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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领域里非常有建树,我有一些问题希望能向您请教。”
“啊,”斯密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头上的假发,“这……好吧……您请说。”
他没好意思说,但他真的不想给女人解释,哲学教授真的不知道会流行什么首饰和裙子款式啊!
“是这样的,如果一个国家遭遇了严重的经济困难——严重到民众都吃不饱饭了,军队发不出军饷,这会是由什么导致的?又该怎么做才能解决问题呢?”
在凡尔赛宫多待的几世纪对于增长经济学知识并没有太大帮助。安塔妮亚直到现在,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当年法国会穷困潦倒到那种地步。
要在十八世纪的法国防止上辈子的经济崩溃,最顶尖的学者是重要的资源。毕竟,在此后的几个世纪,英国迅速崛起超过了法国,成为了最强大的国家。
“这个……”斯密一时愣住了。
他没听错吧?面前这位不到十五岁的小姑娘,欧洲大陆最富有的皇帝弗朗茨的女儿,最强盛的法兰西王国的王储妃,居然在问他经济困难该怎么办?
看到他的表情,王妃马上补充道:“别担心,我只是好奇而已。您当做这是个学术问题就好。”
“哦,好的……”斯密这才回过神来。
这倒是巧了。他今年刚刚开始写自己的第二本书,也是他花费了许多年收集材料、深入思考,最为看重的一本书——他打算命名为《国家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
这本书其实就在研究王妃提出的这个问题。
“您说的这个问题相当好,不只是一个学术问题,我想,还是决定我们各国存在的问题。”斯密认真地说。
“几世纪以来,人们都觉得贸易带来财富。但我想跟您说,不是这样的。”
“希望您不要觉得厌烦,为了回答您的问题,我需要解释一些基本原则——贸易只会让财富换一种形式,比如您用一百里弗尔买了一群羊,或者将一群羊卖了一百里弗尔,您手里的财富都是不变的——都是价值一百里弗尔的财富。”
“决定这个价值的,是其中蕴含的劳动。这么说您可能觉得有些抽象,但一个人将一群小羊养成一群大羊,在这个过程中增加的财富就是他所投入的劳动——这个劳动不是指他个人的劳动,毕竟不会因为他养羊比别人更辛苦,就定更高的价——而是所有养羊的人所需要投入的平均劳动。别人想要购买他们养出来的羊,就需要付出他们为此投入的这部分价值。”
“也就是说,通过等价交换的贸易,不同性质的劳动之间可以相互‘换算’,也就有了价值。”
“我想我跟上您的思路了,请您继续说。”安塔妮亚专注地听着。
“在此基础上,我可以回答您的问题了。假设现在这个市场里,所有人都按照自己能够提供的劳动去劳动,那么在别的因素不变的情况下,总价值是不变的。”
“在这种情况下,真正能够增加财富的,只有两个途径——第一种是增加生产性劳动者数量——这些人带来的是更多的劳动投入;也要减少非生产性劳动者数量——这些人只是增加资本投入,也就是买进更多资产,实际并没有生产财富。”
“第二种,则是提高劳动者的劳动生产率。”
安塔妮亚若有所思地抬起头:“比如……用机器帮助人工提高磨面粉和纺织的速度?”
……
安塔妮亚并没有将斯密教授挽留太久。她有个更长期的计划——
她可以为这位经济学家提供全欧洲最优渥的条件,让他安静地在这里研究写作,同时担任她的哲学顾问——很遗憾,现在经济学一词还没有诞生。
斯密教授向这位女弟子讲了一下午的课,讲得很有成就感。他表示自己想要先考虑一下,安塔妮亚也同意了。
送走斯密之后,安塔妮亚开始研究今年的各地税收及粮食报告。她或许得从现在开始,好好盘算一下该如何拯救法国经济了。
不过,她还没看几页,亨利耶特就急匆匆地来找她:“殿下,不好了!”
“怎么了?”
“我们报社里收到了好多恐吓信,都是因为歌德先生写死了维特!有的是教会写信来训斥,说这个结局太不道德,还有很多事读者寄来的……”
“你知道吗,有封信特别吓人,里面有一把带血的小刀,还说‘我爱维特,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如果他真的死了,我就让你们全部下地狱!’”
作者有话说:
1770年学界简报:
意大利电压和法国电流相遇了,而德国电阻还未出生。
英国的亚当·斯密开始写《国富论》。
德国的歌德成为了第一个被寄刀片的作者(笑)。
关于永动机的一点边角资料:
1775年,法国科学院宣布“本科学院以后不再审查有关永动机的一切设计”。1861年,英国有一位工程师德尔克斯收集了大量资料,写成一本名为《17、18世纪的永动机》的书,告诫人们,切勿妄想从永恒运动的赐予中获取名声和好运。
第53章
◎做梦梦见俄罗斯先知◎
“歌德先生,您看,我当初就告诉您,您写的这个结局,很多读者会无法接受。”《莱茵报》总编抹着头上的汗。
事实上,编辑部的编辑们也都全程跟着阅读了《少年维特的烦恼》,然后在看到作者几乎压着最后一刻时间线拿来的大结局之后,分裂成了两派,一派认为这个结局完全不能接受,另一派认为这是一个大胆的创新。谁也说服不了谁,加上没有时间了,这才不得不原样拿去付印。
——但无论是哪一派,都为此捏了一把汗。因为这篇小说的连载,《莱茵报》已经成为了巴黎城第一份风靡全城的报纸。读者会接受这个结局吗?
……编辑部收到的恐吓信似乎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可这就是我心目中的结局!”歌德反驳道。
这本小说是以他本人的经历为蓝本的——他在魏玛共和国担任青年官员期间,遇到了属于他的绿蒂,可她已与别人订婚,他最后只能痛苦地离开。
“这个故事有很大一部分是从我自己的人生经历里取材的。您也看到了,我并没有自杀,我活下来了——但人们必须写出内心的痛苦。*”
“啊……说实话,我很理解您的感受。”总编叹口气,“但我们面临着很大压力。”
他伸手指了指旁边:“那些,都是来信骂您……的这个结局的。”
歌德看到桌上的一大摞信件,以及从里面拆出来的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东西,沉默了。
“对了,等下您离开的时候还是从后门走吧。昨天我们一位编辑出门的时候被人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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