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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松庭也不会比他好,郁清灼的呜咽、颤抖、几欲崩溃,都没能让梁松庭心软,反倒是在提醒着他,这个人七年前所做的一切。
郁清灼消失的这几天,梁松庭间或想起他,却一直没和他联系。
直到今晚开会时,设计师徐向跟梁松庭提到了郁清灼的那个设计方案,说这是你朋友吧?钱都给了这么久了,怎么一直拿不定主意?
梁松庭听后没说什么,只是把号码扔给了助理蒋舟,让他去联系郁清灼,结果电话还是转回他这儿了。
现在清灼问可不可以来接他,梁松庭沉默片刻,说了个时间,“十点半。”
手机那边的郁清灼如释重负地笑了下,声音也轻松了些,回应道,“好,那晚点见,庭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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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三十二分,梁松庭走出“造诣”所在的商务楼,外面飘着细雨。
郁清灼没撑伞,就站在车边等他。
这是梁松庭第一次看到郁清灼戴眼镜。过去的郁清灼是没有近视的,现在他穿着白衬衣,袖子挽到小臂处,鼻梁上架了一副金丝边眼镜。
有些人可能天生就有那种气质,戴上眼镜非但没有拉低颜值,反而显得眉目更清俊了。
梁松庭走到副驾那边,一拉开车门,先看见了一束白玫瑰。
车内比较昏暗,这束玫瑰搭配着同样素淡的雪叶菊,白得很优雅也很醒目。和不久前郁清灼带去他办公室的那束花颇为相似。
郁清灼站在驾驶座那边,说,“本来想拿着花接你的,怕同事影响不好,还是留在车里了。”
梁松庭拿起花往后座一放,没接他的话。郁清灼也不再说什么,上了驾驶座,两人各自系好安全带,清灼发动了车,一面开向主干道,一面问梁松庭,“吃晚饭了么?”
梁松庭说吃了。
郁清灼继续和他聊着,“吃的什么?外卖?”
梁松庭“嗯”了一声。
郁清灼看着前方的道路,梁松庭偏头看了他几眼。郁清灼身上这件白衬衣的扣子系得很高,已经盖住喉结了,想来这几天他为了掩饰某些痕迹没少费心思。
越野车开到十字路口,梁松庭指着右边的车道,说,“右转吧,这边比较近。”
然而郁清灼没有打转弯灯,一路直行开过了路口,才说,“我买的房子离这儿也不远,庭哥要不顺路去看看?”
梁松庭猜到他有这一出,反应都懒得给了,过了会儿,冷声说,“早想好了,是吧。”
清灼摸了下鼻子,笑笑,也不敢辩解,“就只是看看吧,庭哥,帮我拿个主意。”
拖了快一个月一直没开工,郁清灼就指望着这套房子的装修设计能交到梁松庭手上。今晚要能带上梁松庭去看房,那应该就成功一半了。
后半程两个人都没说话,电台音乐一直放着,雨刮器在车窗上来回摆动,车外的城市浸润在雨雾之中,就连街灯投出的光束都是摇曳迷离的。
梁松庭忙了一整天了,倦意也很重,他将两手环在胸前,靠着座椅闭眼坐了会儿。
郁清灼没忍住,转眸看了他好几次。
男人的侧脸轮廓很深刻,鼻梁挺拔,薄唇也性感,整个人带有一种沉稳冷峻的气场,不像年轻时候那么锐意张扬了。就算他闭着眼休息,一言不发地坐在阴影里,那种存在感仍然很强烈,让郁清灼看得心跳加速。
下了主干道后,又转了两个街口,临近十一点,郁清灼终于如愿把梁松庭带进了小区。
当初买下这套房子时郁清灼心里是有过期待的,有一天能和梁松庭一起住在这儿,要不也不会选在酒仙桥这个地点。这里距离古籍研究所并不近,地铁都要换乘,反倒是离梁松庭工作的地方更近些。
车速减慢以后,梁松庭也睁开眼没再休息了。郁清灼给他指了指车道右边的一栋楼,说,“那边有个带露台的七楼就是我买的房子。”
然后郁清灼把车停在了指定车位上,带着梁松庭进入六座。
梁松庭几乎没说什么话,郁清灼知道他来这一趟并不情愿,走在一旁也很收敛,没有多话。两人从电梯出来,郁清灼走去前面开了门,客厅里已经在做承重墙结构加固的部分,堆放着不少板材和钢筋,已不太看得出原先的样子。
郁清灼把每间屋子的灯都打开了,梁松庭在屋内走了一圈,主卧和书房他停留了较长时间。后来他走到露台上,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郁清灼没有跟着他一起转悠,直到梁松庭靠着护栏抽上烟了,清灼才走过去,在一旁站着。因为下雨的缘故,郁清灼取下了眼镜放入衬衣口袋里,而后他问梁松庭,“那间书房也想作为我的工作室,以后周末可能会待在里面很长时间,庭哥有什么建议吗?”
郁清灼不敢提任何要求,他也并不知道梁松庭刚在书房里看过了,关于怎么设计才更符合郁清灼的职业和使用习惯,其实梁松庭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梁松庭也烦,要不就不会走到露台上抽这支烟。
他不想管郁清灼的事,但大脑有时候就是屏蔽不掉这个人的相关信息,一走进书房,就开始自动计算用什么隔音材料,写字台该怎么设计,周围的书柜要采用智能检索系统便于查找。
郁清灼试探着提了问,梁松庭垂眼咬着烟,突然一伸手,掌心是冲着郁清灼的脸去的。
清灼下意识地后仰想要避开,而后又忽然定住了,任由梁松庭的手覆住了他的脸。
这是个极具侵略性的举动,不是扣着脸颊那种小打小闹,而是以手掌整个包裹住脸颊。
郁清灼身后是一间小储藏室,梁松庭将他的脸抓住以后又往后推,郁清灼跟着倒退了一步,继而被抵在储藏室的外墙上,头部与墙面撞出“噹”的一声响。
郁清灼被撞得愣了愣,隔着指缝看着梁松庭。
“知道我烦吗?”梁松庭咬着烟问他。
郁清灼被迫仰着头,眼神闪动着,忽然笑了下,说,“知道。”
梁松庭的拇指指腹缓缓在他一侧脸颊揉过,那种粗糙的触感让郁清灼感到一阵细微的战栗。
“......知道还贴上来?”梁松庭眼色更沉了。
郁清灼沉默了片刻,嘴角仍然勾着,说,“庭哥,我只是不遗余力地追你。”
快要烧尽的烟头又明灭了一次,梁松庭松开了手,以手背拍拍郁清灼的脸,说,“想要我给你做设计,行,周六晚上来我家。”
第16章 为什么不可以
周六这天傍晚,郁清灼和姐姐郁苏通了个视频电话。
他坐在光线明亮但空间狭小的书房里,郁苏透过手机摄像头,看见他身边的书柜上叠满了书,有几摞高得摇摇欲坠,好像一碰就会掉下来砸着人。郁苏很心疼他,劝说,“又不是缺钱,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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