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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带着游戏系统穿武侠 第185节

      【是!】
    邀月大宫主的厚礼她就却之不恭了。
    邀月起先还觉得,对方既然并不像是个真正的死人,传功就不是这么难办的事情。
    但当她要试图将内功灌注到她体内,通过明玉功的同源呼应之法,唤醒对方的明玉功根基的时候,却不知道为何内力一直无法深入。
    可没过几息,不知道是引动了何处的内力枢纽,她掌中真气又能源源不断地朝着对方的体内涌去了。
    邀月几乎从未给旁人传过功,只知道这确实是救治疗伤的法门而已,也便自然察觉不到,这个传功从本质上来说是存在问题的。
    她只能感觉到,对方体内的明玉功在外力的作用强于逸散出去的状态后,渐渐地在经络之间恢复了正常的运转。
    这两种内力的确是相辅相成,互相成就的。
    甚至二者之间应当还有一种就连邀月都无法认清的桥梁。
    她只能隐约从戚寻身上增强的气息看出,在明玉功的积累因为外来的馈赠而增强之时,神照经和另外的那个桥梁也在同时滋生壮大。
    这确实是一种可行之法!
    她唇角不由闪过了一抹喜色。
    戚寻当然也很满意邀月做出的重大贡献就是了。
    她的等级还在锁级的状态是不错,却不代表她在此种状态下就不能有任何的实力增长。
    比如说在她无声传唤出的秘籍页面,原本显示为lv7的明玉功,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朝着lv8的方向延伸进度条。
    但戚寻是很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的,也知道像是邀月这种霸道的性格,既然在幼年时期会因为跟妹妹争夺一个果子就将对方从树上推下去,让她腿上落下了残疾,那么如今只怕也并不会对一个陌生的“长辈”全然付出。
    跟这种性格危险的人相处,甚至是从对方手中盘剥好处,绝对要讲究一个分寸。
    所以正当邀月觉得再多送出一分苦心修炼的内功就要心疼的时候,她忽然发觉自身的明玉功内劲再不能有分毫传入戚寻的体内了。
    下一刻,在她眼前更是发生了无比惊人的变化。
    邀月收手而回又起身站在了一边,戚寻身上的变化便清晰地落在了她的眼底。
    在她的肌肤之上仿佛附着着一层五色流转的光,不过须臾又变成了一种让人觉得过分灼目的辉光,
    可还不等邀月觉得惊喜,她忽然看到一片片灰雾取代了明光,逐渐蔓延在她的脸上,其中灰雾堆积得最重的地方,甚至好像可以看到白骨和鬼爪。
    邀月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这实在是个再度超出了她预期的画面。
    被灰雾鬼影笼罩的少女好像在下一刻就会身陷幽冥,但还没等邀月想要试探一番这灰雾到底是何物,她便又已经看到她脸上所有的光影都已经消失了一般,像是整个人都坠入了沉沉夜色里。
    看来还是失败了……
    邀月不由露出了几分遗憾之色来。
    然而这种永陷黑暗的状态,像是黎明前的夜色一般,忽然又消退了个无影无踪,只
    剩下了一片升腾起的水雾,
    这水雾中夹带着五色幽光比之先前出现的时候还要更盛一些,几乎让人怀疑这身在水雾中的少女会随即腾云而去。
    邀月忽然心头一紧,因为正在五色幽光散开的一瞬,她看到了一双清冽如堆雪寒琼的眼睛,朝着她看了过来。
    戚寻一有余钱就氪出来的【流光·五色】连带着之前的【流光·长明】【流光·永暗】和【流光·鬼语】一道,在此时靠着一点藏在袖中的水汽,凭借天水神功作用之时的技能特效,成功让邀月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心情的跌宕起伏,也越发让她对神照经的兴趣大增。
    而现在,这刚刚从活死人的状态醒来的姑娘,看到自己面前是个头戴青铜面具的怪人,并没有露出任何异样的神色,只是隔着面具与她对望。
    邀月听到她出口,用有些干涩的声音问道:“你是谁?”
