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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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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音是什么!”导演几乎有些失控地在频道内哇哇大叫,其他两个STAFF也跟着在公屏上连连惊呼。
    他这才反应过来。他一向都配老爷爷,但这次用了他自己原本的声音,估计是吓到她们了。
    几位姑娘在叽叽喳喳地热烈讨论着,和他对戏的人却依旧没有说话,一直没反应。
    直到导演好不容易回过神,间一句“归期你还在吗”,他终于听到那个人缓缓开口回答:“我在。不好意思,请问雁北向大人你可以把音最再往上调一点吗?我这边刚刚听得不是很清楚,可能信号不好。”
    原来是没听见……
    于是他默默把麦克风拉近了一些,再把音量调高。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算计我。”
    因为麦克风离得很近,说话时的呼吸声微微递了一丝过去,却反而凸显了角色当时苦苦压抑的状态。
    而这时,对面响起了一声慵懒的笑。笑的时候也有若有若无的气息扑面而来,用一种俯视的姿态还击他的冷硬。
    “明知道是陷阱,还自己一个人跳进来,”前半句先把他的心事说穿,后半句声音则越拉越近,耳语似地将两人之间的那一点点暖昧在此处无限放大,“难道不正说明……你对我有意思?”
    是因为代入角色的关系……
    他感觉自己的呼吸似乎微微加快了些,喉线也在不知不觉中绷紧。
    他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自已无论是以前和伙伴们对戏还是后来接剧,接到的角色十有八九都是路人,当然也就没有爱情相关的戏份。这样实打实地配一场同性情侣之间的对手戏,他还是第一次。
    更何况,《陷阱》原文里面的这一幕……本来就在为后面的那场沙发上的H作铺垫,自然处处充满情色感。
    “……卧槽。”导演这一声不知道该说来得不是时候还是来得正好,再一次把他们的对戏打断了。
    他恍恍惚惚抽回神,借着出戏这会儿功夫摆正自己的心态。
    一个敬业的CV不管遇到什么角色、什么剧情都会百分百认真对待。在这一点上对方显然把握得很好,才让他产生了刚刚置身戏中的错觉——这样,才叫配音,才叫“对戏”。
    他忽然发现,当他意识到这些的同时,一开始那种对于自己能不能顺利对戏的忐忑和不安已经消失了。
    真好——
    他想,原来重新开始并没有那么难。
    “我们继续吧。”
    那个人的声音只要不在对戏中,就仍然彬彬有礼,而且一直在寻找不会让自己觉得不适的说话方式。每进行下一步动作,都会先问过他本人的意思。
    他不自觉地在屏幕前微微垂下眼睛,心底有些暖。
    “好。”
    许多年后,当他回想起自己这一个简简单单的“好”字,总会忍不住想:或许……这便是他们之间承诺的开始。
    谁也没有预料到。
    谁也没有想太多。
    有时候,有些人,
    有些事,天生注定——在他想起来之前就已经落地,生根,发芽。
    +++++
    “沈医生,有人找你。”
    他刚刚为一只严重骨折的小猫动完一场手术,正疲倦地轻轻推开手术室的门,便听到护士长庞女士在叫他。
    这段时间又发生了两起恶性虐猫案,也不知道是同一伙人所为,还是有人因为法律无法制裁而故意跟风。由于医院第一次接手被虐待的猫咪非常成功,他救活那只内脏破裂的猫咪的事情也上了当地报纸,本市的动物保护组织纷纷慕名而来,后面两起虐猫案的伤员也是全部交由他们医院进行救治。
    名声上很好听,可实际上工作负荷却相当高。
    他近期天天都处在高强度的工作状态下,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所以一听见护士长叫他,他便条件反射地以为外面又送来了一只受伤的小动物,想也没想就抬起头,却在这一刻微微一怔。
    护士长身旁还站着另一个人,一个斯斯文文、笑容明朗的人。
    这个人他在图书馆见过一面,可想也没想到会在这里再遇上。
    这个人的声音他也听过两回,可他只在心里面暗暗猜测过,从来没有机会也没有一个合适的身份去确认。
    如果去确认,会不会让对方觉得尴尬?
    他想到这些,正准备摘下口罩的手在半空中轻轻一顿,最终还是收回了手,心绪万千地静静站在那里。
    而面前的人这时候主动走上前,微微笑着朝他递出一张名片,声音少了一层麦克风造成的失真,听起来质感更加清澈明亮。
    “您好,我是省电视台的记者齐誩,想跟踪采访一下最新一起虐猫事件的后续——”
    他闻言心底隐隐一震,下意识抬起眼,一动不动地看着这个人,半晌又低下去,将目光停驻在对方胸前的记者牌上。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一个名字。
    [齐誩]。
    盛夏的阳光从窗的另一侧斜斜射下,金色的光的碎片吸附在记者牌的透明塑膜上,无声无息地流动着,跳跃着。
    那些光仿佛一点点落到了他眼睛里,也落到了他心里。
    看着手上接过来的名片,看着名片上那个令人印象深刻的“誩”字,胸膛深处似乎传来一扇门被轻轻叩响的声音——也许,门里面关着的那株小小的芽总有一日会渐渐长成一棵参天大树,破门而出。
    “原来是你。
    他低低地说,在口罩下无声地笑了一下。
    ——把你的名字拆开,就是两个“言”字。如果其中一个归你,那么另一个是不是注定要留给我?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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