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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不要我 第24节

      霍宴执瞧了他一眼,蒋臣之自觉拿过他的外衣,等霍宴执展开双臂后,将外套披在他的身上。
    男人身高腿长,配上及膝的大衣,更显气度,只见他摆了摆手,和众人道:“你们玩儿吧,我这家里姑娘下晚自习了,今儿答应去接她。”
    第25章
    苏老师拿着成绩单, 风风火火的往教室里去,脸上的笑容是藏都藏不住,那股春风得意的模样, 着实让别的班主任艳羡。
    推开班里的门, 见有几个臭小子上自习课不认真,交头接耳的说着小话儿, 她都忍了忍, 温柔的让他们闭嘴。
    这么反常,不知是什么情况。
    “同学们, 我刚接手你们班, 对大家都有了初步的了解,同时呢,也谢谢大家对我工作的支持。”苏老师情真意切,“这次摸底考试, 年级第一名出在了咱们班,同时,全年级平均分最高,也是咱们班!”
    听过她的话, 江笙终是放下了手里的笔,等待着这个第一名的公布。
    宋遇白坐在她的斜后面, 远远的,也把视线投注到了江笙的身上, 莫非真让她把第一摘去了?
    “好, 想必大家都好奇死了, 这第一名是谁, 我也不卖关子了, 让我们恭喜江笙同学!”
    听到这个, 江笙倒是不怎么意外,毕竟她自己心里有数,只是对数学成绩不怎么有底。
    班上其他同学也不怎么惊讶,江笙的成绩一直很好,虽然以前不是第一,但也一直排在前几名的。
    老师占去了整节自习课,表达了对同学们未来高考的期望,直到下课铃打响,这才意犹未尽的出了教室。
    成绩单就放在桌子上,想看的学生都可以去瞧。
    江笙走在最后,等班上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她才背着书包起身,去查看惦记了很久的数学成绩。
    她的名字在第一行,其余成绩和之前比变化不大,要说不好的话,语文作文这次发挥的不是很好。但好在,数学过了霍宴执要求的分数。
    她的嘴角浅浅的漾起笑意,目光锁在那个分数上,心里的惦念又多了几分。不知这个分数他知道了吗。
    “恭喜。”宋遇白停在讲台边,看了自己的分数,和她差出不少来。
    这声恭喜,听得出真切,江笙欣然接受:“谢谢。”
    宋遇白仿佛又看到了那个记忆里的女孩儿,骄傲且自信。
    他对江笙的欣赏,并不是因为她的模样,好看的女孩儿这么多,一点也不稀奇,但是好看又有头脑的,还能让他记在心里的,只有江笙。
    “时间不早了,走吗?”宋遇白问她。
    江笙点了点头。
    两人出教室,并排走在一起,少女校服外套一件粉白的羽绒服,小脸被衣领遮住大半,走路的时候,长长的头发会左右摇摆,连带着他的心,也不得安宁。
    “今天倒是肯和我一起走了。”宋遇白还记着那天的事情呢。
    江笙偏头看他,“你还记仇啊?我不和你一起走,是怕别人乱讲话,我不喜欢。”
    宋遇白笑了笑,知她不是讨厌自己就好。
    走出教学楼,校园里还剩三三两两的人结伴往外走,等出了校门,告别后钻进了自家来接的车。
    江笙和宋遇白出校门后,宋遇白那边的司机已经等在路边了,倒是江笙还没看到自家的车。
    “你车还没来,不然给司机打个电话,我送你回去?”
    江笙拒绝,“不用了,你先走吧。明天见。”
    目送宋遇白坐上车离开,江笙的心不可抑制的跳快了些,寒风里似乎都带上些不可言说的甜。
    如果不是霍宴执有交代,司机早就该到了,现下没来,才有可能是得了命令,今日不用来。
    霍宴执看到她的分数了。
    江笙的心思一直注意着车来的方向,却不防,突然有一亮黑色轿车停在了她的面前。刹车踩得急,滑过地面,一阵撕拉的刺耳声音。
    她被吓了一跳,小心的提防着车里的人。
    车窗缓缓落下,一张熟悉的面孔露了出来。
    “好久不见啊,我的好姐姐。”
    江笙眉心一凛,继而舒展开来,“江筑。”
    江疏冒的小儿子,自从半年前最后一次见面,至今都不曾有过交往。他今日突然出现,说是巧合,大概没有信服度。
    男生推门下车,许久不见,比之前高了不少,但那欠揍的模样,却是一点也没有改变。
    江筑和江筝不同,她这个堂妹,单单是脑子不好,可这个堂弟,明显更随江疏冒的脾性,阴森狡诈。
    “姐姐,许久不见了,有些事想和你谈谈,有没有时间啊?”江筑笑脸相迎,一副热络的模样。
    江笙看着他车里副驾和驾驶位上坐着两个男人,很干脆的拒绝:“有什么事情直接说,不用拐弯抹角。”
    “姐姐,跟自家弟弟还这么见外啊?”江筑又往前逼近一步,“还是说你害怕了?欺负我姐姐时的那股子狠劲儿呢?”
    他说着,忽然伸出手来,抓住了江笙的衣领。
    江笙躲闪不及,被他抓着往前几步,到了江筑的眼皮底下。
    “我姐姐,现在在家一副鬼样子,你是没有见到,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去看看啊江笙!”江筑的声音突兀的拔高,然后手用力一推,把江笙推到在地上,她的手心被冰冷的地面擦破了层皮,留下几道明显的血印子。
    江笙仰起头来看他,眼里是笃定和坦然,丝毫没有对此状况的惧怕。
    这让江筑有些拿不准,他慢慢靠近江笙,蹲下身子,和她齐平,“和我回家,我妈让我务必把你带回去!”
