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那样做的原因是九幽和蚩翳的‘本质’很接近，有重叠的地方。
    但现在，天阳不敢肯定，自己解除神化后，蚩翳会否再一次争夺。
    说起来，体内容纳着蚩翳这个神明的意志，就是一个定时炸弹。
    哪个时候突然‘爆炸’，天阳一点也不奇怪。
    之前他就想过用‘天涯海角’那得自银城的物品，将蚩翳的意志切割分离出去。
    但一直没有太好的办法。
    现在他有一种方法可以尝试。
    他获得了‘无限分裂’这个本质，这个本质能够让天阳制造自己的分身。
    这个分身拥有一部分特性，能够自主活动，但受真身的意志所控制。
    所以刹帝伽才能够使用分身潜入苍穹堡。
    天阳在想，自己是否也能够分裂一个‘分身’，再用‘天涯海角’切割出蚩翳的意志。
    让蚩翳意志附在那个分身上，再将分身消灭，岂不就能回收蚩翳的‘本质’？
    想法虽好，但需要准备。
    例如，得找一个即使失败也不会地对门后世界造成影响的地方。
    例如某座里夹缝。
    天阳逐渐有了想法。
    接下来，他开始检视自己的收获。
    这次的收获可以用‘丰盛’来形容。
    刹帝伽吞噬的神明实在太多，天阳回收到的‘本质’也多得不行。
    光是下位本质就有好几百个。
    在那些下位本质里，天阳发现了‘风’和‘净化’，这应该是青冥的本质。
    现在‘本质’被回收，也不知道青冥是否能够重启。
    不过，她的身体在自我愈合是事实。
    也许还有机会。
    这些下位本质对于天阳来说基本上没什么用处，能力和本质不是越多越好。
    于是他借助‘升级’这个本质，把其中一百个下位本质用来强化‘永夜’。
    ‘永夜’是他神化后新获得的本质，或者说是‘永夜’意志透过烛阴，将这个‘本质’借给他。
    这个本质显然是不完整的，应该只代表了‘永夜’意志千分之一，甚至万分之一的法则。
    但它衍生出了‘天之永夜’这样的能力。
    ‘天之永夜’是将‘永夜宇宙’具现化，它对于门后世界的生灵几乎没什么作用。
    但对于门后的生灵，包括神明，却是毒药，是剧毒！
    它会湮灭瓦解神明的存在、力量和本质。
    当然。
    它是可以被对抗的。
    毕竟它只是不完整‘永夜’本质所衍生出来的能力。
    所以天阳直到有必胜的把握时才使用。
    否则就是徒然浪费力气。
    把近百个下位‘本质’投入，用来升级‘永夜’之后，天阳感觉到自己的层次又突破了。
    他的胸口、小臂和腿上，都浮现出一层漆黑的、简陋的骨甲。
    脸上则多了个白色的山羊颅骨面具。
    类似于‘终极姿态’时出现的那一个，但这个面具在嘴巴部分有交错的凸起的利齿。
    有两道暗红纹路自眼眶下延伸至下巴，如同泪痕。
    再一次升华后。
    天阳获得了‘永夜’的启示，感觉到自己与那个宇宙的联系变得更加紧密。
    可以从‘永夜’借来更多的力量。
    可以短暂地开启‘真神姿态’。
    所谓的短暂是指，只能够开启10秒，冷却期是24小时。
    “一天只能够使用1次‘真神姿态’。”
    “还算可以。”
    天阳微微抬起手掌，借助‘虚空冠冕’的能力让自己消失在空气里，消失在异度空间中。
    ……
    天工堡原址上。
    刑天等神明已经就回收力量一事，达成了各项交易，平衡了各方所需。
    只有后土和弗丽嘉没有参与这场复杂的交易。
    接下来祂们都在等待结果。
    时间对于祂们而言是没有意义的，别说等上半天，就算等上千年，祂们也等得起。
    就在这时。
    弗丽嘉所化身的那道阴影突然扭动了下，接着震动大气，发出声音。
    “回来了。”
    “是‘永夜’的气息。”
    “是天阳。”
    刑天等神明立刻用各自的方式搜索天阳的下落，决定全力猎杀！
    可这时弗丽嘉又道：“他又走了。”
    “他似乎去了永夜宇宙，去了门后世界。”
    “我感应不到他。”
    刑天哼了声说：“他察觉到了？”
    米蕾雅不以为然地说：“他就算躲到永夜宇宙，躲到门后世界也无济于事。”
    “我们只要再回收一部分力量，就算进入门后世界，也可以对抗‘永夜’的意志。”
    “就是在那里会受到压制，但我们可以用数量弥补不足。”
    凯撒沉声道：“我们可以逼他出来，并不一定要进入门后世界。”
    “他不是在乎人类，在乎门后世界吗？”
    “那我们可以用这些作为威胁。”
    和曦颇有深意地看了祂一眼。
    凯撒淡淡道：“和曦，你是想说我的做法太卑鄙吗？”
    “记住，这是战争。”
    “他既然是‘永夜’的代理人，那么我们与他之间必有一战！”
    “战争是不择手段的，战争只谈结果，不问过程。”
    “只要能够获胜，用什么样的手段都不为过。”
    和曦说道：“需要我的时候，再通知我吧。”
    祂没有跟凯撒讨论战争，祂化身成光芒，与天上的阳光融为一体，消失在原地。
    刑天朝后土、弗丽嘉两位神明看去：“这事关我们的存亡，你们怎么说？”
    弗丽嘉没有表态，一步步退后，身影隐入脚下的影子中。
    后土则轰鸣说道：“我不喜欢你们的做法，但我承认，你们是对的。”
    “我会在有需要的时候出现。”
    “但在那之前，我不会跟你们一起行动。”
    说完，后土遁地远去。
    只剩下刑天三个神明。
    “看来今天到此为止了。”刑天看向远方说道，“解决了刹帝伽，又来一个‘永夜’代理人。”
    “问题一个接一个。”
    “但是没有关系。”
    “问题，只要解决掉就好。”
    刑天看着两个神明：“你们不会也要单独行动吧？”
    弗丽嘉双手抱着胸口道：“你们跟我回自然教会吧，如果要将他从门后逼出来，还需要用到教会的力量。”
    刑天眯了眯眼：“既然这样，那我去一趟战争之主教会好了。”
    “如果那些人类足够机灵，我也不是不可以让他们成为信徒的。”
    凯撒看向刑天：“我和你一块走，比起你，我应该更符合他们神明的形象。”
    刑天想了想道：“也是，就这么办。”
    “我们保持联系，小心不要落单被他各个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