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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特務訓練所

      就在尷尬終於結束之後,探索者先行離開準備晚上執行埋伏任務了。
    而此時尼爾便開口講話了:
    「伯爵大人,這次還有一個政策希望您能推行。」
    「喔?說來聽聽。」
    伯爵馬上就表示請尼爾說明,現在的夏沙伯爵已經完全信服尼爾了。
    「經過這次的事件,其實都表示著設置孤兒院的重要性」
    尼爾穩定的說明著。
    其實在盧卡斯世界裡面,孤兒院的政策其實是存在的,因為無論在任何文化任何國家之下,孤兒都一定會產生的。
    尤其是海拉墨王國經常發生戰爭的西境,也就是莉絲女伯爵的領地更是多,而嚴格講起來莉絲女伯爵本身就是孤兒了!
    而孤兒產生的原因除了戰爭之外,還有就是經濟謀生能力有困難的家庭,以及犯罪率高的城市。其設置的目的主要就是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但通常都是一個虧錢政策。
    但在夏沙伯爵領裡面,孤兒的數量其實並不多,因為夏沙伯爵的治理非常良善,除了十幾年才發生一次的戰爭會產生許多孤兒之外,再來就是冒險者、探索者以及貧民窟偶爾會產生孤兒。
    而由於夏沙伯爵明正典刑的治理方式,因此犯罪率並不高,所整體來講孤兒的數量並不多,還不到設置孤兒院的必要性,因為這個政策只是一個減少麻煩的政策,並沒有什麼建設性。
    而伯爵也是因為他的正直,所以思維總是單方向,因此不會動到什麼歪腦筋,所以思維深度只有到此為止了。但尼爾就不是了,尼爾是一個思維活躍不受限的「探究者」,因此對尼爾來講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尼爾所說的孤兒院....應該不是普通的孤兒院吧?」
    夏沙伯爵與尼爾相識已經快要三年了,已經很充份瞭解尼爾的鬼點子特別多,因此才用著疑惑的語氣與尼爾確認。
    此時尼爾也察覺了伯爵果然已經瞭解他,因此露出了一抹有點危險的微笑。
    「伯爵大人果然厲害,我要說的是,檯面上是孤兒院,但檯面下,其實是特務訓練所的機構!」
    在場除了尼爾之外,全部的人都驚訝了一下,不可思議的看著前眼這個還不到9歲的小孩,竟然能講出這樣的話來。
    「我來分析一下整個情勢,首先是歐魯格伯爵,他能有法加特這樣的手下幫助他主要就是因為金錢、權勢、長期配合才能形成。」
    「再來是這次我們商會遇到的事,可能也是某個伯爵所為,但還沒有任何證據。雖然說目前還不知道真正背後主使是誰,但是有人為了這個背後的主使願意賣命,一定也是脫離不了金錢、權勢、長期配合這三項組合在一起才能出現。」
    「而伯爵大人您雖然有金錢、權勢,但卻因為非常正直而不會找這樣的人配合,所以嚴格來講,現在伯爵的處境其實相當危險。」
    聽到尼爾緩緩的分析到了最後一句時,夏沙伯爵心頭一驚,因為他自己的確因為太過正直,而壓根沒有想到自己會危險。
    「想必伯爵大人是認為,只要把國家治理好,人民就會回過頭來幫助自己,形成一個正向循環對吧。」
    尼爾的一句話直接切中伯爵心裡所想彷彿如同讀心術一般,伯爵心中又是一驚。
    「伯爵的這個想法其實是正確的,但那是生活在沒有戰爭,沒有飢餓,並且教育完善的國家才會是這樣,人民會擁護真正的明君,但即便如此,還是會有別的問題像是貪污,這個我們就先暫時不討論。」
    尼爾似是想起前世自己所在的國家,那的確是一個和平的國家,而且也沒有戰爭也沒有飢餓教育也很完善,但是卻存在著各種貪污舞弊。
    而夏沙伯爵聽到此處,更是完全的折服了尼爾的整個政治視野,這種視野若是沒有經過數十年的閱歷,是不會產生的。
    而伯爵也因為的確如尼爾所說的,這個世界的確就是這樣運作的,只是一直以來自己視而不見,今天有一個像尼爾這樣提點他的人,正好也是醍醐灌頂!
