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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酒甜味的呼吸喷洒出来,将陶酥整个人萦绕住,包裹着。
    全都是宋桑池的味道。
    一抬眸,就撞进那汪水润的眼眸里,很容易就沉溺进去,陶酥的情绪也被牵引着,现在宛若一个牵线木偶,而线头,就在宋桑池的手上。
    对方牵一下,她动一下,牵一下,动一下。
    宋桑池轻声蛊惑着,声音里夹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委屈和低落:
    “我现在很不开心。”
    “你进来陪我喝酒,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事情下章解决
    都是36度的体温,我劝大家不要说那么冰冷的话
    第38章 跳舞
    认识宋桑池这么久, 陶酥第一次发现对方还有这样的一面。 她以为宋桑池除了深夜的时候会因为生理需求短暂地放纵一下,在其余的时候总是克制理智的,不想也会有被情绪左右大脑的一天。
    然而正是这样, 才看起来像个真实的, 有血有肉的人。
    “好。”她的喉咙轻轻滚动,溢出一个字眼。
    没有人能够拒绝这样的宋桑池, 她自问自己不能。 松口应下的那一瞬间, 陶酥看到宋桑吃吃笑了起来,一双眼眸也眯成了一条缝, 很单纯因为自己答应了这个请求而开心。
    心间似有某处柔软的角落陷落了下去。
    宋桑池拉着她,往房间里走。
    学校分配的两室一厅总共加起来不过八十个平方出头, 零零总总分配到客厅,卫生间之类的地方,剩下才是两个卧室。 这个次卧撑死了二十个平方,一眼望去倒是和主卧的格局差不多,不过由于被主人收拾得整洁干净, 所以看起来并不拥挤。
    房间里,宋桑池把床推到了靠飘窗的位置怼着墙,只留了一边通行, 这样余出来很大一块空间。 床铺侧面下脚的地方扑了一张大大的毛毯,干净柔软, 毯子上手机和罐装的酒瓶随意放置着。
    一旁的地板上, 有半箱酒从床底下拉出来了一半,一看就是先前藏在床底下的, 而这张毯子, 大约就是宋桑池“饮酒”的地方。
    果然,进了房间以后没走两步, 宋桑池就踢掉了脚上的拖鞋,赤着脚踩在了毛毯上,而后半蹲下来将陶酥往下拉了拉。
    光洁的脚掌踩在毯子上,很快留下浅浅一个印子。 宋桑池原本抓住的是陶酥的手臂,现下角度一个变化,掌心便顺着对方的手臂往下,一路滑到了腕部落到了掌心里,这个动作好不自然,让陶酥本人也是一个愣怔。
    “下来。”宋桑池的细-密的长睫在灯光下微微颤动着,她低声催促了一句。
    陶酥便倏地松开脚下的劲,顺着对方的力道随着一起踩上毯子蹲了下来。 这间房是宋桑池的私人领地,她既然能够被允许进来,就等于已经得到来这个人的信任。
    “给。”思绪流转间,一个铝罐瓶已经被送到了眼前,宋桑池已经贴心地帮她打开了罐子,现下拿着直接喝就行。
    还真是进来“陪酒”,一点其它的意思都没有。
    陶酥抬手结果冰凉的铝罐,礼貌道了句谢谢。她看到宋桑池将手收回去之后就立马端起了放在一旁另一罐已经开了的酒,然后直接往嘴里送。
    见过喝酒的,没见过这么喝的。
    明明是叫她进来陪着喝,却完全没有要与她交流的样子,可见心情已经坏到了极点,只想直接喝醉过去就算了。
    陶酥一双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想要出声阻止,却又没想好该要怎样措辞。 现在的宋桑池本就敏-感脆弱,倘若她哪句话没说好,大约就直接加深了对人的刺-激。
    将脑中的想法捋了一番,还是决定先从关键的事情上说起:“宋雨漪说打不通你的电话,刚刚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
    宋桑池抬眸看了她一眼,没有接话。
    是让她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陶酥于是就继续借着方才的话:“她说你的事情家里都知道了,让你不用太在意,停职就当做放两天假好好放松一下。”
    “她说……会没事的。”
    陶酥说完,仔细观察了一下宋桑池的表情,发现几句话下来对方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这才放心。
    “我知道。”宋桑池敷衍应了一句,脸上扬起一个奇怪的笑,“我当然知道会没事。”
    她手里那一罐总算喝完,看起来似乎没有要新开一罐的意思。 陶酥绷紧的神经松了松,谁知下一刻,就看到人直接起身走到床头柜前,拉开抽屉,摸出了一包完整的香烟。
    香烟和打火机,还有一只新的小型烟灰缸。
    陶酥见到这些东西的那一瞬间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她盯紧宋桑池的脸,有那么片刻甚至怀疑眼前这个身体里是不是已经换了个人。
    香烟的外包装被拆开。
    打火机的声音响起。
    细长的香烟被夹在两指间轻轻晃荡着,宋桑池的姿态性感又颓靡。丝丝缕缕的烟雾自指尖升起,横戈在两人中间,模糊了彼此的视线。
    此刻,宋桑池这个人在陶酥眼中又变得神秘,遥远了起来。
    一直以来,陶酥以为自己通过树洞看到的宋桑池就已经是最真实的宋桑池了,却不知晓这人还有藏得更深的一面。
    比如现在。
    倒不是抽烟不好,就像是班上一个从来循规蹈矩的三好学生忽然学会了抽烟喝酒,一种十分割裂的感觉,她忽然十分担心,还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