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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婚[七零] 第211节

      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的声音,有些鼻音,听着很软,有种撒娇的意味。
    “等我毕业。”
    宋清河想把他们的事正式的办一下,可周文不急,她只想着去上学。
    “毕业……太久了。”
    宋清河不满的嘟囔着。
    “到地方了,你快回去吧。”
    前面就是招待所了,她扒拉着身上的男人。
    ……
    周文嘴巴红肿的走了回来,幸好天黑,回到家里,家里人也没发现。
    周向南和刘小娥的屋里,到很晚了还在亮着灯。
    刘小娥拿着那瓶香水,只见在灯泡下,这玻璃瓶子里装着金黄色的液体,就连瓶子都好看的紧。
    “别看了,睡觉吧。”
    周向南把怀表收了起来,看向坐在床边上的媳妇刘小娥。
    “你闻闻,香不香,这味咋恁好闻啊?”
    刚刚刘小娥往身上喷了一下,她从来没有用过这香水,也没有收到过这样的东西。
    周向南离近,闻了闻,
    “香,你女婿真是有心了。”
    “啥女婿,俩人还没结婚哪,不过这也是铁板上钉钉的事了。
    哎,你今个有没有一种当丈人的感觉?”
    刘小娥问他,反正她是有当岳母的感觉。
    心情美的很,尤其是未来女婿喊她二妈的时候,哎呦,真是……
    今个在饭桌上,刘小娥就是拿的丈母娘看女婿的眼神看他的。
    “没想到咱这么快就要当丈人,丈母娘了,时间过的真快,小文一转眼都要上大学,连对象都有了。”
    不知道为啥,当初去农场见到那个和小文假结婚的宋知青的时候,他就有预感,预感未来的女婿就是他。
    这种感觉,很玄妙。
    第二天,
    灯泡厂食堂,
    “小蛾,你这身上弄啥了,这啥味,咋这么好闻?”
    食堂里的张大姐她们忍不住一边吸鼻子,一边好奇的问。
    她刚刚一进来,她们就闻见了。
    “没啥,就是出门前,喷了点香水。”
    刘小娥强忍住炫耀,故意一副淡定的样子,其实在等她们继续追问下去。
    “香水?”
    “我知道这种东西,泸城那边就有得卖,上次我远方表妹过来,身上就喷了这玩意,不过没有你身上的好闻,她那个太刺鼻了。”
    大伙不懂香水,但能闻出好赖,刘小娥身上喷的这种,味道淡雅细腻。
    “我喷的这种,泸城可没得卖,这是我家小文对象,送我的法国香水。”
    刘小娥终于说出来了。
    “啥?法国香水?”
    这个时候,能用得起香水的都不是一般人,刘小娥喷的还是外国的。
    “刘师傅,这漂洋过海的法国香水长啥样啊,你明天能不能拿过来,让我们开开眼啊?”
    年轻的女工人,也凑过来听了,忍不住想看看啥是法国香水。
    “是啊刘师傅,拿过来让我们看看吧。”
    刘小娥心里美的都已经冒泡了,可面上还在强装镇定,
    “法国香水也没啥好看的,既然你们想看……那我明个就拿过来。”
    刘小娥都寻思好了,等这周休息天,她就去理发店烫一个时兴的发型,再买一身好衣裳,才能衬得上这瓶法国香水。
    “小蛾,你的命咋恁好,你家小文找了一个这样有出息的对象。”
    羡慕死张大姐她们了。
    她们有的已经当丈母娘了,别说收到啥法国香水了,就连香水瓶子都没见着一个。
    这女婿和女婿的差别咋就恁大,人家还没成刘小娥的女婿哪,就送了她一瓶这样高档的香水。
    “他是干啥的,咋弄来的这法国香水啊?”
