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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情。

      左不过回去安徽,首要回到合肥,她从小出生的地界。
    合肥机场不甚绕,曾经走过无数遍,走出登机桥以后,便是接机口,回到合肥时十点半,不早的时间,周博智在接机口处站着,手托着一怀花。
    互相见到了,左不过抬起苹果肌,她的面中很平,常年的平静使她失去苹果肌,尽管提起苹果肌,仍旧窥不出笑意。
    「博智。」
    周博智将花递给她:「太匆忙了。」他胡乱地单膝跪地,衬衣不太规整,道,「未准备甚么,公司有些忙,能原谅我么?」
    男人托出块掌心,掌心处躺着戒指盒,他小心翼翼地拿出戒指,将钻戒递上。
    DR钻戒,传说中一人仅能定制一枚。
    「能原谅我么?」周博智问,「未来的老板娘。」
    四周见到如此,同在起哄,罕见机场求婚,机场瞬时变成闹市,左不过于其中波澜不惊,她将花捞过,一只手悬在半空。
    「答应他,答应他……」
    骨节的那根指,修剪平整的指甲,一年过去了,女人分毫未变,每根指同会叫人窒息,掐在脖颈时……
    「我是老板。」左不过淡道,「你回去做老板娘。」
    周博智粗顿地抬首,剑般的眉一垂,深灰衬衫下的肌肉在跳动,他外身穿的是黑西装,极正规,能掩盖底下的痴。
    「同意便戴上,不同意便收回去。」
    男人将钻戒直截推入左不过的无名指:「我同意。」
    左不过将花捧好,同周博智一齐回,周博智开车接她,她毋需驾车,只需坐在副驾,每次同他一齐,都似是回到过去。
    回到「法国」,那段滥交历史。
    女人扣上安全带,花撂在后座上,「浪漫」以后回归生活,周博智同她生意牵扯太多,每次通电话,几乎同是工作。
    从人员调动,谈到客户拉拢,请谁用餐,托政府关系,「三合」物流从「德顺」物流的分支,逐渐变为当地的巨头,他的功不可没。
    「左拐。」她道。
    方才喋喋不休的男人左拐:「去哪里?」
    「去开房。」女人道,「堵上你那张嘴。」
    专注在开车的手忽地一顿,车不受控制地左移,顷刻复又回正,男人的青筋显在手臂,他敲了敲方向盘,又挪了挪身子坐直:「开房?」他舔了舔嘴唇,「去哪里?」
    肉厚的下唇舔出棕红,剃净变青的下巴朝向左不过:「那家情趣的怎么样?你喜欢的……」又掏出手机,旁开车旁看手机,「我开免打扰,我们……」
    左不过道:「慢慢地。」
    仿若是甚么暗号,男人看向前方,逐渐平静:「对。」小声地道,「慢慢地,慢慢地,慢慢地……」
    他将车停在路边:「你选地方,我等着。」
    左拐是宾馆一条街,去到手机软件,看四周宾馆的评分,点进每个观赏环境,很少有过得去的,左不过择离得最近的,定好了房间。
    郑情同正好发了消息。
    [大同小郑:在做甚么?]
    [左不过:在开车。]
    [大同小郑:既然开车,毋需看手机了,不安全。]
    左不过将手机收回去,吩咐导航,道:「去华旗国际酒店。」
    距离一千米。
    男人兴奋地用指纹解车,踩了脚油门,直奔「华旗国际」。
    华旗国际并不大,消费平庸,验过二维码后,左不过将开房记录删了,同周博智一齐去三楼一室。
    一路上男人显得很兴奋,一直吵嚷,监控内,他尚未等到进房,便在门前跪下,跪下在求甚么,被女人一脚踢进房间。
    房门关了。
    左不过订房,周博智购计生用品,指套避孕药,避孕药自己服用,为止对方怀孕,指套用倍力乐,另吩咐了一副手套。
    女人坐在沙发,半只身子靠向左侧,谈是「做爱」,如旧衣装革履:「去洗澡。」
    她道。
    风衣褪去以后,是高领的打底衫,打底衫袖口长,几乎盖住女人的手,露出一根根指骨,她平素不脱衣物,单独用手,于是周博智洗澡,她于一旁洗手。
    袖口挽到手肘,水流冲过,一根根骨节流上水滴,采用七步洗手法清洁,打上适量的肥皂,两掌五指合并,洗过以后用手肘止水。
    周博智在她身侧隔间洗漱,女人在洗手台处洗手,彻底洗净以后,她开了浴室的门,直视周博智,道:「跪下。」
    一副壮躯在浴室内,因身长过高将花洒摘下去,一双眼幽静地视,由上至下扫了一遍,似是打量一件性玩具。
    「情趣游戏」欲何时开启便开启。
    周博智搓身体的手掉下去,寸头朝向地面,两颗膝盖一颗一颗地跪,几近是用爬,爬到左不过的脚边。
    黑色的拖鞋,向上看去是裤脚,拖鞋下是金贵的足,未行过多少路,裤脚处沾了水渍,一大片手印,是他求欢时碰到。
    「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左……」一巴掌扇在脸上,周博智的头被打偏。
    不近人情的女人站在干燥区,问:「叫我甚么?」
    她的腰上扎了腰带。
    「主人。」
    又一巴掌:「自称甚么?」
    周博智硬了,道:「公狗。」
    左不过玩得开,性情阴晴不定,一切皆涉及,因有洁癖,通常在前戏用神,最用神在清洁,同男人做清洁不易,倘若用洞,更是如此。女人掐着周博智的臀,将花洒对准洞口,花洒的水却散,无法都进。
    她用拳伸进去,伸进那片扩张无数次的土地:「松了。」她问,「这么不耐玩?」
    一颗拳出去,洞口扩大了,短时内合不上,松垮地正呼吸,周博智紧着臀,洞口如旧在松:「耐玩儿。」
    「再干几次就合不上了,耐玩?」左不过甩了他一巴掌,问,「以后夹甚么?」
    周博智硬着,舌头却软了:「夹……夹……」
    「既然是狗,夹些大的。」却未尝让他选择。
    左不过将花洒拿稳,掰开周博智的臀,洞尚未闭合,便将花洒塞进去。
    花洒撑着肉壁进入,进去一个头,几近是撕心裂肺的疼,男人一挺身,扬着寸头乱爬,两腿拍在瓷砖,他是要走,被女人三番五次地拽回,压在瓷砖处插干。
    痛感延遍全身,到下半身竟又变成快感,花洒吞至一半时,性器猛地一弹,擦在瓷砖上,周博智被压缚住,肉棍抵着瓷砖缝,体到了甜头,抵着瓷砖缝发情。
    「太大了。」周博智不清醒了,低声道。
    「放了甚么?」他问。
    女人将花洒一分一寸地灌,待它全数灌入时,道:「花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