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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流放罪妃后的发家生活 第58节

      就算是减重,许沁玉也不提倡戒掉自己喜欢的美食,少吃一些是无事的。
    像是奶黄包,她纯手工做的,里面没有别的添加剂,只是有点糖分而已,也是稍微可以吃一点的。
    许沁玉笑道:“吃吧,多的没有,一个还是可以。”
    杨枝枝高兴的咬了口,一口就能吃到馅,甜而不腻,浓郁的奶香,吃得她忍不住眯起了眼睛,一脸的享受。
    卫氏见女儿如此,想到一个多月前就听女儿说过奶黄包,还去庆丰糕点铺和东来居打听过,也就忍不住先夹起个奶黄包尝了口,入口就看了许沁玉一眼,有些不可置信,这味道真真是好,馅儿香甜细腻,外皮蓬松柔软,搭配起来甜而不腻,奶香浓郁。
    这还只是出自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厨娘手中而已。
    真真是厉害。
    她觉得等许小娘子的食肆如果开起来,恐怕以后生意会极好。
    说句实话,的确是比东来居的吃食还要美味上许多。
    难怪早上老爷提起在徐孔目家吃的那顿宴席,还砸吧了下嘴。
    吃完奶黄包,卫氏又尝了口鱼片粥,鱼片嫩滑鲜美,一点腥气都没有,粥也是香滑浓郁,因为加了豆,还有豆子的清香,豆子很软糯,不像有时候家里厨娘煮的豆粥,豆子还有点硬,所以她都不怎么爱吃豆饭或者豆粥,没想到加了豆子的鱼片粥却很美味。
    吃这样的美味还能减重,卫氏觉得谁都拒绝不了。
    蛋皮卷饼只有杨枝枝的份。
    蛋皮卷饼也很好吃,味道清淡,蛋香加上春笋的脆嫩爽口,一个蛋皮卷饼都吃得干干净净。
    吃完后,杨枝枝差不多就有八.九分饱了。
    许沁玉又说道:“杨姑娘每次饭后都可以吃点水果,像是梨跟柑桔荸荠,其他时间可以多喝温热的白水,减重效果更好。”
    古代这个时节也就只有梨子跟柑桔和荸荠,柑桔荸荠比较贵,一般人家也吃不起,不过杨枝枝家里应该还挺富足的,不然也不会花一个月二十两给她减重用的。
    杨枝枝使劲点头,“我都省得。”
    吃过朝食,卫氏和杨枝枝就回了。
    卫氏走的时候没忍住,同许沁玉买了点奶黄包奶馒头和腌菜。
    许沁玉现在奶黄包做的少,都是自家人吃,也不是经常做,隔个两三日做一次,自家人吃再卖给徐家跟夏家一些。
    因为这一个奶黄包就拳头大小,卖的比一个肉包子还贵,桂花巷的人也舍不得吃。
    现在奶黄包做得少,等开了食肆,奶黄包和奶馒头都会成为食肆的主打朝食,价格也能卖上去。
    而且许沁玉不怕牛奶断掉,因为贺老伯又重新帮她找了个牛奶供应人家。
    那户人家是养牛大户,养牛主要就是为了卖小牛犊子。
    小牛犊子虽然贵,但是耕地的好手,一些富商员外或者官宦家里田地多,都会买些牛。
    就是平常富裕些的人家,家里有个几亩田地的,有银子也会想买小牛犊子,长大耕地的。
    所以他家哺乳期的水牛基本不会断,而且同哺乳期的水牛都是有好几头,足够食肆做奶馒头奶黄包和奶茶了。
    不过这事儿过两日她还得抽空去一趟,跟那户人家签个契书。
    因为现在也就是贺老伯帮着她买上一桶带过来,她还让贺老伯问过,每日多供应几桶牛奶,长期合作,那户人家愿不愿意签契书。
