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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为了小裙子! 第39节

      可是他如果马上跟对方说,其实今天是我生日,你愧对于我。真怕楚瀛又会因为他撒谎,再收拾他一顿。
    怎么说,真就是收拾,还打他那里……
    呜呜呜,不好,跟男人睡觉真的不好。打不过,任人摆布。尤其这种既没有妈,又没有女朋友,缺乏管教的男人,凶巴巴的没有服务意识……
    ——他说他单身很多年的那刻起,我就早该知道。丁厌唉声叹气,自控力强可不完全是好事,一失控起来可谓是破坏力惊人。
    想到这点,他失去胃口,丢开了勺子。
    楚瀛:“味道不好?”
    “我觉得你不好。”丁厌说。
    “愿闻其详。”
    “你只是会亲,根本就不懂怎么让别人快乐……”丁厌真的很难过,他总是能把女朋友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可是怎么换他自己到这个位置上,只能遇见这种不体贴男的,好倒霉呜呜。
    “对不起,因为你哭起来很可爱,所以想多听你哭一哭。”
    “你是变态吗?”丁厌吓得声音变调了。怎么有人能光明正大地说这种话!
    “也还好。”楚瀛问,“要不再试试?”
    “试什么……”
    “你不是嫌我不够温柔吗?”
    “不试了……我要睡觉了,”丁厌把碗一推,“你赶紧走吧。”
    楚瀛笑了笑,拿出一只小盒子,郑重地交到他手心里,“生日快乐。”
    他瞪大眼睛,“你!你不是不知道吗?”
    楚瀛:“我怎么会不知道?”
    丁厌气坏了,作势要把那只小盒子砸对方脸上,却被人按下了手腕——
    “别急着扔,先看看是什么。”
    丁厌犹疑不定,然后斜睖着他,边打开了盒盖。
    那是一把车钥匙。
    “我靠……”丁厌摸着那个车标,颤声道,“这、这……”
    “上次答应过你的,原本想周六一早带你去车库再给你惊喜,但你可能更想睡懒觉吧。”楚瀛又拿出了温驯与体贴入微之貌,“等你睡醒了,我们再去办公证和转移登记。”
    “不、不用了。”丁厌惶恐道,“你愿意把车借我开我很开心,但赠予就不必了,我不要……”
    “要的。”楚瀛说,“看得出你对我不是很满意,就当是补偿你今晚的不愉快经历。”
    “熟能生巧嘛……你不经常、那肯定就……”丁厌把钥匙放回盒子里,不想再碰它,“其实也没有很不愉快……说不定是我不习惯而已。你、你……你讨厌!为什么要送我,我受不了了。”
    他脑子里乱糟糟,站起身要回卧室,不想楚瀛追来牵他的手,而他竟没能迅速挣脱开。
    感觉就好像,没有皮肤了,只剩滚烫的骨头裸露在对方面前,想法和心肠曝露无遗,逃无可逃、无处藏匿。
    也不知是羞还是耻占了上风,蒙蔽他的神魂理智,他一头钻到了楚瀛的怀里,想要躲进另一个人的身体,希望自己就此消失。
    可是自我如何会消失。他搂着紧密相贴的人,别扭道:“你下次不许欺负我了……”
    “不能欺骗我,不能捉弄我。”丁厌恶狠狠道,“否则我就杀了你!”
    “好可怕,我再也不敢了。”楚瀛眼里含笑,慎重地问,“能亲你么?”
