一个乐于尝试各种各样职业的人,而她以往的工作经验之一,就是在商场的男装部当经理。用她自己的话说,“一个女人在男装部能当经理,对男装的品味肯定不会比男人差,甚至更好”。所以她兴冲冲地把他们拉到附近一家口碑不错的西装专卖店,精心选购了两套。
    现在他身上穿的,正是其中的一套。而沈雁今天居然也把另一套穿上了。
    “我还是第一次看你穿西装呢——”
    他微微一笑,慵懒地靠在墙上打量眼前的人。标准的款式,标准的黑色,收拾得干干净净妥妥帖帖,显得身材更挺拔,气质更端正。在毕业典礼上都舍不得用,现在却默默地穿上了。
    不得不说……
    “帅呆了。”
    他低声道,一边手有意无意地伸过去,边笑边用食指轻轻勾住沈雁的黑色领带,唇角与手指一同缓缓往上挑。
    沈雁一动不动注视着他,不推拒也不慌忙,只道:“你说过,你真正当上主持人的时候,要我成为你的第一位嘉宾,正式采访我一次——既然是正式采访,就要穿正式一点,不是吗?”
    说是这么说,其实也只不过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正式采访”而已,又不是真的上电视。
    可是沈雁很认真。
    “谢谢。”认真,证明了这个人有多么重视自己完成理想的第一步。
    他低头淡淡一笑,手从领带上放开,表情十分愉快地把人拉到了演播台上。
    摄像机对准,镜头打开,录影按钮稳稳按下去——录制开始。
    演播台的灯光及座位设置完全和正式录制里面用的一模一样,只不过少了幕后工作人员,所以没办法多方位切换角度而已。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这一次的“采访”将会被完完整整地记录下来,作为一个珍贵的纪念好好保存着。
    他调试了一下领口上领夹麦克风,准备完毕后就用一个很闲适的坐姿微微斜在转椅上,朝身侧的那个男人笑了笑。
    “沈医生,”已经过了三十岁的他,声音比他们刚刚相遇的时候低沉了些,气质也比记者时期更从容,更具沉淀感,“欢迎您今天来到我们的演播现场,成为第一位接受我采访的嘉宾——”
    “谢谢主持人。”沈雁的最后三个字微微放慢了一点语速,笑容温和。
    为了那三个字,他暂时把心痒痒想凑过去亲一下的冲动按捺住,打开面前的文稿夹,进入正题。
    “今天这个采访的主题——是‘回忆’。”
    回忆,都是要回到最初的。
    “我们从这张纸开始吧?”
    他一边微笑,一边在桌上轻轻展开几张纸。那是几张普普通通的便笺纸,就是那种记事小册子上的,只比手掌大一点点,已经因为过了许多年而老旧得皱起来了,然而纸上的字依旧清晰。
    【细心,敬业,谨慎,体贴,责任感,忍耐力,同情心】。以及更多……
    这些关键词以速记的形式匆匆写在上面,以至于笔迹有些潦草,在微微开始泛黄的纸面上一笔勾出多年前的那个画面。
    一个在手术室内,顶着三十多度的暑热默默为送进来时以及奄奄一息的猫咪们抢救。
    一个在手术室外,专注地看着,看得出神,把自己当时的感受写成一个个形容词,作为新闻稿的初始材料。
    “这几张纸就是原来的那几张纸,”对面那个人惊讶的眼神让他看了心情愉悦,“我一直偷偷藏着呢。”
    顿了顿,声音放低。
    “这些词,代表了我对你的第一印象。那么……我的第一个问题来了,请把你对我的第一印象也写在一张纸上,一张就行。”
    说罢,取出一张大小相同的便笺,眼角弯弯地推到沈雁面前,放下一支笔让他写。
    本以为这个问题需要花一段时间回答,想不到沈雁只是默默思量片刻,也提笔写下了一行词语。
    【坚韧,专一,理性,善良,安全感,观察力,包容心】
    还要继续往下写,被这么写的人已经不好意思往下看了,涨着脸轻轻用手往纸面上一遮,正想把那张纸抽回来,沈雁却“啪”地一下结结实实地按住了,连同他的手也一起按住,挣扎不开。于是那支笔又沙沙几下写完了最后一句补充说明——
    【不好意思时,耳尖会微微发红】
    “好比现在这样。”
    沈雁低声喃喃,笑着用手揉了揉他又红又烫的耳尖,而那里的温度似乎比刚刚揉下去那一刻更高了。
    之后他还问了许多问题。
    关于车祸。
    关于探病。
    关于同居。
    关于家。
    对他而言,听沈雁从另一个角度来讲述关于他们的种种过往和感情,是把他们的“回忆”里必不可缺的部分。
    当他问完自己的最后一个问题,摄像机上显示的时长不知不觉已经到达三个半小时。
    “还有一点时间,”他例行问了所有主持人在采访中都会问的一个问题,“那么……在节目的最后你对主持人有没有什么想问的?”
    “有。”
    沈雁轻轻应了一声,却只是静悄悄地凝视了他许久。
    半晌,才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取出了一只方形的绒面盒子,在他面前缓缓打开,里面的一对银白色的对戒在演播室的特制照明灯下折射出一层温润的光泽,于无声处细细流动。
    “我想问的是——主持人,你愿意跟我结婚吗?”
    现在,他们彼此都站在人生一个新的起点上。
    现在,在新的起点上以新的面貌和对方肩并肩站在一起,才是合适问这个问题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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