    多的牛奶小牛犊子喝不完也没什么人买,那户人家自然是愿意的。
    等杨枝枝离开,许沁玉就去赁租辆马车准备过去。
    因为那户人家住在顺西镇,距离源宝镇有些距离的,要是普通的驴车牛车,得一个时辰才能走到,她下午还要回来做鱼,会赶不及的,而马车半个时辰就能跑到。
    赁租的马车会有车夫驾车,车夫是男子,闻氏不放心玉娘一人,也跟着一起去的。
    到了顺西镇,许沁玉按照贺老伯给的地址找到那户人家。
    那户人家姓万,家中长辈还建在,水牛的营生是家里两兄弟一起做的。
    许沁玉就说自己打算开食肆,每日都需要新鲜牛奶做吃食,所以过些日子每天都会从他们这里买五桶到十桶的牛奶,一桶牛奶是十斤左右,还说以后营生若是好,可能还会买更多,一桶牛奶的价格她愿意给二十文钱。
    这些牛奶平日根本卖不出去,十文钱都没人要。
    现在有人愿意二十文钱一桶买下,十桶就是二百文钱,一个月就是六两银子。
    六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万家二兄弟每人都能分三两,何乐而不为。
    许沁玉愿意给二十文钱的前提也是,她开食肆期间,必须每日都供给她五到十桶牛奶,想要增加奶量也不得涨价,都是原价,且只要她开食肆期间,牛奶的价格都是二十文钱一桶,一桶必须足够十斤。
    若无故涨价或者有牛奶的情况下不卖她,就要赔她二十两银子。
    两兄弟想了想就把契书签了。
    他们是觉得,十文钱一桶都没人买,这位小娘子愿意二十文钱一桶买,他们怎么会涨价或者不卖给她呢。
    签好契书,许沁玉告诉两兄弟,以后每日都会让贺老伯或者他家里来取牛奶。
    自然,贺老伯帮她取牛奶送到食肆,一个月也会给贺老伯几百文钱的工钱。
    许沁玉收好契书,又跟闻氏一起回了桂花巷。
    ……
    晚上暮食时,许沁玉给杨枝枝准备了清蒸鳝鱼丝,淋上她调的酱汁,还用萝卜丝加鸡蛋调成糊状,加点盐巴和五香粉调味,少油煎了个萝卜丝鸡蛋饼,配着碗杂粮饭。
    暮食是卫氏亲自过来取的,还给许沁玉带了两个小元宝,正好二十两银子。
    早上时,卫氏没带银钱,这会儿也就给一块送来的。
    收了银子,许沁玉每日就开始给杨枝枝做朝食暮食,之后都是杨家一个叫春红的丫鬟做马车过来取食盒的。
    之后的日子,徐云兰和杨枝枝也三不五时过来找许沁玉玩。
    有了成哥儿,许沁玉每天倒也能歇上两个时辰,闲暇时候还能跟两人坐在院子里闲聊会儿,说的都是些东街西街那边的家长里短跟一些八卦,许沁玉也听得津津有味,就跟听明星的八卦似的。
    她要是忙起来,徐云兰跟杨枝枝就自个坐在院子里跟黑玉玩。
    小半月过去,杨枝枝已经瘦了七斤。
    杨枝枝也没天天称体重,想称个体重还有些麻烦,所以她打算半个月称一次就好。
    眼看着距离食肆的开业的日子越来越近,许沁玉也时不时过去食肆查看修葺跟装修的进度,基本都快完工了。
    厨房那边也重新修葺过,许沁玉增了个料理台,之前没有料理台,切菜洗菜都是在长桌子,她这料理台,冲洗刷都特别方便。
    厨房的大灶台就有三个,还买了其他不少大小炉子,足够她使用,就是还没找到帮厨。
    她在食肆门口贴了张告示,说想找两个帮厨,需要精通白案或者红案其中之一,能有一两道拿手的吃食,只要能来食肆的帮厨,食肆的主厨可以教厨艺,她这招的帮厨,放在别的食肆和小点的酒楼能当主厨使了,所以大家也都想着这小小食肆的主厨难道是个名厨?不然怎如何大的口气?