    “只能亲一下……”
    第39章 连衣裙39
    丁厌今年的生日, 终究是与人在床上鬼混过去了。
    他也分不清楚瀛算天赋异禀还是触类旁通,天蒙蒙亮的时候他确实有幸获得了一些难以言喻的体验。
    但他的体力是真支撑不了他纵欲无度,后来看他实在想睡, 楚瀛吻了吻他的额头,把卧室留给他休息, 阖上门走了。
    下午四点, 丁厌饿醒了。楚瀛临走前帮他将手机调成静音, 因此他才能睡一个囫囵整觉,醒时手机的未接来电和消息通知排山倒海般地涌来。
    有亲朋好友的, 也有好些陌生号码,或许是跑腿外卖一类的。每年他生日哥哥姐姐都会快递礼物给他。
    他强撑着眼皮, 先看微信, 挨着回语音给爸妈和家里人, 先感谢他们的祝福, 并解释自己昨天玩的太晚睡过头了,再收款。
    大伯给了6666,爸妈给了9999,姨妈给的1314,堂姐和表哥分别给了5200,姐夫还单独给了3000;要是换以前他得开心死, 过个生日纯收入三万多,但如今看来好像也就一条裙子的价钱。
    人的胃口真是会被喂大的……他再也不是曾经知足常乐的他了, 楚瀛真该为此谢罪。
    “喵嗷——”罐头刨开门跳上床, 迈着猫步走到他身上, 趴在他的胸口呼噜呼噜。
    “宝贝……乖宝……”丁厌放了手机, 拖着它的前肢将它圈在脸侧, 蹭蹭亲亲, “你是不是饿了?”
    “喵……”
    喂猫要紧。他光脚下床走去客厅,罐头“喵喵”叫着跟在后面。一出去他吓了一跳,客厅里摆了两束花和好几只礼物盒子,想来是他睡觉期间楚瀛替他收的。
    “楚瀛?你在吗?”他在家里找了一圈,没人。
    不在算了。丁厌找到昨天同事学长送的礼物和今天收的放到一堆,可惜丽娜送他的那束芍药花牺牲了,那束花才最美丽,淡粉色的花瓣厚密而舒张,却在两具身体的碾压下弯折熟烂。
    他给生日礼物拍了张集体合照,然后坐过去一一拆开。姐姐丁茵送的投影仪,哥哥韩云送的无人机,姨妈还给他订了六寸的双层小蛋糕,但样式是奥特曼……他汗颜地为它单独拍照,打算一会儿发到朋友圈。
    佳媚他们送他的是一台手持摄像机,小巧便携,还有根配套的加长杆。盒子里放了封信,写的超好,大意是说:生活是美好的,如若他愿意,可以随手记录每一个美妙瞬间。
    丁厌躺在地毯和地板的分界线上,将香喷喷的信纸贴在胸前,暖洋洋的热意充溢心间。
    他拿着手机,想问问楚瀛人在哪儿,不过一寻思,好像不必问,必然是去洗车了。
    呵呵呵。
    丁厌打电话给爸妈,果不其然又被他妈唠叨了。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啊!电话打不通,消息也不回,你昨晚跑哪儿疯去了?能睡到下午四点,你是不是还没回家呢?”
    “我在家,我都收到礼物和蛋糕了,也在微信上谢谢他们了。”丁厌困得想流泪,“我新工作巨忙,昨晚上加班来着……”
    “那你还回不回来啊?我好让你爸去买菜做饭。”
    “不回了……不想动。”丁厌往年过生日的那一周,总会挑一天回趟家,吃一碗老爸做的长寿面,但吃了这么多年,龙肉煮的面也该吃腻了,而且没有女朋友,回去又要被叨叨。
    “儿子,你是不是谈恋爱了?”他妈不愧是地球上对他最了如指掌的人,隔着手机都嗅出了那一两分不同寻常的气息。
    “额……没有。”丁厌倒没测试过他父母对同性恋的接受程度,然而不难想象他和男人搞上的消息传到那二老的耳朵里,他将面临何种审判……
    光是想想,已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你要是谈恋爱了可得跟我们说,你都满26了,不是能随便玩的年纪了,该收收心了啊;你是不缺小姑娘喜欢,小姑娘呢也的确讨喜,可过日子的媳妇儿还是得挑务实能干的姑娘,你懂吧?”