    戚寻面容中尚且带着几分迷茫,像是刚从一个格外漫长的梦境之中挣脱出来,除了目光明利之外,神情是让人觉得有点慢半拍的。
    这让邀月稍微少了几分面对一个可能功力很深的老祖宗的危机感。
    而她还没来得及回答戚寻的问题,已经听到了戚寻的另一个问题。
    “我又是谁?”
    第85章 明玉通神 03
    她是什么人……
    邀月定定地看着这个被她从活死人状态“救”回来的姑娘。
    在她素来在移花宫中颇具威严的目光中, 戚寻的面色没有任何的改变,就仿佛是再正常不过的状态而已。
    一点都没有正在说谎的心虚。
    只可惜邀月并没有一种名为读心术的东西,更不知道戚寻这个藏在冰块里的人和冰块之外的人此前都是配合演戏。
    以她在移花宫说一不二的状态, 此刻戚寻的样子在她看来便当真跟失忆没什么区别。
    至于她为何会对邀月的气场保持着视若无睹的状态,邀月觉得也是可以解释得通的。
    神水宫的创始人水母阴姬按照记载就是个冷酷威严之人, 戚寻这个第二任神水宫宫主在水母阴姬的教导下长大,恐怕对这种气压早就已经熟悉了。
    再者说来她失踪之前也应当起码接手了神水宫数年, 否则明心山庄第二任庄主柳伴风和神水宫第三任宫主新月并不该在神水宫的记录中说什么仰赖于师父教导良多。
    邀月尚在沉思的时候,戚寻已经站了起来,她刚走出的两步仿佛还因为长时间没有动弹而有些滞涩, 但再走两步便已经稳当了。
    邀月看得出来,虽然她目光中尚且带着一种不知今夕何夕,也不知道自己此刻身在何方的迷茫, 依然有种有别于寻常失忆之人的气势。
    这便是神水宫宫主的气场。
    她有过一瞬间奇怪的想法, 比如说要不要诓骗戚寻, 说她是自己的徒弟,从而套出她身上另外一种内功的法诀。
    但邀月实在是个心高气傲之人, 她不屑于让自己凭借着和同样威严的水母阴姬之间的某些相似之处, 让戚寻形成误导, 从而以骗取的方式得到秘籍。
    所以她只是伸了伸手, 指向了屋中被削下来之后居然也未曾融化的冰屑回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又是什么身份, 我将你救下来的时候,就看到你是这样的状态。”
    “我见到你时你便身在冰中。”
    戚寻的脸上出现了一点更重的茫然。
    但邀月又旋即看到她的眉心往下压了压,像是露出了几分风雨欲来的不悦, 在这种直觉的反应之中她问道:“守灵人何在?”
