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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聊天不管是从内容还是形式上,都已经完全突破他们两人之前的界线了。
刚才他在KTV包厢外面说的那些话,那些失去掩饰的情绪反应,对梁松庭是有触动的。
七年分别,犹如一场沉疴宿疾。温吞渐进的追求或者三言两语的表白是挽回不了的,非得要一剂猛药。
郁清灼把他的伤口展示给梁松庭看,让梁松庭知道他再也不是那个满不在乎的人了。
他在乎,而且极度害怕失去。这种在乎让梁松庭对他原本几乎为零的信任,随之上升了一些,也开始相信郁清灼这次回来或许是真的不会走了。
今晚这样的情况,梁松庭肯定不会对郁清灼做什么,上次那场擦枪走火已经把两个人的关系搞得很别扭了,他不会再允许同样的事情发生。
梁松庭撑起来,坐到床边,郁清灼仍然躺着。
过了一会儿,郁清灼已经用视线把梁松庭从头脸到腰腹都描摹了一遍。他用余下不多的勇气问梁松庭,“分开的这些年里,你有想过我么,庭哥?”
梁松庭没回答他,片刻后站起身,弯腰把毛巾拿走了,同时把被子掀起来往郁清灼身上一搭,说,“睡了。”
他往外走时,听到郁清灼低低的叹气声,又在带上门的时候,听见一声很模糊的“晚安”。
时隔十二天,郁清灼终于又对梁松庭说晚安了。
作者有话说:
求些海星们,宝~
第28章 哥,轻点儿
第二天上午,两个人都起得很晚。郁清灼是因为醉酒,梁松庭则是因为出差回来太累。
郁清灼醒来以后记忆有点断片,前一晚自己说过的很多话都想不起来了。
他只记得梁松庭出现在KTV楼道里的那一幕,而且这个记忆点清晰得可怕,细致到梁松庭穿的什么衣服,戴没戴表,都能准确复原。
之后又发生了什么郁清灼就开始恍惚了。他觉得自己好像大胆地抱了梁松庭,又好像只是单纯睡了一觉。
郁清灼洗漱以后又回到床边,撑着床沿坐了一会儿,不太敢走出卧室。直到梁松庭在外面敲门,问他,“起了没。”
郁清灼应了一声,起身去拉开门。
梁松庭看样子也起来有一会儿了,穿的已不是昨天那身衣服。他和郁清灼说,“出来吃点东西。”
已经快十一点了,吃的这顿算是早午饭。
郁清灼犹豫了下,还没开口,梁松庭好像看出来他想说什么,扔给他一句,“衣柜里的衣服自己拿,不用问我。”
昨晚郁清灼是合衣睡的,他一向爱干净,隔夜的衣服今天还穿着,肯定是想换掉。
郁清灼低声说了句,“谢谢庭哥。”
梁松庭转身去了餐厅那边。过了几分钟,郁清灼换好衣服也进了餐厅。
梁松庭没有亲自下厨,但是叫的外卖很丰盛。有鼎泰丰的包子烧麦,还有附近一间新式中餐厅做的周末套餐。汤菜兼搭,正餐和点心都有了,各种大小尺寸的餐盒摆了满满一桌。
郁清灼大概没想到梁松庭点的外卖这么丰盛,他站在桌边,对着七八道菜愣了愣,又转而去看梁松庭。
梁松庭坐在长方形桌子的一边,往郁清灼跟前放了双筷子,说,“怎么,还等我给你拉开椅子?”
郁清灼赶紧坐下,筷子拿在手里却没有马上夹菜,他淡淡笑着说了句,“我以为像我昨晚那种表现,实在不配吃得这么好。”
梁松庭也没有立刻开吃,看着郁清灼说,“你往造诣送了那么多顿外卖,我也不好意思心安理得地受着。”
郁清灼真没想到他会主动提起这个,那天梁松庭当着前台的面让他把外卖拎走,郁清灼以为他根本看不上自己做的这一切。
郁清灼跟着问了句,“之前送来的那些晚餐做得还行么?”
郁清灼不会下厨,就挑选一些高档餐厅下单,什么菜贵他点什么。给梁松庭花钱他太乐意了。
梁松庭说,“还行。”顿了顿,补了句,”以后别送了,别烧钱。“
如果梁松庭留在造诣吃外卖,多半是晚上加班有活。郁清灼送来的套餐里都是些虫草汤,鲍鱼干贝汤一类大补的食材。太过了,梁松庭喝完都觉得上火。
郁清灼还想聊,梁松庭把一碟烧麦推到他跟前,再聊菜都凉了。
郁清灼乖乖吃了一颗烧麦,面皮和肉粒在嘴里被慢慢咀嚼着,同时他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
这样的气氛太好了,太平和了。
从昨晚到今早不过十几个小时而已,他和梁松庭的关系忽然有了质的改变。郁清灼自己都有点懵。
他其实很想问问梁松庭昨晚的细节,又不敢问,怕碰,怕万一碎了。
一顿饭消消停停地吃完,郁清灼没有立刻就走,他问梁松庭下午还在家休息么?
梁松庭挑眉看着他,郁清灼还是带着点笑,说,“要是你不赶我走,我就陪你在家休息吧。两个人也没那么无聊是不是。”
追人这几个月下来,别的不敢说,脸皮的确是厚了。明明是自己想留下,硬是给说成了不想梁松庭一个人孤单。
梁松庭没回答他,没说行也没说不行,拿了自己用过的碗筷往厨房里去。郁清灼也跟着收拾餐具进了厨房。
不说话,不说话那就是默许了。
郁清灼这几个月追人追得一颗心七上八下,实在难熬。进厨房时他虽然稍微低着头,唇角的笑却藏不住。
梁松庭瞥见了他眉目含笑的样子,等擦干了手上的水,经过他身边时到底没忍住,往他头上揉了一把。
郁清灼偏头任他揉,小扇子似的睫毛眨了眨,就说了句,“哥,轻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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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郁清灼一直待到傍晚才从梁松庭家里离开。
回国大半年了,这是他过得最踏实也最舒心的一个周末下午。
梁松庭在书房里做事,郁清灼就在客厅里安安静静地看电影看书,后来困意上来了,还窝在沙发里打了个盹。直到梁松庭去厨房里弄晚餐时,他听着动静醒过来了。
十月的北京,天暗得早了,醒来以后郁清灼靠在沙发里又回了回神,发觉自己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床毯子。
晚餐吃得比较简单,就煮了点面条,然后加热了早上剩下的外卖。
梁松庭也没拿他当外人,没那么讲究客套,这让郁清灼感觉更自在了。
梁松庭煮面时郁清灼帮不上什么忙,就站在厨房门边看着梁松庭忙活。
会做家务的男人太帅了,郁清灼一直这么觉得。烟火气也藏不住那种低调含蓄的性感。
郁清灼一直盯着梁松庭,一秒都不想错过。
梁松庭也不说什么,行动自若地洗菜煮菜拌面,由着郁清灼看。
从上午开始,这种和睦的气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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