    “哎哟,我肚子痛……”丁厌龇牙咧嘴地叫唤着,“我去卫生间了,妈妈拜拜,我晚点再给老爸打电话!”
    说着利索地挂断了。
    他去厨房冰箱拿了瓶酸奶,切了一颗番茄拌着吃,吃着吃着,想起了凌晨楚瀛送他的车钥匙。
    一阵通电似的酥麻感传遍全身,激起心脏的砰砰加速跳动;丁厌咽下酸甜的番茄,再也按耐不住了。两口吃完,冲洗了勺子,套了件外套,抓起那把钥匙冲去了地下车库。
    他没有问楚瀛,而是选择自己在停车场内漫漫无际地搜寻。
    当那一抹清洌的琉璃蓝跳入眼帘,他紧张地按动手里的车钥匙,车辆解锁的同时大灯烁亮,灯光照耀着光线昏沉的车库,四面八方的一众私家车小轿车霎时被映衬得灰头土脸。
    我的天呐……
    丁厌少有机会如此近距离地观赏这种车型,太嚣张、太锋利了!豪华、拉风、炫酷等词汇根本不足以形容它的张扬跋扈,它近乎承载了男人对跑车全部幻想与理想。
    这样帅到炸裂的车,楚瀛竟忍心将它冷落在一旁!?
    天理难容啊……
    他摸索着按住车门上的长条形按键,向斜上方提起双翼的一边,然后坐进驾驶室,两手急不可耐地触碰方向盘,想象着自己驾驶着它在高速路上畅行无阻的场景。
    呜呜好喜欢,不想下去了……
    啊啊啊又是被金钱腐蚀心灵的一天!
    丁厌拍了一堆照片过完瘾,给楚瀛发微信:我看到你的车了,好漂亮,它好漂亮哇哇哇哇哇/色/色/色/色
    楚瀛:是你的了
    :…………qaq
    楚瀛:生日快乐
    :谢谢老公!谢谢!我开着玩一玩会还给你的!
    楚瀛真送,他也不敢真要啊。他一个广告公司的小职员,开着小一千万的车去上班,那不是给自己找事儿吗。
    开回家?那会被老爸揪着耳朵问他是不是花钱租车充大款泡妞了。
    就算要炫耀也无人可炫,家中唯一知情的人是他堂姐,丁茵最不缺的就是车,顶多抬抬眼皮夸句颜色不错。
    所以他只能开到没人认识他的地方玩玩,这车于他毫无实用价值,享受一下拥有的感觉足矣。
    六点过楚瀛开着洗完的车回来了,敲他的门,问他准备好没有。
    丁厌换了一条色系温柔的长裙,6.5cm的高跟鞋,长发飘飘;站在电梯里依偎着对方的肩膀,连他自己也不禁要感慨:好一双登对的俊男靓女。
    比起这,楚瀛更关心:“你休息好了吗?”
    “自从你搬到我的对门,我昼夜颠倒的生活就没有停歇过。”丁厌说。他就爱有人陪他玩儿,在家玩或外面玩都行,楚瀛那里有书有电影还有不少唱片,他天天串门,一逗留便是一下午一晚上。
    而且有了饭搭子,吃什么都变香了,熬夜是常有的事。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你不用睡觉的吗?”他相信楚瀛补觉的时间一定比他短。
    “我的精力比普通人充沛。”
    “呵呵,的确。”
    丁厌原以为要是哪天真睡了,他们俩之间的氛围会变得尴尬,确切地说是他会万分尴尬;但此刻再见到楚瀛,又并无异样。
    可能是他们用后面的姿势比较多,他没怎么注意楚瀛的脸,也就不会回想到那些限制级画面……
    不不不别想了……
    腿根无力的酸涩感陡然袭上腰间。丁厌咬着舌头,强行将那种“骨头架子快被颠散了”的身体记忆驱逐出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