    尼爾喝了一口水,接著說明自己的完整想法。
    「由於伯爵大人您非常的正直,因此我才會特別向您推薦特務訓練所,而凱特大人也是我尊敬的對象,因此我覺得這個訓練所由你們來操辦那是最洽當不過的了。」
    尼爾說完,伯爵與事務官兩人互看了一眼,但沒說什麼。
    「首先我們得先瞭解孤兒的心境,孤兒心裡最大的痛苦,其實就是沒有人陪伴,三餐難以溫飽,以及年齡太小無法自力更生。所以此時他們會產生一種誰來都好,救救我的普遍性想法。」
    尼爾似是想起了小光的意識,心中微微一頓。
    「所以一開始要做的事很簡單,就是接納他們,讓他們能互相陪伴,並建立每日打掃生活環境,每日練習魔法的任務,用來換取每日最低限度的三餐。」
    「再來,伯爵大人還必須從您信任的人裡面找到一位可以信賴的,並且正直的人,兼任孤兒院的院長,以及訓練所的教官,而這個人選,我是比較推薦同時能有冒險者與探索者適應性的人最為適合,等級不高並不要緊,重點是他的心性。」
    「接下來,所有加入孤兒院一個月後的小孩,一直到長大離院之前,都可以給他們為了自己的未來做選擇。一是做為一個普通人粗茶淡飯生活下去,孤兒院會一直默默給他心理上的支持。二是做為一個有用的人,接受教官的訓練,將來成為冒險者或是探索者....。」
    此時尼爾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
    「三,是為了孤兒院的同伴,為了院長,為了伯爵而願意做出貢獻而生活下去。」
    講到此處時,夏沙與凱特都是心中微微一凜。
    因為夏沙與凱特其實也都知道,孤兒在這種環境下生存,會因為之前吃過相當大的苦,所以會特別珍惜現在這樣的生活。
    而且由於孤兒沒有父母也沒有認識的親人,對他們來講,如果想要獲得更好的生活,那麼現在根本就是「背水一戰」的巖峻情況,所以要是一但決定自己要努力,那更是不會因為辛苦而停下自己的腳步,因為更多的苦以前都吃過了。
    而最後的第三點,夏沙伯爵不難理解孤兒長大之後,會想為了自己的同伴和院長感恩性的回饋與付出,但為什麼能扯到「為了伯爵」呢?
    「尼爾....關於第三點我有點不懂,可以詳細說明一下嗎?」
    夏沙伯爵向尼爾提出了他所聽不懂的地方。
    「這第三點,的確是至關重要,而且也是訓練所的最大目標,而且也必須是伯爵您來做才能有效果。方法就是,定期以及有空的時候就去孤兒院露個面,然後與院長點交正確的金錢與食物。並且不要和孤兒院的小孩說話,僅僅報以微笑回應就可以了。」
    「並且平時治理魯那城時,也要持續維持著公正公平,讓自己的風評能夠完全正面化。如此持續三年、五年或是更長久....」
    「這些孤兒由於受過痛苦與迫害,所以對大人的心防是一直存在的,並且大部份也不會接受曾經拋棄過他們的精靈的信仰,因此他們的心靈是空空如也。而此時,若是有一位明顯格調高過於院長的伯爵大人現身的話,這些孤兒會怎麼想呢?」
    「每月每月,都看到伯爵帶來的食物與微笑,每天每天,都能從街上的人們聽聞到伯爵的事跡。這些事情是唯一能突破這些孤兒心防的事情,最終進入到他們心中,產生了對伯爵大人的信仰。」
    尼爾說到此處,所有在場的人都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因為正如尼爾所說的,孤兒在這個情境之下,的確會產生一股強大的信仰之力,而這個信仰雖然是無形的,但卻也堅不可催。
    而尼爾其實只是透過前世玩的遊戲,看的動漫而瞭解到這些事情罷了。但來到盧卡斯世界之後,在和小光還有麻糬的意識接觸之後,也確確實實的體驗到真正的「意識」是什麼特性,因此才能做出這樣的解釋。
    「我的推測如果沒錯的話,大概每100位大概只能找到1位願意執行危險的工作。但是這個並不是特務訓練所的重點....」
    尼爾在此處停頓一下,因為尼爾也察覺到了夏沙伯爵與凱特事務官帶著疑問的表情,彷彿就像是在問說,除了這個之外,還能做什麼?
    「我剛剛說的是貢獻,因此真正的特務的觀念,應該會是全方位的。我們不應該把視野只放在戰鬥的工作上面,而是應該還有商業、藥學、鍛造、醫學、政治....等等。然而,孤兒因為之前受過苦,也因此能比一般養尊處優的人能更早確定自己的興趣。因此當孤兒開口說出自己的未來的時候,請立刻給與認同與支持!」
    尼爾說到這邊,伯爵與事務官都恍然大悟。的確只要不局限在戰鬥上,那麼人數一下子就會變多。而且這些人未來也一定是自己忠心不二的好伙伴。
    「最後,這個孤兒院需要有一個自毀機制,因為我不希望這個特務訓練在伯爵以後的後繼者,變成朝向殘忍的方向進行,因此需要將伯爵的一些心得、言行,寫成一本書,交給院長定期的帶領孤兒們進行導讀。」
    此時尼爾所說的,就是前世的「聖經」之類的典籍的存在。
    「必須讓孤兒們自己擁有判斷是非的能力而不是盲從,並且同時要學習伯爵您的典範!如此,就算是百年後,千年後,您的影響也一定會永存於這些人的心中!」
    尼爾講完,眾人皆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於其後,夏沙伯爵甚至有發出請求想將尼爾當做領地顧問,但尼爾捥拒了。
    其原因不外乎是自己並不適合,因為自己的年齡還是太小了,僅管伯爵沒有把年齡當做一個考量點。
    尼爾則是提出另一個想法,只要伯爵願意,他可以與伯爵保持聯絡,讓這些政策當做是伯爵自己想出來的去執行。
    最後,伯爵拗不過尼爾的這招,於是便答應了。
    最後尼爾也希望商會的事,能夠在不曝露是自己出手幫助的情況下調查出最後的幕後主使,但如果有問題隨時都能找自己。
    眾人一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