    但名厨为何会待在一个小食肆里做厨子,怕是去任何一个繁华的州城都会受到各大酒楼的争抢。
    众人一时之间也摸不清头脑。
    也有些好奇的,跟旁边胭脂水粉铺的女掌柜打听食肆主厨的来历。
    女掌柜每次都是面露古怪的摇摇头,说自己也不清楚。
    倒是也有几个厨子找到桂花巷裴家住处来应聘。
    刚开始还都是乐呵呵的问些薪酬,薪酬方面,许沁玉给的是三两银子。
    这些帮厨的厨艺其实也就是差不多能在食肆或者小酒楼里做厨子,工钱也多数在三四银子左右。
    许沁玉给的三两也足够他们满意的,但这些厨子来应聘也是想着,如果真是名厨在这食肆里做主厨,能成为名厨的徒弟,即便不要工钱,他们也愿意。
    所以问过工钱后,自然是问食肆的主厨是哪位名厨。
    问的时候还忍不住四处看看,想瞧瞧有没有上了些年纪的老者。
    能够成为名厨的,年纪无一不在五十岁朝上。
    他们还以为这回答问题小娘子的就是名厨的家人之类的。
    哪里想到这漂亮的小娘子笑眯眯告诉他们,“食肆的主厨就是我。”
    这些厨子听到回答后,无一例外全都是楞了住,而后怒气冲冲丢下一句胡闹便甩袖离开。
    弄的许沁玉哭笑不得,还想让他们留下尝一尝她的厨艺再做决定,他们都不听的。
    主要也是这几位厨子来应聘时都是晌午或者刚下午那会儿,平日裴家也就朝食暮食那会儿香味勾人,其余时间不做吃食自然是没有那股子饭食香气。
    要是朝食暮食时,闻见这股香味,说不定他们还会犹豫下,偏偏时机不对,见到十五六的小娘子说主厨是她时,只以为是小娘子戏弄他们,自然很是生气。
    所以直到现在,帮厨还未找到。
    许沁玉也只能随缘。
    切菜的小工有成哥儿,他就主要负责厨房切菜,也能更快的锻炼出来。
    厨子只有她一人倒也不怕,就是有些累而已。
    又过去几日,食肆那边已经全部完工,只等打扫完卫生还有等木漆彻底干了后就能开业,估摸着也就五六天的样子。
    食材方面倒不急,她做私房菜馆对这些流程都已经很熟悉,开业前一日备好就行,有些食材跟蔬菜还得早上去买,这样才够新鲜。
    次日,闻顺成跟闻顺功两兄弟过来,两人脸上都是掩不住喜意。
    许沁玉一看就知道他家发生了喜事。
    而闻家三房的喜事,应该就是分家。
    只怕就连闻三老爷赚了大钱在三房都算不上喜事的。
    许沁玉问了一嘴,“成哥儿跟功哥儿什么事这么高兴。”
    闻顺功抢着说,“四嫂,咱家分家啦!”
    原来昨天晚上,闻顺成和闻顺功还没回家时,闻家三老爷闻子啸刚好暮食时回去。
    闻家还在用暮食,他风尘仆仆回家,坐在饭桌前用暮食。
    暮食味道不太好,大房的岳氏就忍不住说了句,“弟妹,今日的饭食怎么又有些咸了,菜里头还有小石子儿。”
    孟氏温温柔柔地说,“大嫂说的是,下次我会注意些的。”
    闻子啸一听就沉了脸。
    “大嫂既然嫌弃她做的饭菜难吃,为何不肯亲自动手,自打来到这边陲之地,大嫂便将我们三房的当做下人使唤,洗衣做饭府中的洒扫都是我的妻子姨娘和女儿来做,即便我只是个庶出,那也是父亲的亲生子,我的妻和女也不该受如此之辱,大嫂若是如此,这家里我们三房不待也罢,我自请被分出来。”
    闻子啸话语刚落,闻老太爷就拍了桌子,怒道:“老三,你真是胡闹!你怎能如此说你长嫂。”
    闻子啸起身来到闻老太爷这边,噗通一声跪在闻老太爷面前。
    闻子啸低着头不亢不卑道:“既父亲也觉全家把我的妻我的女和我姨娘当做奴才使唤是正常的,我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