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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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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松庭说的是实话。也许从在墓园见过那一面,从梁松庭把郁清灼抵在车门上的一刻开始,郁清灼知道,梁松庭也知道,他们是各自生命里不能取代的那个人。
    梁松庭又说,“我以为你在英国会过得很好,我也以为分手这个决定最终证明是你对了,我们本就不合适,你在别的地方有你的新生活。但是现在你告诉我,你的七年是怎么样的。郁郁,你让我全程像个傻逼。让我所有的情绪都变得廉价,不值得。”
    郁清灼的发抖更为明显,在这件事上,他和梁松庭有很多心照不宣。
    他完全懂得梁松庭愤怒的那个点。因为如果换作郁清灼处在梁松庭的位置,他只会更加愤怒。
    郁清灼一开口就说对不起,梁松庭打断了他。
    “我要点时间。”梁松庭说,“你不要道歉,你没有错。但我得先过我自己这一关。”
    曾经的梁松庭为郁清灼做过那么多事,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恋人,深谙彼此的好恶。郁清灼却可以不顾他的感受,执意地认为仅凭自己的判断就能解决问题。这个真相让梁松庭无法释然。
    郁清灼不再说话了。
    又过了很久,也许十分钟,二十分钟,郁清灼没有感到梁松庭的手臂松开。
    他轻轻地说,“庭哥,我好想回到六岁那年,第一次见你......”
    那已是整整二十三年前。
    可是,他们都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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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梁松庭先起来的,群里有人叫他们去吃早饭。梁松庭一只手撑在枕头边,问清灼,“想起来吗?还是我就把早饭端进房间等会儿你再吃。”
    郁清灼迷迷糊糊地说,“起来,我马上起。”
    不出十分钟,郁清灼洗了脸换好衣服,和梁松庭一起出了房间。
    他们去餐厅时其他人也都到了。从一帮朋友的视角,觉得这两人和昨晚没什么两样,还是照样打趣他们,非要梁松庭说说大床房的使用感受。
    梁松庭笑着应对,一如往常。
    因为早餐是自助式的,他自己还没吃什么,先帮郁清灼拿了合他口味的咖啡和蛋饼。
    只有郁清灼知道,梁松庭的眼神、语气,和昨天以前都不一样了。
    他们现在处在一种微妙的冷战状态。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言和。
    一顿早餐吃得很随性,院子外面的阳光洒进来。深冬里这种天气是奢侈的,费源提议饭后去山里走走,众人都同意。
    郁清灼喝完一小杯意式浓缩,照他的习惯还要喝点橙汁。
    梁松庭去给他拿橙汁,路白菲站在一旁接热水泡茶。
    梁松庭随口说了句,“下午我们就走了,明天我还要加班。”
    这话不是借口,来之前他就和路白菲就说过,年末了事务所的工作很多,最近周末梁松庭能休一天都难得。
    路白菲看着出水口的热水,淡淡说了句,“你跟郁清灼怎么回事?”
    路白菲太有眼力见了。今早这两人的貌合神离就他和祁嘉瞧出来不对劲。
    郁清灼一直时不时地去看梁松庭,但梁松庭几乎不给郁清灼眼神,另一方面又在频频照顾他,给清灼拿咖啡拿早点什么的。
    路白菲看不明白这两人是怎么了,索性直接问问。
    “是我什么地方照顾不周吗?还是昨晚去KTV没安排好?”路白菲又问了一句。
    梁松庭说,“不关你的事。”顿了顿,他说,“我和清灼之间有些话说得不对付,我心里有点堵。过几天就好了。”
    路白菲先转头看了眼不远处还在吃喝聊天的一帮朋友,郁清灼也没有注意到这边。
    路白菲轻声一叹,和梁松庭说,“好好的,松庭。就我一个外人的角度,也觉得你们太不容易了。”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就甜了
    第44章 大半夜发什么疯
    梁松庭和郁清灼在周六下午离开温泉会所,开车回了北京。
    比起来时的轻松惬意,回去的路上郁清灼多了几分忐忑。他很怕梁松庭这一趟车直接把他送回还未搬家的那间小公寓里。
    最近这半个月,郁清灼几乎算是与梁松庭同居了。
    他们各自的房子地段都买得凑巧。郁清灼的新家距离建筑事务所更近,而梁松庭的住址则靠近地铁站,乘坐4号线可以直达国家图书馆那一站。
    不过交通便利什么的都只是借口,梁松庭想让郁清灼住下,这比什么理由都充分。
    半个月前的一天,北京暴雨。梁松庭去古籍研究所接郁清灼下班,没再把他送回家。
    郁清灼至今记得那天傍晚梁松庭手扶方向盘说话时的神态。
    他的男朋友眉目俊朗且慵懒,以平常的语气说出一句,“去我那里住吧,换洗衣服给你准备好了。”
    郁清灼心里忽然有无数烟火绽放。
    此前梁松庭说过,让清灼准备换洗的衣物留在自己家里。郁清灼始终有些顾虑,担心自己真的拿去了是否显得太冒失急切。
    后来的一周梁松庭没再提过这件事,郁清灼也不曾主动。
    没想到梁松庭却在私下里把一切生活用品都置办好了,还到郁清灼喜欢的衣服品牌网站上下单了基础款的T恤和毛衣,总之为他考虑得很周全。
    郁清灼这半个月里乐不思蜀,连搬家都没有劲头,乔迁的时间一拖再拖。
    此时他坐在副驾,明显地已有些昏昏欲睡,却还强撑着精神看向窗外。
    梁松庭把暖气调高了些,对他说,“你睡一个小时就到了。”
    郁清灼摇摇头。
    梁松庭失笑,“硬撑着干嘛呢?”
    郁清灼的视线转回来,看向梁松庭,“我怕一觉醒来就到了自己家楼下,我得看着路。”
    语气像是玩笑,但郁清灼和梁松庭脸上都没有笑意。
    梁松庭仍然看着前方的路,眸色却似沉了些。
    他不是立刻回应的,而是在短暂的几秒沉默后,才说,“不会。放心睡。”
    郁清灼在那一瞬间有种直觉,梁松庭是真的有想过先把他送回家的,但最后还是没有这样做。
    后半程郁清灼好好睡下去了,他调低了座椅靠背,把梁松庭的外套搭在自己身上,略微侧着身睡得很香。
    一直到越野车开会小区地库,又熄火停了几分钟,郁清灼才慢慢醒过来。
    梁松庭坐在一旁,正在用手机看邮件。
    郁清灼翻身坐起来,看着他,叫他“庭哥。”
    梁松庭语气淡淡的,手机荧光映着他立挺深邃的五官。他说,“我让你放心睡,你还真放心。”
    郁清灼轻轻叹了口,说,“不然呢。”
    梁松庭是这个世界上最值得他信任的人,没有之一。
    郁清灼终于还是如愿回到了梁松庭家里,但两人相处的气氛总不如去温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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