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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惩治恶奴

      按制,皇子皇女新婚次日便要入宫朝见。
    司徒佩与崔欣宜皆着朝服,一人一顶轿子朝皇宫进发。
    进了宫门,落轿,崔欣宜落后半步,与司徒佩一同在宫人的指引下觐见帝后。
    行至殿前广场,司徒佩遥遥望见一群人,定睛一看,是太子。
    不知何故,他看起来气急败坏,甚至还对身旁人动起手来。
    他也看到了司徒佩一行,当即拂袖而去。
    多半与匡文正下狱有关,司徒佩想。
    一行人上了玉阶,程太监笑意盈盈地迎上来,“问公主殿下、公主妃安,陛下娘娘在殿内等候多时。”
    司徒佩笑得和煦,“有劳程大监亲迎。”
    崔欣宜亦颔首微笑。
    进得殿内,两人先行大礼,起身后,帝后分别训话,要她们同心同德携手与共云云。
    训话后,建兴帝按例赐宴兴庆殿。
    席上,面对帝后若有似无地打量,司徒佩不露声色,她与崔欣宜鲜少交流,哪怕知道少女的目光一直黏在她身上。
    帝后相视,愈发感觉两人不和。
    席散,二人辞别帝后,程太监亲送出门,一直到她们的身影消失才转身。
    出了宫门,司徒佩与初荷对视一眼,由晋中扶着上轿。
    回府后,杨尚宫求见。
    司徒佩让她稍候,与崔欣宜一同进殿更衣。
    被冷落了半天,崔欣宜早已满腹委屈,门一关,泪意止不住上涌,换着换着衣服就滚落下来。
    “姑娘!”杜衡低呼。
    司徒佩转头,就见少女咬着唇无声落泪,眼神哀怨,我见犹怜。
    她让旁人先出去,四侍不情不愿地退下了。
    寝殿仅剩两人,司徒佩低头看她,“做什么哭呢?”
    少女听她这样问,更伤心地哭出声来。
    司徒佩用手帕给她擦泪,“我是不是又让你受委屈了。”
    “你不理我。”
    既已成婚,两人便是一体,司徒佩觉得有些事该同她说清楚,以免以后再让她伤心误会。
    “来,我们说说话。”
    司徒佩将人牵到贵妃榻,不想刚坐下,还未等她开口,少女便扑上来吻她。
    司徒佩被撞得微微后仰,少女蛮横地冲进她的口中搅扰,还紧紧地环住她的脖子,似乎怕被推开。
    两人衣裳悉索,钗环清脆作响。
    她在不安。
    司徒佩感知到这种情绪,默许她作乱,并把手放到她头上,无声地安抚。
    崔欣宜动作不再急躁,理智回笼,甚至还有些羞怯起来。
    这时司徒佩将人拥紧,反客为主,将她的香软缠住一寸寸品尝起来,吃了满嘴的少女馨香。
    崔欣宜沉溺,闭着眼予取予求,甚至牵着她的手往自己胸口放。
    青天白日,她动了情。
    司徒佩微微后仰,两唇分离。
    少女不满,她追着她嘴唇亲吻,被偏头躲开。
    “好了,我们说说话。”司徒佩声音温柔,但不容抗拒。
    崔欣宜失落,“哦。”
    见此,司徒佩将人抱到腿上,点点她鼻尖,轻嗔,“这样如何?”
    更想亲你了,崔欣宜默默想,但她不敢说,怕被赶下去。
    她圈住司徒佩的脖子,微微嘟嘴,“你说嘛。”
    “你我成婚,朝中有许多双眼睛盯着的。我起初哭天抢地就是为了避险,如今转眼便跟你如胶似漆,定要惹人猜忌的。”
    崔欣宜却问,“所以,你当初并无不愿,是吗?”
    司徒佩起初的想法是,只要不是孔俞,自然谁都可以。
    “是不是嘛~”
    司徒佩无奈轻笑,“是是。”
    崔欣宜定定看她,“那你爱我吗?”
    司徒佩神情出现刹那空白。
    崔欣宜心里难过,但她随即释怀,笑道:“没事啦,我等你。在此之前我先好好爱你,到时你可要加倍还回来的。”
    司徒佩目光变得无比幽深。
    少女在她脸上吧唧一下,抱紧她,在她耳边轻柔而坚决地说,“我真的好爱你,司徒佩。不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司徒佩怔愣住,半晌,她也伸手回抱她。
    二人换了常服,挽松散发髻,只零星点缀一些钗环,优雅又舒适。
    她们一同出得外殿,宣杨尚宫。
    杨尚宫端着手迈小步进来,面色有不虞。
    “问殿下、宜妃安。”
    司徒佩开口,“你找孤何事?”
    杨尚宫举起小册,“奴奉旨辅佐殿下,连日来,奴将府中需改进之处记录在册,请殿下审阅。”
    司徒佩眼神一瞥,初荷下去接过,双手呈上。
    司徒佩接过后一边看一边问,“府中人口几何?”
    杨尚宫沉吟片刻,答道:“府中在册男妇共计2027人,其中侍卫、缇骑共300,女仆123,内侍80,外头店铺、田庄、东郡马场牧场共1524人。”
    司徒佩点头,她看完后递给崔欣宜。
    崔欣宜看过,又递给杜衡看,都觉得没什么问题。
    不得不说杨尚宫确有几分本事。
    司徒佩说,“以后府内一应事宜皆交于公主妃掌管,你们都要好生配合着。”
    杜衡等面露喜色。
    杨尚宫瞥了眼上头端坐的少女,心中满是不屑。
    又听司徒佩不急不缓地说,“你那册子应当加上一条。府中有以下犯上者,如出言顶撞的,摆脸子的,恶言相向的——杖毙。杨尚宫,你觉得如何?”
    杨尚宫神色凛然,“这,若是事后陛下问责……”
    司徒佩打断,“陛下问责自有孤顶着,就是不知那人有几颗脑袋,能让孤受几回责。”
    杨尚宫自是聪明绝顶,电光火石思绪飞转之间,留着冷汗五体投地,“奴知罪。”
    杨尚宫性子过于跋扈,昨日大婚,望春因性子跳脱还被她教训过,如今见她这般,觉出了口恶气。
    司徒佩浅笑,“快起来吧,你何罪之有。往后府里还得仰仗你呢,还请你多多上心才是。”
    “奴不敢,此后奴定当尽心竭力!”
    初荷走下去递上两枚金饼,“这是殿下赏的。”
    杨尚宫又惊又喜,颤巍巍收下,“谢殿下开恩!谢殿下厚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