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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舒安不说话了。
车子载着两人平稳地朝着熟悉的方向驶去,夜深路上车流很少,道路畅通无阻,稳定的频率,和只余下一盏浅浅车顶灯的密闭空间让人不由地坠入夜色当中。
夏舒安昏昏欲睡,但有一件心事让他始终不能安心地入眠,思考良久,他终于还是决定把它说出来。
“沈博晏——”
“嗯?”
“沈博晏......”夏舒安带着一点玉质般的嗓音在车内格外清晰:“你觉得盛颂白怎么样?”
沈博晏闭阖着休憩的双目睁开。
“你为什么这么问?”
“就是他,我觉得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夏舒安向他道了声歉,虽然这也不是假话。
“他是不是不喜欢我?”
沈博晏伸出手,轮廓不明的手指在他左脸颊刮了下。
“你想多了,他没有不喜欢你——而且,就算他不喜欢你,那也不重要。”
光线过于昏暗,夏舒安看不清他的眼神,他只是凭着自己的道德底线小声地说:
“我只是担心,如果他不喜欢我,会不会影响你们的工作。”
黑暗里,男人轻笑了一声。
“不会的。”他轻轻道:
“我不会让他这么做的。”
第40章 破局
过了圣诞,就是元旦,圣诞的余韵还未消,跨年的期待和喜悦再次席卷整个华夏大地。
然而就在过年前一天,12月的最后一天,一个重磅消息突降网络。
顾氏新药初审被驳回
顾氏新药疑似成分不过关
如一石掷如水面,激起千层浪。即使是在大众将重心放在现实,从网络抽回的年底,也瞬间引爆了话题。
一般来说,专利申请如果出现问题,也是出在后期审查阶段,甚至于获得专利后的临床试验阶段,而初期审查又称形式审查或格式审查,除非是出现了重大错误,否则不可能在初审阶段就将申请驳回。
网络上再次吵翻了天,连带着线下聚餐时,走在路上都有人议论,顾氏前几天花重金营造的舆论瞬间翻转,声势骤降,公司股价肉眼可见地发生了波动。
以上热搜出现在各大论坛时,顾家康正在办公室大发雷霆。
“怎么会没有人发现问题,你们这么多的人,天天跟药物打交道,怎么连这么明显的错误都没看出来!”
下面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颤颤巍巍地说:“顾总,我们还没来得及分析成分,您就提交了申请……”
从拿到技术资料到申请提交资料才一天时间,那么多页的材料,他们怎么看得完。
“那审核处的怎么就这么快看完了!”
“顾总,我们......”
一声咆哮,顾家康的那个助理匆匆忙忙跑进办公室:“不好了,顾董,我们初审被发现问题的事被人爆到网上了。”
顾家康又不是不接触网络的老古董,他瞬间知道坏事了,脸色一白,捂着胸口道:
“谁?谁干的,我这边也才得到消息,怎么可能有人这么快就发到网上!”
“是沈博晏。”他脸色铁青,咬着牙道:
“是他设计的我,他知道这个药的成分有问题,所以他故意让我拿到药方,故意做出焦急姿态逼迫我来不及核查就上交资料。也是他知道有问题,所以一早就等着我了!”
怪不得他觉得这事情怎么会这么顺利,要不是沈博晏和盛颂白一直催催催他,他也不会一时大脑发热都没确认好就直接上报了申请。
“他们联手阴我。”
顾家康叫退其他人,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盛颂白!”他破口大骂:
“是不是你和沈博晏算计我!要是顾氏出了事,我死也要拖你下水!”
话筒里发出一声自嘲的笑,盛颂白浑身仿若无骨地靠在座椅上,手机被他扔到桌面上,开了公放:
“我算计你?”
“顾家康,你算个什么东西,我有必要冒着犯法的风险算计你么?真正被算计的人,是我。”
顾家康咬牙切齿:“我不管是谁算计谁,你必须给我想出一个解决办法来,专利局的人说了,只要能三天内拿出替换资料,可以不用驳回申请,到时候我们可以解释只是资料不完善。”
“你以为沈博晏还会给你这个机会么?顾董,我劝你,你要是有时间就最好清算一下你们顾氏还有多少藏着掖着的事,叫你们舆论部门在电脑前候着吧。”
说罢,他就不待顾家康反应,直接挂断了电话。
盛颂白脸色雪白,脸上却没有憎恨和怒火,只有心灰冷意的自我嘲讽,就仿佛自己是个笑话。
可不是笑话么?
过了不知道多久,助理推开了门,轻轻说道:“盛总,沈总叫您过去。”
盛颂白懒洋洋地站起身,不再保持从前的意义风发,一路上他忽视众人目光,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屋内还有几个高层在开会,看到是他,表情都怪异了起来。
沈博晏挥了挥手:“好了,今天就到此结束,先回去工作吧。”
众人纷纷起身,最后一个离开时关上了办公室门。
沈博晏抬头看着盛颂白,道:“坐下吧。”
盛颂白也不推让,直接坐在桌子前的椅子上,凝视着桌子后面的男人:
“你早就知道。”
“知道你勾结顾家康,准备出卖公司机密的事么?我觉得我不应该知道?”沈博晏语气淡淡。
盛颂白原本还一脸自我放逐模样,听到沈博晏带着几分嘲意的话,神色中才猛又恢复了一点生机,瞳孔中迸发出强烈的不服和不逊,盯着沈博晏:
“你果然是给我下套,你所有焦急又信赖我的姿态都是为了麻痹我?”
“要不然呢?”盛颂白的态度对他毫无影响,沈博晏直视他的眼睛:
“难道还要面露怀疑打草惊蛇么?”
“盛颂白,你也不是商场小白了,这点事都看不清楚么?”
“你太心急了。”沈博晏摇摇头:“你本可以徐徐图之,只要你马脚不漏得这么大,以你在公司的地位,我可能不能立刻把你怎么办。”
“怎么徐徐图之?”盛颂白苦笑一声:“我马上就要走了。”
沈博晏沉默了一瞬,没有再提别的事,只是道:
“你走吧,就当你自己离职,看在过去情面,我不会向上面告发是你窃取公司机密,但如果顾家康要拖你下水就不关我的事了。”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盛颂白慢吞吞地站起身,走到门口时他却又忽然停下了脚步:
“你都不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沈博晏面无表情:“你是成年人,做错事不要拿理由当推卸责任的借口。”
“我当然会承担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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