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6

      /p
    /p
    到距离梁松庭生日还剩最后三天了,他坐在书桌边有点自暴自弃地想,干脆刻个梁松庭的名字得了,说不定他哪天签字用章时还能顺道想起自己。
    就在这时郁清灼无意间瞥见一旁的书柜里一本旧书正好斜插了出来,书脊上印着《紫薇诗话》几个字。一个闪念从他脑中掠过,灵感随之来了,郁清灼提笔就在纸上打了个印稿。
    他用最传统的秦小篆写了四个字,越看越觉得贴合,当即拿起石章开始描字。这一连好几天毫无进展也把郁清灼给憋坏了,4毫米的刻刀一拿在手里如有神助,当晚就刻出了雏形。
    之后的两晚他又反复打琢细节,拓上印泥、摩擦落款,细看章面的分朱布白,再进行微调,最后换上一把双刀在印章一侧落了边款。
    梁松庭生日的前一晚,郁清灼亲手刻成了这件礼物,小心将其放入锦盒之中。
    明天就要去见梁松庭,那是个什么环境,有哪些人在场,郁清灼一概不知。
    他怕自己希望越大就失望越大,也做了最坏的打算,却又仍然抱有一丝期冀,希望梁松庭看着往日的情分上,别再像上回在墓园那样不留情面地拒绝自己。
    郁清灼抚摸着雕刻在印纽处的那尊麒麟,心说,哪怕,能收下这份礼物也好呢。
    -
    梁松庭今年的生日凑巧就在周末,郁清灼不用去研究所上班,整个白天都过得有些惶惶。
    晚上八点半,他开车到了祁嘉所说的那间清吧门口。尽管郁清灼心里将这件事惦记了一整天,但他也不能到早了,要是寿星本人还没到,他一个前任提着礼物进去未免太尴尬。
    负一层的停车场里有一排车位是专为清吧预留的,郁清灼在其中看见了一辆车牌号很眼熟的大切诺基。梁松庭已经到了。
    他乘坐电梯直达清吧门口,报出梁松庭的名字,服务生也没有多问就将他领到了一个大包厢的门口。
    门是紧闭着的,隔音效果很好,里面的笑声只能隐隐绰绰听见那么一点。
    郁清灼也是见过各种大场面的人,可是服务生替他推门的那一刻,他几乎都能听见自己响如擂鼓的心跳。
    郁清灼提着礼物往里走,这里面比他想得还要敞阔,如同一间小型酒吧,设有独立的吧台和调酒师。
    因为郁清灼到得晚了一小时,梁松庭请的那些朋友早已经聚齐了。
    他一进门,先是有不明就里的人扯着嗓子喊了一句,“丫的来这么晚!自罚三杯吧。”继而是零星的视线落在了清灼身上。
    也就不过几秒的时间吧,包厢里忽然就安静了。
    这种安静是由一些认出郁清灼的人带动起来,又辐射给那些不认识郁清灼的人。
    梁松庭此时站在一排长沙发边,唇间衔了一根没点燃的香烟,正在听几个朋友说话。
    郁清灼先瞧见了他,往他那边走去。
    梁松庭起先没注意到清灼,当包厢里变得安静以后,梁松庭偏头看了眼,随即皱了皱眉,站在他身旁的其中一个朋友说了句,“卧槽。”
    郁清灼还没走到他跟前,长沙发里站起来一个人,把郁清灼给拦住了。
    这人是清吧的股东之一,也是梁松庭的朋友,叫赵觅。
    赵觅挡在郁清灼跟前,眯眼打量着他,半笑不笑地说,“什么风把你给刮来了?”
    郁清灼认出他来,淡淡叫了声,“赵哥。”
    赵觅立刻出言打断,“别别别,担不起你这声哥,啊,千万别叫哥。”
    赵觅一张嘴又利又快,沙发里坐着的人里传来低笑。赵觅接着问,“你是不是走错地儿了?今天这里是朋友聚会,你跑这儿来不合适吧。”
    郁清灼脸上有些挂不住,但还是较为平和地回应,“庭哥生日,我来送个礼。”
    说着,他抬眸看向了站在后边的梁松庭。
    而梁松庭就在原处站着,也看着郁清灼。他眼神极为平静,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摘下了香烟,看郁清灼就跟看陌生人似的,没有流露出半点欢迎他到场的意思。
    赵觅伸手往一旁指了指,对郁清灼说,“门在那边,你从哪儿进来的就往那儿回吧。”
    郁清灼给赵觅这么一刁难,一时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就在赵觅抬手要叫服务生时,一直坐在后面没吭声的路白菲站了起来,走到赵觅身旁,说,“觅哥,今晚是梁松庭的局,你也别越俎代庖了。”
    尽管郁清灼是不请自来的客人,也没道理直接把人轰出去的。
    毕竟都是成年人了,谁又没有几个前任呢,分手了也不至于当众给人难堪。
    路白菲还是更通透些的性子,不管郁清灼来这儿是什么原因,他的去留至少交由梁松庭来定。他们这几个朋友掺和在里面也不成样子。
    路白菲一条胳膊搭在赵觅肩上,要把他带回沙发里坐下。
    赵觅嘴里不饶他,骂骂咧咧让他别来烦自己,但还是跟着路白菲坐回了沙发。
    梁松庭这些在场的朋友也都是识趣的,郁清灼再往里走,便没人再盯着他看或者阻拦什么的了。
    郁清灼走到梁松庭跟前停住,看着他神情冷酷的一张脸,缓了缓呼吸,对他说,“庭哥,生日快乐。”
    第6章 你也有今天
    梁松庭“嗯”了声,问他,“谁告诉你我在这儿的?”
    郁清灼心头一跳,一双漆黑的眸子盯着梁松庭,提着锦盒的手也紧了紧。
    他不能提祁嘉的名字,那就等于变相地把路白菲给供出去了。
    梁松庭见他喉结动了动,继而听他小声地回答,“......我托人问的。”
    梁松庭懒得戳破这个拙劣的谎,声音仍很冷淡,说,“郁清灼,我从前都没觉得。”说着一顿,凑近了郁清灼,以周围人听不见的低沉嗓音对清灼说,“几年不见,转性了?这么舔?”
    郁清灼鼻息间全是梁松庭身上淡淡的烟草味,这气息他太熟悉了,梁松庭一直抽这个牌子的烟。但梁松庭讲的每个字,都在说明他们之间无可挽回的关系。
    郁清灼笔挺地站着,漂亮瞳仁在射灯的照耀下漾起一层奇异的色泽。他抿了抿嘴唇,随之低低一哂,“你说是就是吧。”
    从英国飞回国内,循着梁松庭的生活轨迹想与之产生交集,还四处打听他生日聚会的地点。梁松庭说他舔,郁清灼没法否认。
    现在人已经到这儿来了,郁清灼还是想要缓和关系的,也本着到场送礼的初衷,把手里的礼袋拎了起来。然而不等他说些什么,一个身穿着渐变色衬衣、染着栗色头发的年轻男子快步走到了梁松庭身边。
    郁清灼的视线与他短暂地碰了下。
    ——是梁松庭的“现任”吗?郁清灼敏锐地判断着眼前人的身份。
    男子手里拿着个iPhon
    /p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