    这是学校门口,有摄像头,但因为时间晚了,学生和老师都走了,此时没什么人,但还在公共场合,周围不时有车路过,江筑即便再大胆,也不会在这个时间对她做什么。
    所以,他来大概真的就是想把她带回江家。
    江笙冲着江筑甜甜一笑,让男孩儿的注意力分散了些,趁着这个时机,她快速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什么也不管就往一个方向跑去。
    江筑骂了一句,站起来敲了下车窗,里面的人下了车,往江笙的方向追去。
    男人的体力肯定要比江笙来的强壮,没费什么力气,就抓住了江笙的书包,拉扯间,一辆车快速停在他们旁边,后车门被从里推开,霍宴执长腿迈下车的瞬间,手已然招呼上了扯着江笙的男人,一拳下去,五大三粗的壮汉被掀倒在地。
    江笙大口大口喘着气,平息着心里的惧意。
    霍宴执沉着眸子,把江笙拉到自己面前,那一贯平静的面容上,此刻是浓稠的化不开的担忧和怒意。眸光将她从上到下的细细打量过,才沉沉出了口气。
    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又恢复了那冷然高贵的模样。
    “去车上等着。”霍宴执压着声音,尽量不让那颤抖被江笙发现。
    江笙看了眼霍宴执,又瞧了下跌跌撞撞跑回到江筑身边的男人,默了默,听话的上了车。
    霍宴执的手抬起,将大衣外的扣子一颗一颗解开,然后慢慢踱步向江筑走近。
    江筑就算在家里再呼风唤雨,到底是个不谙世事的少爷,和霍宴执比起来,根本是不值一提的蝼蚁。
    此刻,见到了传说中的京都一霸,早就吓的腿打哆嗦了,动都动不得。
    霍宴执终是到了江筑面前,他手捏着江筑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想做什么?”
    江筑使劲的挣扎,但霍宴执的手劲儿很大,无论他怎么动,都没有挣脱开霍宴执的束缚。
    “霍叔叔,我妈想请堂姐去家里坐坐,没别的意思。”
    霍宴执眯了眯眼睛,“哦,你妈妈?”
    “对,我妈妈,不是我,我就是来接姐姐回家去的。”
    男人听罢,手松开,拍了拍衣服上本就没有的褶皱,“走,我也去瞧瞧,这个时间,请我们笙笙去做什么。”
    江筑简直傻掉了,他这是疯了吗?把这么尊大佛请回家,他爸爸还不要了自己的小命吗。但对方是霍宴执啊,他能怎么办。
    “霍叔叔,您高抬贵手,我回去劝劝我妈妈,她以后不敢了,您放心。”江筑扯着男人的袖子,一副可怜巴巴的狗模样。
    霍宴执哼笑一声,那撵人的气压终于是熄灭了一些。
    “也罢,时间晚了,改日吧,回去记得提醒江疏冒,近期生意不好,主要是为了让他懂得娶妻娶贤的道理。”
    江筑看着男人的背影,终是将提着的一口气散了出去,这下麻烦大了。
    霍宴执返回车里时,江笙圈成一个团,正缩在后座里,脸埋在自己耳朵腿上,像只受了伤的小兽一般,惹人心疼。
    前面的郑荣回过头来看,霍宴执点了点头,车子平稳的开了起来。
    江笙却没有丝毫动作,甚至连呼吸都小心的听不出来。
    霍宴执轻叹了声,试着叫了下她的名字,“笙笙。”
    “嗯。”一声闷闷的,可怜兮兮的回答溢了出来。
    即便她再不想面对,但对于他的召唤,仍旧声声有回应。
    霍宴执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吓到了吗?今日是我不好,路上耽搁了时间。”
    听他这样说,江笙缓缓抬起头来,大概是闷的时间有些久,脸上有些红,几缕头发也贴在了脸上,有些散乱。
    “不怪您的,是我的问题。我做事情太绝了,不然,江筝也不会让她妈妈出面。”她的心里,已经经历过一番地动山摇,甚至不知道这些日子以来接连发生的事情,到底是谁的问题。
    大概是她自己的问题吧,不然为什么奇怪的事情总会找上她呢。
    那不然又为什么,她没有妈妈和爸爸为她出面呢?一定是上天的惩罚。
    她脸上的表情太过于落寞,以至于扯得霍宴执那心尖痛了一下。
    她在自我否定,这是最坏的后果。
    “笙笙,转头看看。”
    江笙木然的转过头来,望向霍宴执。
    男人勾着唇笑了笑,手抬起,扣着她的头,将她的视线转了方向。
    “看到外面这大千世界了吗?”霍宴执往她的身后靠近,手臂圈着她,点了点车窗外的灯火辉煌。
    “这世间每时每刻都要发生些意想不到的事情,难道都要去怪这些意外事件的承受者吗?”
    他的声音,在江笙的耳边,一点一点的浇灌着她那即将枯萎的心。
    “你若错了,我自会教育,也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但别人无缘无故惹了你,尽管打回去就好。”霍宴执语气里皆是宠溺,“天塌了,也有我替你去补,怕什么。”
    霍宴执话语落地,江笙转过头来,不错眼珠的看着他,那眼神里的千言万语,轻易被他捕捉。
    小姑娘倔强,越是心里掖着事情,越是不肯轻易示弱。如今被霍宴执几句话,说的软了心。
    “您能抱抱我吗?”