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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舌头的走向,舌面面的温度,以及自己顶住对方喉咙的每一个细节,细到光靠想象就让他有些把持不住要失声叫出来。双腿本能地向中间并扰,腿根却被沈雁的手牢牢扣住了,拉向两旁,每一个动作的起落都能感到沈雁的发梢匆匆扫过他大腿内侧,脊椎仿佛过电一样一阵阵地酥麻。
“阿雁,”他头向后仰,模模糊糊地喊出声,“阿雁……再,快点儿……”
才说完,便觉着扳在腿上的力道渐渐加重,眼前的天花板似乎也开始晃,晃得连灯光都分出了好几层,让他的视野一片迷离。
他分辨不出自已究竟是更痛苦还是更痛快,十根手指在沈雁的衣领和头发里用力抓揉,只觉得自已正吊在一根钢丝上,而沈雁含住的地方也正是吊钩钩住的位置,越拉越高,把他拉到一个舒服至极的顶点后突然一崩,便听见自己低低粗喘一声,将身体里那股强劲的湍流全部泄了出去。
“呜……”
体温一时间降下去大半,后背的汗也随之细细地渗出来一片,沾湿了他的衬衫。
他觉得自己像从云端跌进了一片软绵绵的棉花田里,半天都没有任何动作,一边喘,一边默默等待身上那阵余热退却。
这时候沈雁缓缓挪上来压住他,在他眼睛睁开一条缝、似笑非笑地看回去时也依然目光不移,一丝不苟地用手梳理他汗湿的发鬓,揉弄那只因为情欲而微微发红的耳朵,用一种注视世上最珍爱的东西的眼神看着他。
“你在等什么?”对视片刻后,齐誩轻轻笑出声,沙哑地问,“这才刚刚开始你就满足了?”
说罢,一只手主动伸进枕头底下,窸窸窣窣摸索了一阵,把白天自已故意塞进去的一盒安全套摸了出来。
他用牙齿轻轻咬住其中一片,当着这个人的面微微一偏头将包装纸撕出一个口子。
与此同时,另一只手勾住沈雁已经松开一半的领带,手指穿过去把领带的结扯开,然后五指沿着他衬衫上那排扣子一个个拨过去,滑下他那片厚实的胸膛,最后停在他的裤裆上。这条西装裤的面料手感果然很棒,不过……那层面料之下的手感才是最叫人口干舌燥的。
“你瞧,你明明也还没有满足的。”
齐誩说出这句话时喉咙也很干,足以让周围焦灼的空气把他话语里的每一个字都点着。
沈雁没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也没有给他抵抗的机会,扳住他的下巴密密实实地吻到他连呼吸都差点接不上了,这才松开,低声在他发烫的耳朵旁说了一句“帮我戴上”,便开始由下往上一颗接一颗解开他衬衫的纽扣,而靠近衣领的那几颗却原封不动,然后把衣襟用力扯开,上半截衬衫布料在纽扣的拉力下一下子紧紧绷了起来,胸膛在灯光下半遮半掩,在视觉上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禁欲感,却又色气得很。
齐誩的呼吸急促,贴在他裤裆上的手匆匆把拉链拉开,把他的西装裤和底裤一起扒到髋骨以下的位置,慢慢替他戴上套,自己的裤子也全部卸了下来,微微张开腿,让这个人的身体和自己完全嵌合在一起。
“阿雁,”他哑着声音说,“我收回昨天的话——你是衣服脱到一半,却没有脱完的时候……最帅。”
伏在身上的人闻言低低一笑,双手托起他的腰,手掌从他的腿根一路缓缓爱抚到他膝盖外侧,在他一声低喘之后紧紧拥住他的肩膀,把自己毫无保留地挺了进去,在他第二声低喘响起时已经强劲地抽插起来。
他忍不住“呜”地一声呻吟,抬起手匆匆揽住这个人的后颈,在彼此流淌的汗水中沉沦到令人窒息的愉悦中去。
——当wedding day结束的时候,wedding night就开始了。
——而wedding night离结束却还有很长、很长的一夜呢。对不对,亲爱的?
番外02 初二
公车上的自动报站正一遍遍广播着下一个站的站名。
那是他非常熟悉的一个站名,熟悉到即使几年没有听见,也能一下子在记忆里面找到,并且条件反射一样从座位上站起来,准备下车。
公车在路边停下。
齐誩微微调整一下挎包的肩带,从车内跨出车外,深深呼吸了一口迎面扑来的冷空气,在站牌底下独自伫立了一会儿。
今天是正月初二。
对于这个不大不小的三线城市而言,初二是一个与热闹无关的日子。城中大部分居民都会在这天选择待在家里,街面上冷冷清清没几个人,也就没有了开门做生意的必要,一路过去的店铺几乎都不营业。以前他还在这里生活时常常逛的几个杂货铺的卷帘门也拉上了,连进去买东西的借口都没有。
他在空荡荡的街道上漫无目的似地走了一阵,给沈雁发了几条没什么实质内容的短信,第三次把衣领理顺,就再也无事可做。
“呼……”
最后,他闭上眼睛定了定神,长出一口气,终于起步迈进那个名字和车站站名一样熟悉的居民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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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内的一个小型菜市场大概是这附近唯一还在做买卖的地方,毕竟过年期间时时需要补购食材,况且正月初二在习俗上还是女儿女婿回娘家探亲的日子,还没到中午就已经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买菜的人。
几个中年妇女刚刚结束采购,正有说有笑地拎着大包小包的新鲜食材一起往居民楼走,忽然瞧见一个和她们年纪相仿的女人提着几只购物袋在菜市口呆呆站着,神情恍惚,也不知道是买完了还是要继续买,丢了魂儿似地一动不动。
“齐太太,”其中一人好奇地上前打招呼,“你这是准备回家,还是忘了什么东西准备再回去买啊?”
听到街坊们问话,女人有些尴尬地抬起头,弱弱地扯开一记笑容:“……走累了,在这里稍微歇歇脚,待会儿就回家。”
“哦,是这样啊。”
“那我们先走啦。”
女人点点头,目送她们走出一段路后,目光又不知不觉垂了下去,在水泥路面上茫然地扫来扫去,却始终没有抬起来的勇气,就好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来来往往的行人中有可能会突然出现的一张脸。
正因为这样,第一眼并没有看到脸,只看到一双收拾得干干净净的鞋子——年轻男性穿的鞋子。
以一种小心谨慎的步调慢慢走到她面前,最后一步迈出去前甚至经过了一两秒的停顿,似乎在寻找一个不至于生疏也不至于造成压力的间距。
女人微微一提气,呼吸就这么不上不下地堵在了喉咙里,一时间有些窒息。
两个人面对面半晌无语,到底还是当晚辈的人先开了口。
“妈。”
齐誩低低唤了一声。这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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