    “我那女婿……不,我家小文的对象,托人弄来的,他在部队里工作,具体干啥,我也不知道。”
    刘小娥的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她这些天,在厂子里那可是风光的很,先是下乡插队的闺女考上了好大学,又接着是闺女找了个这样的好对象。
    宋清河没呆在榕城几天,就被迫回去了。
    走的时候,身上多了一块玉坠子,是周老抠和王翠芬给的。
    他们收了人家的这么多的好东西,心里过意不去,说啥也要给见面礼。
    这块玉坠子,还是三十多年前,周老抠去外地办事,在一口枯井里捡到的。
    那可是一包值了老鼻子钱的东西,这些年,一直没敢露面,也不知道有多值钱。
    反正光金疙瘩,就有三四块,还有镶嵌着猫眼石的钗……这绝不是小门小户有的东西。
    双水村。
    “娘,你愣着干啥,咋不吃啊?”
    赵玉兰咋还能吃得下,碗里是平时吃不到的煮豆腐,她把碗放在了炕上,
    “你大姑真说你大姐考上了大学?她不是去下乡插队去了吗?”
    这是卫红之前在榕城往家里写信,信里这样说的。
    “俺还能骗你不成,这是俺大姑亲口说的。
    俺大姑父说是俺二姑说的,还说,她快要从乡下回来了,保不准现在已经回来了。”
    周卫丽这些天,每天一大早就去了她大姑家,没想到今个早上去的时候,大姑她们家的门开了。
    进去一看,果然是他们从城里回来了。
    她从她大姑家,拿回来十块钱,路过磨坊的时候,想到家里已经好长时间没有改善伙食了,就进去买了一块豆腐回来。
    现在家里的好的,都是让她爹吃。
    她娘还伤着,整天就在炕上啃地瓜。
    “她竟然考上大学了……”
    赵玉兰失神的说道,被褥下面的手,紧紧的抓着褥子,里面的黑棉絮都被她揪了出来。
    心里震惊的不可名状,嘴里发苦,她咋就考上了大学?
    她自己生的亲闺女,一个名声臭的整个公社都知道了,人还被关着。
    另外一个,也就是眼前的卫丽,正小口小口的吃着豆腐,不舍得一口给吃完。
    都十八岁的大姑娘了,连件像样的衣裳都没穿过,好东西更是没吃过。
    只上了五年学,就不上了,整天在大队锄地挣工分养家。
    还有她儿子卫东,当初愣是不上,她拿着棍子打的他才上完了小学。
    三个孩子中,最出息的要数卫红,上到了初二,可家里没钱供了,就没再继续上。
    现在她又成那样了……
    “卫丽,别吃了,把剩下的钱,拿去截三尺红叽布回来,我要做一件褂子。”
    “娘,那钱不是留着给爹看病的吗?”
    周卫丽不解,她爹整天在家发神经,她二姐还被关在里面,她娘好端端的做啥褂子啊。
    “看啥病,我看他好着哪,这段时间,没少糟蹋家里的鸡蛋,往后不准再给他煮鸡蛋吃了,就让他吃地瓜。”
    这些天,周向北没啥动静,赵玉兰也渐渐习惯了他磨刀的声音。
    “快去啊,把家里的布票拿着。”
    那布票原本是想攒着给卫东做裤子的,他一个大小伙子,裤子上打的都是补丁,还短的不行,穿在身上都露脚脖。
    在村子里净招人笑话,小的时候还好,这大了,知道臊了,年头里,他就求她给他做条新裤子穿,她也应下来了。
    “那卫东知道了咋办?咱家一年到头,就这点布票。”
    “等过段时间,咱家就有票子和钱了。”
    周卫丽以为她娘说的是用那本菜谱换钱,就拿着家里的布票去截布去了。
    一个多星期后,远在榕城的周文,收到了一个包袱,以及一封信。
    打开包袱,只见里面装着一件料子很差劲,透着土气的红褂子,这种红褂子就连刘小娥都嫌弃穿不出去。
    “快打开信看看,谁送的,咋恁老土啊,现在谁还穿这种料子啊……这针脚,可比不上我嫂子做的。”
    刘小娥话里的嫂子,是她娘家嫂子,她说着说着,脑海里突然想起来赵玉兰了。
    周文一看信纸上的地址,果然是从老家寄来的。
    打开信一看,只见信纸上的字迹很潦草,歪歪扭扭的,还有错别字,连看带猜,差不多能看懂。
    信是赵玉兰一边说,让儿子卫东一边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