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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在半空中稳住了身形,凌空划出半圆,稳稳落地不过半秒,长腿弯曲高抬踢向了Sean的胸口。
正中。
向旁边的集装箱移动一步,韩焕轻轻放下少年,微微活动了下手腕,径直忽略了后背上的刀伤还正在流血的事实。
几十米外,集装箱后的枪声停止了。
有人哼着小调向这战场走来。
“小鬼没有死?你是故意为他拖延时间?”
咬紧牙关,Sean终于明白了那层笑意究竟是代表了什么。
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真正的和他赌一场……
可恶!
怒火加上被算计的不爽,Sean出手的角度越发的狠辣刁钻。
他在求速战速决。
作为一个曾经和第九军区这对有名的搭档交过手的人,Sean对当年的失败无法忘记得原因,除了近身战记录被打破,就是那精准到诡异的狙击。
子弹是会拐弯的。
速度,引力,质量,角度,无数的要素决定了子弹的弹道,而这个叫小鬼的人,却能轻而易举的满足以上所有的要求,
一击即中。
带着巨大的速度与力量的拳头还来不及砸中对方的胃,被打穿的小臂就已宣布了结束。
Sean捂住手臂向后退去,避开了膝盖的那一枪。
“哎呀,没打中呢,大鬼,怎么办呀。”
斜倚着闲置的吊车,小鬼一手握着枪身,一手指尖撩起了奔跑中滑落在耳旁的发丝,柔柔的冲着面色苍白的金发男人笑。他一身高开叉旗袍,笑颜如花。
“哟,Sean呐,好久不见啊,你的脸还这么丑啊。早知道当年就应该直接打爆你的脸的,不该让大鬼动手的。”
这一句话实在是屈辱。
Sean的眼底猩红色一片,浑身都在颤抖,正想要直起身体,猝不及防的被一拳打中胃部,无力单膝跪倒在了地上。
韩焕弯下腰与他平视,缓缓道“你这次带来码头的七个人都被杀了,住处的几个特遣处应该也快收工了,你可以与我们谈谈合作了。”
最后一个词让Sean的神情怪异了片刻,讽刺地点了点头。
“没想到除了顾璟,你还能调动其他势力。”
“不不不,我们家陈峰不是他能调动的。”
绣花鞋落地无声,小鬼边走边揉着酸疼的后颈,黑色旗袍裙摆摇曳在月光下,如同没有影子的鬼魅。
“如果不是顾璟拿老陈来威胁威胁我,我才不会来这个鬼地方。”小鬼优雅的冲着两个男人翻了个白眼,把手中的枪对准了男人的头。
“来,谈谈你和他的合作吧,谈完我还要回家临幸某人呢。”
第五十九章 全军覆没
“谈?难道除了死亡,你们还有其他筹码让我合作吗?”
Sean看着眼前用枪指着他的旗袍美人,眼底讽刺笑意更甚。
追击战过后,小鬼近乎于病态的苍白脸色在月光下与红唇相应,突兀的妩媚。
“当然有啊,”
开枪的动作让人来不及阻拦,在小鬼第二次扣动扳机前,韩焕阻止了那施虐的暴行。
“你应该答应过陈峰,把制造爆炸的凶手活着带回去吧?”
这句话果然有用。
小鬼看了眼已经由单膝变为双膝跪地的男人,不情愿的咬着红唇,把枪连着一根细长的针管塞进了韩焕的手中。
“码头上的爆炸死了十多个人,这个王八蛋还真是浪费资源。”
韩焕嗯了一声,蹲下身,扶住了金发男人摇晃的身体,将针管里的药剂一滴不落地注射进了男人的脖颈。
“你……给我注射了什么?”
Sean艰难的发问,他失血过多了,勉强直立的身体已经快走到了强撑的尽头。
“能让你保持在假死状态的东西,”韩焕拔出针头,起身冷冷的看了男人一眼,继续道‘’注射了这个,你就能活着到特遣处的审问科了。”
一声愉悦至极的笑声传来。
小鬼害向金发男人抛去了一个害羞的眼神缓缓道“审问科的骨科医生最近回来了,希望你嘴里有足够的料撑过半个月啊。”
金发男人浑身抽搐着倒在了地上,却又被一只脚踏在了胸口,被迫睁开了眼。
“刚才叫你好好谈你不谈,非得要我动手,哎,真是……咦?你说你愿意?还点头了?真是不巧啊,他需要你,我不需要了。”
松开脚,看着死死睁着双眼的金发男人,小鬼蹲下身,在男人后脑勺的某个地方不轻不重的敲击,男人不出三秒便陷入了昏迷。
“刚才我们说的他不会记得了,老陈会处理好这里的,我不会让你的计划泡汤的,车在外边,带上小朋友,我们走吧。”
越野车发动机的轰鸣一声,如同离线的箭般离开。身后的码头渐渐的远去,最后缩小成为一个黑点消失在了视线中。
韩焕脱下上半身的衣服,衣料牵动正在自我愈合的伤口,鲜血溢出成了一条横斜的红线,暗红的血珠顺着脊背滑落下来。
开着车的小鬼瞥了眼后视镜里男人强壮的上半身,吹了声口哨。
“看来上次加油站的事情还没让顾璟恼羞成怒,给你纹个名字标记一下独家的占有权啊。”
一个急转弯。
似乎是车内血腥味太重,坐在一旁的June从昏迷中醒来,缩在座位上,呆呆的看着赤裸着上半身的男人。
“韩……韩焕……”
韩焕松开皱起的眉头,侧身揉了揉June头顶的发,低声问,“June,能帮我一个忙吗?”
车的后座上有基本的医用包。
June拿着棉签,小心翼翼的擦着男人已经止住血的伤口,神情却是懵懵懂懂的,眼睛里还带着刚睡醒时的水光。
“他是谁?”
“June。”
韩焕拿走了June手中的酒精瓶和棉签,温柔的拍了拍少年的侧脸。June环着膝盖坐在真皮的坐垫上,咯咯的笑了起来,弯起的眼眸中尽数是满足。
“他是九局的实验体,实验失败后身体留下了后遗症,身体停止生长,智力也有明显下降。”韩焕用绷带缠绕着伤口,淡淡道。他眼角的余光在少年身上划过,忽然有些心疼了。
June的记忆力受后遗症影响,几乎只能保留住正在发生的一切。被劫持的恐惧与铁链的沉重完完全全的消失在了June的记忆里。
按照档案里记录的实验,如果没有做实验,没有后遗症,June应该只是一个叫方容屿的二十岁的男孩,此刻也许正在和大学的同学里熬夜看球唱歌,做自己喜欢的一切。
而不是被时间遗忘在角落里,永远都是不谙世事的少年模样。
“顾璟说,是贺崇让你来大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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