    但她这话刚出口自己又先顿住了, 像是完全没反应过来自己为何会说出“守灵人”三字。
    “抱歉, ”她冲着邀月抿唇露出了个笑容,歉然说道:“我不是在怪责你,我自己都忘记守灵人是什么东西了,既然你说是救下我,我该感谢你才是。”
    言者故意,听者有意。
    邀月对存在守灵人这个说法深信不疑。
    她如今在三湘境内,小鱼儿与花无缺为三湘盟主铁无双之事才滞留此地,而三湘之地同样是神水宫的南部大本营的所在。
    若是那位白发青年并非是盗取了神水宫宫主的冰棺遗体,而是因为随着时日推移,她身上出现了内力外泄的情况,决定返回神水宫旧址寻找什么破解之法,是完全说得通的。
    而若非是以守灵人身份自居,以她所见温丝卷的气度和武功,加上看起来有操纵人为己方傀儡之用的手段,绝不应该在江湖上没有一点名头才对。
    只有是隐居世外的守墓之人,才会有这样的状态。
    这便都解释清楚了。
    “不知道阁下如何称呼?”戚寻忽然又问,打断了她的沉思。
    邀月刚想报出自己的真名,却陡然反应过来她现在还顶着那个铜面人的面具,而戚寻现在处在失忆的状态,谁知道她会不会一时不慎被江小鱼骗得说出了什么话来,所以她显然并不适合说出自己实际的身份。
    “唤我铜先生就行。”邀月回答道。
    听到戚寻没问紧跟着问出为何明玉功会出现在她身上,邀月不由松了一口气。又陡然想到戚寻此刻这个失忆的状态,或许让她还未意识到这一点。
    邀月一边纠结着到底要不要让戚寻见到守灵人,一边领着她出了房门。
    一个长时间冰封的人应该吃点什么,又应该按照何种方式来循序渐进地恢复,邀月显然对此没有经验,被邀月找来相询的怜星也没有这样的经验。
    “姐姐,你确定她当真是那一位神水宫宫主?”以木夫人为名,顶着个木头面具的怜星问道。
    她觉得此事说起来实在是有些超出了她的预料。
    先前邀月只是说自己想尝试一下能否从戚寻身上得到明玉功第九层的线索,怜星尚且没觉得有何不妥。
    可当一个死人忽然成了活人的时候,这个问题就没那么简单了。
    何况,怜星并不像是邀月一样有这样多的执念。
    她总有种奇怪的感觉,让她的武功限制不得寸进的,更多还是天赋上的限制,而让邀月困守明玉功第八层巅峰的缘由,却是因为自从江枫和花月奴的事情出了之后,邀月便再不能保持一种心境上的平和。
    她们已经从一种隔绝世外的心境变成了凡人,二十年间持续发酵的爱恨情仇让她们再不能心若空明。
    明玉功是何等需要人心神守一绝无杂念的武功,怜星纵然并非是这功法的创始人,作为起码修炼到了第八层的天资纵横之辈,她总还是有些发言权的。
    而在此等情形下,这所谓的另一种武功心法,当真就能助力于突破吗?
    怜星不觉得这就是一条必然能够实现的路。
    但显然,当邀月已经形成了某种认知的时候,她是绝不容许别人挑战自己的权威的,怜星就是清楚明白地看到了这一点,才只是问询戚寻的身份,而没问到底是否真的可行。
    “是与不是总是会很快有定论的。”邀月回道。
    她并不觉得自己要问出这样的答案会是个很不容易的事情。
    起码现在她已经和戚寻之间算是建立了良好的关系。
    她刚回答完了怜星的话,一转头朝着戚寻的方向看去,便发觉江小鱼这个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去,她的眉头当即一跳。
    “我不是说过让你们好好看着他的吗?”
    她这话因为忽然上扬的怒火音量也高了些,江小鱼又不是个聋子怎么会听不到她的话。
    他方才还在诧异于为何先前还是被铜面人以冰块中的尸体的方式带回来的人,居然会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这么说起来这个铜面人嘴硬心软的情况或许并不只是他的错觉而已。
    江小鱼更是琢磨着,宁可丢下他这个人质都要去救人,甚至将人从冰中解救出来后又抛下了他不管,铜先生这是何等高风亮节的行为。
    然而转头他就又迎来了铜面人的冷面相对。
    也不知道他到底跟这位大佬之间是有什么旧日恩怨,才会让对方这样紧盯着他不放。
    “我说铜先生,你也未免太不讲道理了一点, ”江小鱼将视线从戚寻身上挪开,和邀月对视着回道:“你说让那两位姐姐看管我,我甚至觉得她们两个压根连吃饭睡觉的机会都没有,早上一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她们两个冷冰冰的脸。”
    “你又说让木夫人看着我,现在你找她有事便将她叫去了,她为了让我还在她视线范围内把我带过来,可实在是个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哪有我一出现你就觉得她们没看管好我的道理?”
    仗着邀月的确不会杀他,江小鱼直接在地上坐了下来,旁人做这样的动作难免看起来像是撒泼耍赖,他却显得有些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