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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以后都没机会对你这么好了。”
    也许下一次见面,就是替他收尸了吧?不,他们……可能连再也不会见到了,韩焕想。
    九局实验向来是机密中的机密,连内部人员也很少有人能清楚知道里面的全部情况,外人想要插手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也许是说了再见,才发现再也见不到了。
    韩焕起身,不管身后人复杂的目光,径直离开了。
    抬起的手还没挥出,门就关死了。
    这个家伙啊,一如既往的连一点意思都没有。不过,实验一个星期后就要开始,还是不要把他妹妹的事告诉他了吧。毕竟,外面的流言是那样的……令人作呕。
    贺上校摸了摸鼻子,打开了裤兜里不停在闪光的手机,接起了电话。
    “韩琳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半个月前,A今年传播最迅猛的流言非顾家二公子这一条莫属。
    欢场里人来人往,到处传着“顾家二公子和一圈太子爷聚会开荤的时候被一个女孩泼了一身酒,周围人要骂,那女孩却被满身酒渍的顾二公子挡在了身后,并且给亲自送了回去”的故事。
    无心者以为不过是一场游戏,有心人却搜索出,这位有本事当面栽了顾二公子面子却安然无恙的女孩,姓韩。
    韩琳,小韩焕十岁的亲妹妹,在欢场里被顾璟带走了。
    流言纷乱,不堪入耳。
    “顾二公子口味还挺重啊,把人家亲兄妹都上了”“没想到那个韩焕的妹妹居然会来这种地方卖”“什么特种兵,妹妹都这样了,哥哥说不定也是个鸭子吧。”
    …………
    流言中的男主角顾璟顾二公子却出入如常,毫无制止之意。只不过,很少有人注意到,那个名叫韩琳的主人公,已经不见了。
    “你说,韩琳被顾璟送出国了?送到哪儿了?什么时候去的?……荷兰?操,那不是出国吧,那是直接移民了吧……不用盯了,回来吧。”
    贺上校懒懒走出办公室,刚走到电梯门,就和里面的人打了个照面,不由得猛地一惊。
    “谁去荷兰了?”
    “九局的一个关注对象跑到那儿了,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敷衍的回答。韩焕看着和自己只有几步距离的某人,心中觉得有些奇怪,但转念一想,九局的事他原本也不应多问,就仍凭着男子拖回了办公室。
    门关起来。
    贺上校盯着男子看了许久,确认对方神情没有任何异样才问道“怎么又回来了?一会儿不是有检查吗?”
    “已经检查完了。陈教授说,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可以进行实验了。他希望能提前进行实验,我同意了。”
    “一个星期以后就是预定的实验日期,他还能提到什么时候,要你答应,难道是明天就开始……”
    在男子深褐的眼瞳映出贺上校一脸的不可思议。
    “对,就是在明天开始实验。”
    第十六章 实验①
    实验就在明天。
    每一分钟都变得漫长起来。
    基地的大门打开,灯光与月色辉映,照的整个医院都犹如白昼。
    北京时间十一点整。
    贺崇站在曾处的身后,看着实验室另一个入口缓缓开启,一个穿着病号服高个男人走了进来。
    是韩焕。
    他们站在高台上,不断有实验人员进来报告。据说是导弹也轰不烂的特殊材质玻璃垂直落在他们的面前,他们站在玻璃后,目不转睛的看着男子脱下衣服。
    像是,不,已经不是看一个正常活人的目光了。
    贺崇觉得有一点悲哀,却只为了很多年前看过一次,现在又要再看一次实验经过的自己。
    工作人员大声的喊着,容器开始进入密闭状态“179号实验419号实验体,开始。”
    韩焕脱完衣服,全身赤裸着走到了那个装满了半透明液体的巨大容器旁,抬腿,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
    太冷了。这是他的第一感觉。
    裸露的皮肤暴露在寒冷的空气里,无法避免的生理性的轻轻颤抖着。
    这些不透明的液体温度远远低于人体体表温度,并且粘稠度比看起来的要更高,正常的动作下仿佛是一潭怎么也漾不起涟漪的死水。
    韩焕走到了容器中央,缓缓躺下身。
    头顶上悬着的大灯刺得眼睛生疼,他的眼角渗出了泪水,身体浸入液体里,脖颈已经碰到了容器冰冷的底部,一张脸只露出一块可供呼吸的器官。
    他听见远远的看台上传来一句“开始。”
    他不想知道那个声音的主人是谁,也来不及转头去。
    容器的两侧缓缓升起挡板,向中间合拢的同时一点点的带走光明。
    眼前是一片黑暗,氧气变得稀少起来。
    细碎的气泡从他的嘴脸冒出,然而,已经没人看得见了。
    他感受到了水流与身体的碰撞,液体进入鼻腔,呼吸渐渐被剥夺,他开始喘不过气来,大脑一片空白,却仍然执行着片刻前不挣扎的命令,放任身体死死沉入冰冷的液体中。
    液体开始凝结,他的手指屈伸变得十分的困难。他感觉胃里上下翻涌,模糊的想起来从昨天晚上开始到现在,他都没有进食。
    之前那些快要痊愈的旧伤又在隐隐作痛,灵魂似乎与肉体分离了,他似乎能看见自己已经冰冷的身体,僵硬地静静贴在这巨大容器的底部。
    轻微的窒息并没有和之前的那次受伤一样引来幻觉,他的眼前里只有极为真实的黑暗。
    韩焕想,其实应该听某人的建议,在实验前去给顾璟打个电话的。
    他记得,顾璟曾经很认真的对他说“韩焕,如果你要离开,一定要记得告诉我。”
    那是在顾璟在部队的第二年,他向顾璟告白了。他们刚刚在一起。部队里管得严,顾璟又还没被顾家认回去,只是个普通的下尉,两个人的地下恋情开展的神不知鬼不觉的,天台的月亮都不知道看了多少遍。
    月光下,他同样认真的回答了一个“好”字。
    热恋的时候,无论是谁,都恨不得把天长地久许个遍,他们却只许给了对方“坦诚”。但直到多年以后,他才发现原来他们曾许下的“坦诚”,远比永远更难实现。
    韩焕被后背上一阵尖锐的疼痛唤回了思绪,容器底部伸出来的铁钳钳住了他的四肢,他能感觉到后背上脊柱的某一点已经被凿了开来,鼻腔和咽喉里有血的味道。
    容器很大,他被铁钳抬起了身体,不知从哪儿来的新鲜氧气争先恐后窜进了他的肺里,溺水带来的眩晕让他头疼欲裂。
    “如果觉得自己快死了,就出个声,我可以让他们终止实验。”
    “不过我知道,你不会听的。”
    “曾处让我转告你,实验一结束,他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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