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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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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庭没说什么,他和郁清灼都不缺这一顿饭钱。
    私房菜馆距离梁松庭住的小区很近,郁清灼送他回去只用了不到十分钟。
    车停在小区门口,郁清灼下车去后备箱提行李。两人都到了车尾处,梁松庭自己把一个很沉的箱子提下来,和在机场一样,他没让郁清灼接手。
    清灼在他说了声“走了”以后,突然叫他“庭哥”,然后走了一步到梁松庭跟前,有些迟疑地问,“刚才你说要对得起我的认真......是,什么意思?”
    郁清灼多么聪明的一个人,都暗自琢磨一顿饭的功夫了,仍然没有猜出来梁松庭的意思。
    他觉得这么想下去自己今晚会失眠的,所以没忍住直接问了。
    梁松庭一手扶着行李箱的拉杆,一手揣兜里,回头看了他一眼,语气平静,“你说你认真的。行,郁清灼,那我们就认真算算以前的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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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清吧里给梁松庭送生日礼物时,郁清灼说“你等着,我追你”,那时候他还有些踌躇满志。
    后来在深夜他上梁松庭家里,半跪在沙发前,说的话变成了“我不能退,退了没有余生”,心气已经低了许多。
    再到这一晚坐在车里,他说“我想宠宠你,我不求结果”,终于是截然不同的心境了。
    梁松庭并不知道他在德仕的酒会上遇到过路白菲。但梁松庭知道,如果真爱过一个人,就不会想从对方那里获取什么回报。
    梁松庭曾有过这种付出,所以现在郁清灼说他是认真的,梁松庭信了。
    郁清灼刚回国那阵子,想尽各种办法联系他,直到最近他们恢复了一些来往,表面似乎缓和了关系,但这整个过程中不管梁松庭有没有过动摇,他心里始终是不信的。
    在彻底分开的六年里,梁松庭不是没想过郁清灼。
    他当然也想。
    郁清灼是挺有魅力的一个人,从小就是。他身上有些气质,小时候的那种灵秀,青春时期的那种蕴籍风流,都戳着梁松庭喜欢的那个点,要不梁松庭不会对他那么念念不忘。
    可是梁松庭有关郁清灼的想念都很短,蜻蜓点水似的就一下,不会展开。因为立刻就有很多分手前后的记忆碎片涌现出来,扎他。让他不再往下想了。
    梁松庭也是个性格很硬朗的人,不会为了一段没有尊严的爱情留恋不舍。
    父亲梁雁诚突然过世的头一年,他过得很艰难,各方面都是。虽然母亲还在,他和母亲的关系也很好,但父母离婚以后他一直跟着父亲生活,那种相互陪伴的感情总是来得更深。
    二十多岁的年纪,身边最亲的人突然没了,梁雁诚还留下许多身前身后事,梁松庭需要面对和处理的事情太多了。
    不夸张的说,郁清灼是足以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但梁松庭最终还是挺了过来。
    后来的几年里,他的学业事业都是玩命一样努力做出来的。加班熬夜是常事,每天仅睡四五个小时也常有。
    他的努力和天赋都配得起他今天所拥有的一切,而郁清灼早已不在他的生活之内。
    这么些年里梁松庭的感情经历比较简单,算起来交往过的也就沈霖一个。
    一方面是因为他实在太忙,根本无暇考虑其他的,再则是自己看得比较淡了,感情方面不去强求什么。但是这些和郁清灼都没关系。梁松庭不是因为那段初恋放不下,才活成现在这样的,他已经走出来很长一段时间了。
    郁清灼要是跟过去一样随便追追,那他也就任由他做些什么,反正到最后没有结果,郁清灼总是先离开的那个,就和过去无数次一样。
    现在郁清灼走心了,做出一副无论如何都要尽力弥补的样子。
    但梁松庭呢。
    七年,太久了。他不想重蹈覆辙。
    郁清灼明显愣了下,盯着梁松庭,喉结动了动,没发出声音。
    梁松庭说完,拉着行李箱就走了。水泥地上拖拽出一串辚辚的声响。
    郁清灼在车尾站着,一直看着那抹挺拔的身影走进小区门岗,消失在车道的树影下,这才慢慢收回了视线。
    七年前的一笔烂账,利滚利到如今该是多少新仇旧恨了。
    郁清灼不敢去想。
    梁松庭说要跟他算算账。怎么算,郁清灼心里没底,越想越觉得有点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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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清灼当晚还是给梁松庭发了晚安,也还和过去一样,没有收到任何回复。
    新的一周,郁清灼要忙的事情多起来。所里即将修复一批唐代雕版印刷的佛经,苦于缺乏同类纤维的衬纸,清灼和另外几名年轻同事不得不去纸张研究中心和造纸坊之间两头跑,一方面是等着检测旧纸的结果,另一方面还要去和造纸坊沟通,尝试复原唐纸的工艺。
    同时高校这边也已经开学了,郁清灼每周三要去两所学院讲课,课件什么的必须准备起来。
    他晕头转向忙了几天,又总是见缝插针地想起那一晚梁松庭说的话。
    再心虚也不能退了,这点觉悟郁清灼还是有的。
    周三下午在学校讲完课,郁清灼心想着还是该去见见梁松庭,最近这个月他们见面次数太少了,也显得郁清灼很没诚意。
    郁清灼离开阶梯教室,没有立刻开车出学校,他坐在车里给梁松庭发了条信息。
    ——庭哥,你在造诣吗?还是在外面。
    等了有十分钟,梁松庭没回他。郁清灼又发:要是晚上加班,我给你送点吃的来吧。
    郁清灼发完这条,就把手机放一边了。
    他直觉梁松庭也不会回复的。反正已经说了要去送吃的,就算到了造诣梁松庭不在,郁清灼自己带回去吃了就是了。
    这么想着,郁清灼就搜了一下学校附近评价比较高的餐厅,然后在网上下了一单。
    说了要宠宠他庭哥的,郁清灼订餐也订得很上心。有汤有菜,三文鱼配米饭,外加店里特色的普洱茶,总之吃的喝的点了一大包。他先开去店里取了外卖,顺道还买了一束花,仍旧是白玫瑰。
    郁清灼其实不太喜欢开车,大城市的晚高峰太堵了,把人堵得没脾气。
    他从授课的大学开到造诣用了差不多一小时,外面天都擦黑了,又开始下雨,郁清灼才开到事务所楼前。
    ——庭哥,我在楼下了。
    ——我们能见个面吗?我把外卖拿给你。
    郁清灼发完信息,又等了一会儿,手机那头安安静静的,什么回应都没有。他坐在车里,望着外面的雨帘,有点叹气,好像有点明白梁松庭说要跟他算算是怎么回事了。
    郁清灼还是很想见梁松庭一面,如果他只把外卖的食物交给前台,那开了这么久的车过来这一趟,感觉都白费了。
    造诣临街的那面落地玻璃墙是亮着的,里头的人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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